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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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侍讀的率更令郭瑜急忙湊上來,對曰:
“孔子修《春秋》,義存褒貶,故善惡必書,褒善以示代,貶惡以誡後,故使商臣之惡,顯於千載。”
公子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他把手中的《春秋左氏傳》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拋,說:
“非唯口不可道,故亦耳不忍聞,請改讀別書。”
郭瑜大驚,忙伸出大拇指,口裡“嘖嘖”地稱讚著,再拜賀曰:“里名勝母,曾子不入;邑號朝歌,墨子迴車。殿下誠孝冥資,睿情天發,兇悖之跡,黜於視聽。循奉德音,實深廣躍。臣聞安上理人,莫善於禮,非禮無以事天地之神,非禮無以辨君臣之位,故先王重焉。孔子曰:”不學禮,無以立,‘請停《春秋》而讀《禮記》。“
“好!讀《禮記》。”公子高興地說。
此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高宗大帝第五子、武則天的長子、太子李弘。太子弘是一個忠恕仁厚的人,連記載壞人壞事的書都不願讀,這一點上看,李弘和乃母武則天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太子弘也是位能幹好學的人,早在龍朔元年,在他的主持下,中書令、太子賓客許敬宗、侍中兼太子右庶子許圉師、中書侍郎上官儀、中書舍人楊思儉等人在文思殿採古今文集,摘其英詞麗句,以類相從,勒成五百卷,名曰《瑤山玉彩》,表上之,高宗大喜,特賜物三萬段,許敬宗以下加級,賜帛有差。
時有敕令,徵邊遼軍人逃亡限內不首,或更有逃亡者,身並處斬,家口沒官,太子弘上表諫曰:
竊聞所司以背軍之人,身久不出,家口皆擬沒官。亦有限外出者,未經斷罪,諸州囚禁,人數至多。或臨時遇病,不及軍伍,緣茲怖懼,遂即逃亡,或因樵採,被賊抄掠,或渡海來去,漂沒滄波;或深入賊庭,有被傷殺。軍法嚴重,皆須相。若不給,及不因戰亡,即同隊之人,兼合有罪。遂有無敵死失,多注為逃。軍旅之中,不暇勘當,直據隊司通狀,將作真逃,家口令總沒官,論情實可哀愍。書曰:“與其殺不幸,寧失不終”。伏願逃亡之家,免其配沒。
據說高宗接到太子弘的這份上書後,大加稱讚,對武則天說:“弘兒天性仁恕,這一點上太像朕了。徵邊軍人本來就很苦,再動不動就連累家口,也確實有些過於苛苦了。”
“心慈手軟,還能統兵打仗?”武則天說。
“行了,別說了,也難為弘兒的一片好心,就準了他的奏文吧。”
咸亨三年(671年)高宗和武則天駕幸東都洛陽,留太子弘於京師監國,臨走時,高宗拉著兒子的手,諄諄教導說:“朕有病,身體不好,以後你更要多歷煉一些治國的本事,這次京師監國,該管的事你要管起來,該處理事大膽的處理就行了,等過個一、二年,等你完了婚,朕就把帝位傳給你。”
太子弘一聽,磕頭流涕說:“父皇千萬不要再說傳大位的話,兒自當勉力庶政,為父皇分憂,為民解難。”
“好孩子。”高宗把太子拉起來,又給他抹抹眼角上的淚,說:“凡事都要勞逸結合,不可太累了。”
送別父皇母后之後,太子弘在左庶子戴至德、張文權,右庶子蕭德昭的輔弼下,每日早起晚睡,批閱公文,處理庶政。時屬大旱,關中饑饉,各地災報雪片似地飛來,太子弘神色憂慮地對張文權說:“水旱蟲雹,連年災荒,國庫空虛,百姓嗷嗷待哺,如之奈何?”
張文權說:“天災是一方面,造成現在局面的很大部分也有人的因素,比如這幾年造蓬萊、上陽、合壁等宮,耗資巨大,又加上連年征討四夷,弄得國庫漸虛,百姓苦不堪言。”
“張愛卿說得對,這蓬萊、合壁等宮根本就不應該建,母后也是,好好的京師長安不住,整天呆在洛陽,弄得父皇和文武百官往來兩地,徒費人力物力。”太子弘說。
“殿下,”張文權恭手又說:“人力不可不惜,百姓不可不養,養之逸則富以康,使之勞則怨以叛。秦皇、漢武、廣事四夷,多造宮室,使土崩瓦解,戶口減半。臣聞制化於未亂,保邦於未危,人罔常懷,懷於有仁。殿下不制於未亂之前,安能救於既危之後?百姓不堪其弊,必構禍難,殷鑑不遠,近在隋朝,臣請殿下稍安撫之,無使生怨。”
太子弘望著張文權不語,久久才嘆一口氣說:“愛卿所言極是,句句切中要害,可惜我僅僅是一個太子啊。”
“皇上臨走時,不是吩咐過殿下大膽行事嗎?”
“話雖如此,但此等國家大事,非面奏無以效,且父皇背後還有母后,不是我說了就可以執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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