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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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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譁笑聲中狼狽不堪地逃回。

那天脫去的王香禪衣服是陳秋菊。中法戰爭中,他曾經召募勇士協助劉銘傳的官兵打退入侵臺灣的法軍,獲得清政府賞賜的四品頂戴。一八九五年中日甲午戰爭結束,清政府在《馬關條約》中把臺灣等大片領土割給日本,日軍開進臺灣,陳秋菊召集義民再度奮勇抵抗,徐驤在大竹溪死後,劉永福又回到了大陸,在日軍高壓與懷柔政策雙管齊下,陳秋菊晚節不保,成了可恥的漢奸。那天陳秋菊慕名往訪王香禪,王香禪直認他是土匪、漢奸,不肯與他周旋。陳秋菊認為受到了侮辱,記在心中,悻悻離去,便尋思如何對王香禪進行報復。陳婕生請客,陳秋菊也去了,見了王香禪,不由得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吩咐手下的隨從把這個小婊子的衣服剝光,攆出門外。

王香禪經過那件事後,顏面盡失,無法在臺北呆下去了,只好轉移陣地跑到臺南,在寶美樓重張豔幟,執壺賣笑。當時在臺灣的“南社”的一般詩友們,因為王香禪妙解詩詞,所以經常跑到寶美樓去宴飲,使得脂粉氣十分濃郁的風月場所,憑添了許多書卷翰墨的味道。也就在這時王香禪結識了一位號稱“花花世界生”的舉人羅秀惠。

王香禪先是被羅秀惠滿嘴的仁義道德,忠君愛國所感動。接著經不起羅秀惠的小心侍候,花言巧語,百般殷勤,不惜工本的進攻。想著自己一個歌妓,隨便就被人在光天化日下脫去衣服,當眾出醜,便心甘情願地拿出辛苦換來的私蓄為自己贖身,正式嫁給了羅秀惠,當上了“舉人娘子”。

可王香禪萬萬沒有想到羅秀惠雖然頗有才氣,卻文人無行,受到了日本駐臺的兒玉總督幾句誇獎後,便樂昏了頭。渾忘了自己是什麼民族的,渾忘了從小讀熟了的聖賢之書,一面擔任“臺澎日報”的主筆,替日本人的殖民統治張目;一面被任命為臺南士商公會會長,不以當漢奸為恥,反以當漢奸為榮。羅秀惠還自命風流,每愛留流秦樓楚館,狎妓賣傻。王香禪從良後不久,羅秀惠又找到了新的攻獵目標,物件就是他的師妹蔡碧吟。

蔡碧吟原本是蘭心惠質的才女,她寫的《夏日雜詠》詩:“夾壠涼雲刈稻天,沙堤鳧母擁兒眠;田家子女閒時少,晝出耘田夜紡棉。”詞句清新婉轉,飽含著對辛勤耕作的農民的一往深情。蔡碧吟的父親蔡國琳也是個舉人,最初把女兒許配給門下弟子賴文安,賴文安英年秀髮,也中了舉人,可惜才豐命蹇,竟然染息時疫而死。蔡碧吟原本要守節以終,無奈繼母冷嘲熱諷說她“沒有舉人娘子的命”,她便認了真,決心要嫁個舉人給繼母瞧瞧。無奈當時日本人已入據臺灣多年,新出爐的舉人已不可多得,只好在舊有的舉人中東挑西撿,終於給了羅秀惠可乘之機。

蔡碧吟的詩文才情似乎與王香禪差不多,但蔡碧吟大家閨秀的風範,自然比王香禪出身風塵要高明得多;蔡碧吟那纖稼中度,桃巧婀娜,雲鬢花顏,秀麗嬌俏的模樣,當然要比王香禪更能引人入勝;更何況蔡家有財有勢,王香禪的可憐身世根本無法與她比擬。因此羅秀惠對王香禪的殷勤愛心,便迅速地轉移到蔡碧吟的身上。端起師兄情誼,對蔡碧吟大獻殷勤,蔡碧吟一個閨閣女子被羅秀惠深深地騙住。當時蔡碧吟的父親蔡國琳不太中意羅秀惠做他的女婿,蔡碧吟不惜與老父決裂。對擺在羅秀惠面前的王香禪問題。羅秀惠拍著胸脯對蔡碧吟說:“這不是問題!”羅秀惠天天使出折辱的手段,對王香禪拳打腳踢。王香禪一向受人愛憐慣了,那裡經得起如此無情的摧折,只得噙著眼淚離開了羅家,蔡碧吟與羅秀惠結為夫妻,當時就有人在小報上登了一副對聯,諷刺他們,聯是:

一父二夫三舉人;

四妻五妾六娼妓。

上聯寫蔡碧吟,她父親是舉人,未婚夫賴文安是舉人,與她同居的羅秀惠也是舉人。下聯自然指羅秀惠荒唐無恥,朝秦暮楚的婚姻關係。

蔡碧吟因為賭氣而與行為卑鄙的羅秀惠在一起,既得不到家人的祝福,又受到遇人不淑的折騰,三下兩下便憔悴悒鬱,香消玉隕。羅秀惠當然也受到眾人的唾棄,晚景淒涼,在窮愁潦倒,滿腹牢騷中,寂寞以終。

王香禪與羅秀惠離異後,心灰意冷,閉門獨居,長齋禮佛,也寫些詩詞在報上發表,雖遣字秀雅,語句清新,但詞意蕭索,感傷殊深,頗能引得讀者的共鳴與同情。當時的《日日新報》記者林湘沅曾經作詩一首勸慰她,詩寫得很誠摯。

記得當年宴震樓,夏蓮歡喜錦蓮愁;

分飛原系尋常事,幸福何須怨未修。

當時羅秀惠的家住在火車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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