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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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嗞嗞。”

“啪啪啪。”

我的身上不斷地重複地發出毛骨悚然的聲音。

“小黑，你動作麻利點。啊，那裡，頸上，啊，肩上，啊不，頸上和肩上都長出肉芽了！”

“我正在刮。你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不也沒歇嗎？該死的，真是個怪物，這骨頭敲碎了又癒合，折斷了又自己粘上。骨頭上的肉也樣，颳了又長，長了又刮。”

“小黑，你說我們在生死簿上看的名字是不是假的，像他這樣生命力頑強的人，根本死不了吧，怎麼可能出現在生死簿上？”

“他的腳趾剛剛動了。”

“啊，我馬上敲碎。小黑，左腳還是右腳?算了，都敲了。”

“小黑，你說我們為什麼會被召到天庭來？天庭的陽光太晃眼，我的眼睛都流血了。”

“因為這種慘無人道的活，只適合我們這些陰暗裡的惡鬼做。”

“我們不是惡鬼！我們也是神仙！”

“嗞嗞嗞。”

“啪啪啪。”

我的耳邊不斷有人碎碎念，囉哩囉嗦惹人煩燥。我感覺身體空蕩蕩的，渾身不得勁。

“啊啊啊，小黑，我剛才看見他的眼窟窿裡亮了下？”

“你怕什麼？他被鎖在斬龍柱上，被龍脊椎骨煅成的鏈子鎖著，琵琶骨也被伏魔劍插著。”

“他殺了十萬天兵天將，十萬啊，你知道十萬是什麼概念嗎？最後還是太上老君用金剛琢才制伏了他。你說這樣的狠人，之前我們竟然拘了他的魂魄！想想我就害怕啊！”

我睜開了眼，發現我的眼沒了，我的身體只剩一副骨架，正被森白的鎖鏈綁在一根高聳的青銅柱子上。

“啊啊啊！他的眼睛果然亮了！”白無常蹭蹭地後退，一屁股摔在地上。

黑無常說：“你醒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死了。”我打量著自己的軀體，陷入沉思。

思索時，我的頭骨上又長出了新肉。黑無常見了用他手中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剔出那團新肉。

“穩著點，你的手在抖。”我出聲提。

正好，黑無常的小刀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去撿小刀，順勢跪在了我腳下。

我問他：“阿紫呢？”

他搖頭：“阿紫是誰?”

他們誠惶誠恐，是真的不知道阿是誰。

……

第二天，我被雷霆不間斷地劈了一整天，直到把雷公累成人幹。

第三天，我被架在火上燒，燒到斬龍柱和鎖龍鏈都快要融化。

第四天，他們用幽冥的水潑我，我的骨架上結了一層又一層的黑冰。

第五天，風婆收集了天外的罡風，吹了我一整宿。

第六天，他們找了一萬隻蜈蚣灑在我身上，只要骨頭上長出一丁點新肉，馬上就會變吃淨。

第七天。

斬龍臺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冷豔且高貴。

一路上，仙童女婢紛紛朝她跪下，將額頭貼在雕著精美花紋的地面，高呼：“王母娘娘!”

她來到我面前，劈頭就問：“你怎麼了還不死？”

我胸口有些悶，琵琶骨被伏魔劍插著，我無法運氣，無法呼吸：“你也想我死？”

我以前根本不認識她。

她說：“你毀了我的蟠桃園。”

我聳聳肩：“我不是故意的。”

她說：“我有一個女兒，活潑可愛，聰慧漂亮，她在蟠桃園摘蟠桃時因你而死。”

我說：“我記得你和玉帝不是真的夫妻。”玉帝是眾神之主，王母是女仙之首，僅此而已。

她說：“她是我成仙之前生的，是我的親生骨肉！她叫阿紫，是天庭的七公主！”

我頓時凌亂了，問：“她也叫阿紫？”

她說：“這世上，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阿紫。”

我眯起了眼：“你什麼意思？”

王母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阿紫是天庭的七公主，有著藏著紫色煙波的美麗眼睛，喜歡穿用紫色霞光織成的衣裙，喜歡躺在王母的懷裡撒嬌。有一天，她和六位姐姐一同在蟠桃園摘蟠桃，卻因天降神石而埋在了地底。那時天宮有傳言，說那神石蘊含著不詳，誰沾染誰倒黴。而七公主死於神石，更是與神石產生了莫大的因果。王母求到如來佛祖，請求佛祖斬斷七公主和神石的因果。如來佛祖以無上法力插手輪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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