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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嚴師母無法,為了全家活命、只好把老大老二送到孤兒院,把老三寄養給人,自己跑去做下女——並且是給外國人當下女,中國人是不敢請“匪諜之妻”做下女的!
嚴僑拿出酒,師徒二人26年後重同飲,酒後的嚴僑偶然使李敖看到往昔的風采,但李敖明顯感到:老師變頹唐了。
看到嚴僑那三個命運多劫的孩子,李敖本想問問他們的情況,可孤兒院長大的那兩個好象有點“談院色變”,就好象嚴僑不願談那使他色變的事情一樣,於是李敖沉默了,他在自己口袋裡掏了半天,掏出100元,送給三個小孩子。
在談話間,李敖將華嚴的書《智慧的燈》送給嚴僑時,嚴僑脫口而出:“那是什麼狗屁!”李敖聽了一驚:華嚴可是老師的親妹妹呀!可轉念一想,明白了嚴僑為什麼如此憤激了!在來看嚴僑之前,華嚴本要李敖看過嚴僑後將看到的情況告訴他,但李敖知道自己回去將向華嚴交白卷了!
師徒兩人都喝醉了。當李敖也醉熏熏地從嚴僑家中走出來時,已是月影西斜。
當天深夜,李敖給胡適寫了一封信,談了自己看到嚴僑後的感想,於五日後寄給了胡適。李敖稱讚胡適“真不愧是“上夯碧落下黃泉”!,“居然使嚴僑‘起死回生’”,“把躺在我心裡的酒鬼又扶起來了。”
然而,李敖雖因重逢嚴僑而欣喜,但是今夕何夕,人與心境都大大不同了,嚴僑在思想上自暴自棄,在生活上日益沉淪,日日以酒澆愁,李敖覺得兩人在交往中已沒有思想境界上的交流,而剩下人情和彼此的憐借了。
李敖最關心的是嚴僑的健康問題和經濟問題。由於長年坐牢與酗酒,嚴僑的身體已每況愈下,健康明顯在惡化。除了喝酒,嚴僑的香菸也抽得很兇,但每次抽到一半就掐滅了,他似乎對香菸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但又控制不了抽菸的衝動。對他來說香菸顯然成了一種道具,使他掩飾內心的恐懼和痛苦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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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胡適五千言書(3)
經濟上的窘迫顯然更加強了嚴僑的痛苦和恐懼。李敖決定實實在在地幫助嚴僑,就為他提出了一個翻譯計劃,讓嚴僑有計劃地翻譯些日文中有價值的作品,由李敖負責幫助在《文星》等雜誌士發表。剛開始嚴僑很興奮,也認真翻譯了一些作品,但沒過多久,就舊態重現,難以為繼了,稿費在〈文星〉上也透支得不能再透支了。
1962年10月1日,嚴僑有一封給李敖的信,充分說明嚴僑本人的因厄和精神上的頹廢:
敖:
債,債,債!每日過日都成問題了。介紹要學日語文的人給我教。天天為著找“吃飯的錢”忙而愁。青黃不接,把我整壞了。職業一時找不到,做小販的本錢都沒有。翻譯東西不是單行本,稿費不夠。文星的餞也拿過來了。錢是從“o—a”非常難的,拖車都要有本錢。 “三際未必真”,“實際和幻像之間很難找出界線”。我該是無所求,可是還缺些什麼似的。“酒”的興趣好像失去了。是“好”是“壞”很難斷定。人家說“好”就算好吧!人無端地生,無端地活,無端地死——生死之間無端地做一些事(相關關係的遭遇)。空時(space—time)都是變數。對了,我忘了,我們是不能脫離所在的座標系。所講的話也能算是話。你好麼?不可讓自己緊張,尤其是下意識地。
兩人重逢後,李敖只收到嚴僑這一封信。李敖真想再看到以前那個神采飛揚、才華橫溢的老師,再和老師作一番精神上的交流,可惜這都已成往事。
嚴僑本來在育英中學有教職,但因為酗酒,最後連這僅有的職業也丟了,生計無著,嚴僑的酒喝得更兇了。
在期間李敖經常抽空去看他,送錢給他,李敖手中儲存的一張1962年7月15日的榮星醫院治療單就很說明問題。這張單據上開注射費270元,藥費35元,入院費120元,共425元,打八折340元。這些錢都是李敖支付的。
但李敖覺得這總不是根本解決問題的辦法,根本辦法是使嚴僑重新振作,而要使他振作,李敖認為最關鍵的是想法讓嚴僑戒酒,為此李敖傷透了腦筋。
最後,他決定仗著自己和嚴僑的一番師生之情與嚴僑徹底攤牌。李敖嚴僑的妹妹華嚴作證,在醫院當面對嚴僑說:“老師,我要仗著你我多年的師生之情,逼你做一次選擇了:這次出院後,除非你決心戒酒,我不會再來看你了。如果你覺得這幾口黃湯比你學生對你的期許還重要,你就喝下去;否則的話,你就該振作起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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