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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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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金壽道:“還沒有,聽說白醫官還不曾回來。”

“那麼,你總已到亞東去過一趟罷?”

“是的,他們不認識你,只說有一個人中槍,打在面頰上。”

霍桑點點頭。“那粒槍彈你可曾鉗出來?——那就是在電話機旁邊的木壁上。你總已瞧見,那電話間是兩面玻璃,一面水泥牆,那裝機的一面就是木壁。”

倪金壽帶著尷尬的神氣說:“我不曾細瞧,那槍彈還沒有拿出來。”他頓了一頓,解釋似地說:“那時我有些心慌,只想到找尋你的蹤跡,便趕緊打電話到你寓裡去——”

霍桑不等他說完,又連連點頭說:“我很抱歉,害你焦急。可是我也沒法通知你。”他吐了一口煙,瞧著我說:“包朗,我想你一定也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煩惱。其實我的突然失蹤,對於你不能說完全沒有通知。”

我詫異地答道:“通知?誰通知我?”

霍桑道:“通知是有的,不過方式新穎些,只怪你的觀察力還差些。”

我摸不著頭緒。“奇怪!你莫非在什麼地方留過訊號?”

霍桑點頭道:“對,你如果研究過童子軍的行軍技術,總知道有沿路留記號指示方向的一法。那電話間的玻璃不是已碎了一塊嗎?你如果看見了,想一想,便可以知道我的不別而行,一定有不得已的因素。”

我侷促地答道:“我倒不曾留意。那時我急於要跟餘甘棠出去,所以連玻璃的有沒有,也不曾注意到。”

“就為這個,我說你觀察力差些了啊。”

“好啦,別說空話。你的經過情形究竟怎樣?”

霍桑把右腿擱在他的左膝上,身子靠著椅背,又吐出了一口煙。

他緩緩說道:“我的經歷,如果要加上什麼考語,那可以說又險,又巧,又失敗。”

我不耐地說:“你不要沒頭沒腦,說得清楚些。”

倪金壽也在那裡暗暗點頭,分明對於我斥責霍桑的話表示極端的同意。

霍桑微微笑了一笑,就開始說:“好,我就有頭有腦地說。當你跟著餘甘棠追進電梯以後,我仍繼續和金壽兄接談,約有兩三分鐘,這亂子便發生了——包朗,這件事你也要負些兒責任。你為著要聽我的談話,不是把電話間的玻璃門開著嗎?因此,我的談話聲音才傳到外面。我在無意中忽然瞧見一個人,在那甬道中突然把身子一蹲,迅速地把右手舉近他的胸口——包朗,你總知道這是開手槍最準確的姿勢啊。——”

倪金壽著急地問道:“那麼,你看見他開槍的嗎?”

霍桑搖搖頭。“不,我只看見那人這一種姿勢,來不及看清楚他。我急忙把兩膝一彎,身子直向下蹲。乒乓一聲,槍彈已穿過玻璃進來。我手中的電話筒也當然脫手。那槍聲只有一響,他大概料想我已被打中。其實他的瞄準要是低半英寸,或是我那時的動作遲緩半秒鐘,大概我此刻也要到那個不大有趣的地點去,陪著那位舞后等候白醫官了!”

我見倪金壽一眼不霎地瞧著霍桑。他臉上的肌肉好像都貫串著鐵絲。我自己雖沒有鏡子,神情上也一定和倪金壽相差不遠。但霍桑卻仍安閒如常,好像他講的話,並不是他自己的經歷,只是什麼“齊東野語”式的故事。

我催促著說:“你瞧見那開槍的人嗎?誰?”

霍桑又吐出一長條菸絲。“別心急哪。這就是險。現在說到巧了。這巧字上又分兩點:第一,那開槍的人也是在無意中遇見的。包朗,你可記得我們在亞東七樓跟那個七十上號茶房談話時,有個戴眼鏡大模大樣官僚典型的傢伙,從甬道東端走近我們嗎?”

我應道:“很清楚。那傢伙個子很高,穿一件深藍色的長袍,戴一項棕色的呢帽,嘴唇上還有些短鬚。”

霍桑點點頭:“你的記憶力倒還沒有隨著年齡而衰退。開槍的就是這個人。”

倪金壽問道:“你可認識這個人?”

霍桑皺著眉峰,“不,我簡直不曾看見他的正面。我的失敗的考語,就指這一點。……唉!太謹慎真會壞事。”他隨手把煙尾丟在菸灰盆裡。

我說道:“喂!你說下去啊。開槍以後怎麼樣?”

霍桑道:“那就要說到巧的第二點了。這一點你也可以將功抵罪,那電話間的玻璃門下半截是木板的,因為那門開著,我的身子雖然蹲倒,仍瞧得見開槍人的一部分。我見那人旋轉身子,向著那南面的大門走出去,腳步很從容,分明是個老手。我連忙也站起來,把電話筒擱好,用白巾掩著面頰,從電話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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