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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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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危途(2)

一進電梯,張彼一個勁地在我身後唸叨,說我太不給戴總面子,一開始就要高價,還開出這麼危險的策略。我說那你要我怎麼樣,他們那種企業隔三差五就上廣告,老百姓都對他們不感冒了,企劃一旦做到了巔峰,不玩點火花怎麼行?他說那也不能那樣做,那是企業,不是你玩孩子過家家。我板著臉說今後這種醫死馬的活別找我,我又不是耶穌,濟世救民還不吃飯不要錢。這時手機又收到資訊,我翻開一看是朱輝的:晚上有歌友會,要不要參加?

我心中大喜,問他是哪個明星?上次和他去追超女,在七叉路的犄角伽欄裡等,站得我們腿軟,給蚊子咬得渾身是包。捱到凌晨3點超女衝一家商務酒店出來,朱輝機敏地飛奔過去,在超女面前喘氣,我跟隨在後,超女很鎮靜,眨眨假睫毛,從口袋裡掏錢,通達地說這樣可以嗎?餬口錢給得還很體面,厚厚的一疊。朱輝立馬180°大轉變,點頭哈腰地說認錯人了,抱歉。回來的路上朱輝拍大腿樂:“有錢的腕派頭就不一樣,逮到頭上來還能那麼鎮靜地問我可以嗎?呵呵。怎麼不可以?君子取財,為人消災。”

大概過了10分鐘,朱輝才回復:綠豆王子。我一看就沒了興趣,把手機扔進包裡,睬都不睬。朱輝整天在說明星走穴,其實他是光明正大地借娛之名,見風使舵地做起了經紀人,整天在酒吧拉風,在入口網站上曬相片,也弄了幾個不倫不類的所謂藝人明星,盡玩擦邊球。前年他搞變性人,去某某美容院做整形順便談了代言,在影樓拍了幾張*,掛在公交車上滿大街的地跑,看似有點社會效應。誰知這個變性人有模有樣,有**有器官,卻偏偏沒有女人的嗓音,一開腔就像只公鵝發情,在寧城的各大賣場跑了幾個月,把顧客唱煩了,也把老闆唱怕了,市場越混越爛,路子越走越窄。沒辦法,只好到賭場跳*舞,亮*,曬*,掙點皮肉錢。變性人包裝失敗後,朱輝不服氣,在一次學生內部的街舞大賽上發現一個能歌善舞,性格活潑,表演天賦極高的楞頭小子,被他撿回來如獲珍寶,這小子嘴巴甜,性格騷,唯獨不行的就是樣子差,人奇醜無比,齙牙,突眼,158的個子,乾瘦無比,一頭黃色枯發,像美國紅燈區裡的吸毒少年,一笑,滿臉*。人人都不看好的毛小子被朱輝靈感一擊,竟折騰出了一個綠豆王子來,整天給他穿粉紅色上衣,白褲子,背亮皮大挎包,一副剛剛從神經病院出逃的樣子,經常在舞臺學習蠟筆小新上演脫褲子,鋪天蓋地地在網路宣傳為:上有芙蓉姐姐,下有綠豆王子,混的就是一個遭人噁心的丑角。

朱輝曾在酒桌上侃侃而談過:幾年前的觀眾喜歡帥哥美人,現在的娛樂文藝卻英雄隱沒,醜人當街,醜陋也是一種魅力,只要他能夠拋掉祖宗與顏面,醜到無理取鬧,他就是腕兒就是爺。

一同上車時,張彼建議我坐副駕坐,問我去哪裡?我說時候不早了,回家吧。他啟動車:“這樣吧,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到我的辦公區轉轉。”

誤入危途(3)

我聽馬小愛吹噓過她的辦公室,地處五象廣場繁華地帶,300多平米的辦公區置放了40多臺電腦,密密麻麻的格子間整得像網咖似的。五象廣場是寧城的黃金地段,本省的經濟核心點。匯聚著不少的外企,知名集團的辦事處,一般的小公司是租不起這麼高檔的寫字樓的。可見張彼的事業剛剛起步就劃了一個大手筆,完全是一副豪門公子做事的派頭。但如論如何,那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事,與張彼交涉不深,這個人卻讓人感到不踏實,於是我就藉口說晚上還有節目,婉言拒絕。他並不相信,打破沙鍋問到底:“什麼節目?”

我新口胡掐:“綠豆王子歌友會。”反正確有此事,甭管我去不去。

“綠豆王子是誰啊?那麼有名?”張彼一陣恍然,確信我是在騙他。我冷嘲熱諷道:“你不認識綠豆啊,一看就不是寧城人,新浪網、騰訊網上都有他的照片,你竟然不認識,荒廢你還做文化傳媒呢。”張彼哼了一聲,心裡一定不好受。

車子駛到園湖路十字路口,正要加速穿行,正巧是紅燈,張彼憤恨地拍方向盤,一陣洩氣,嘴裡指桑罵槐地咒“晦氣”。他突然橫過我面前伸手除錯空調窗,說怎麼感覺好熱呢?我拘謹地把身子朝後靠,雙臂向上舉,儘量不要與他有身體上的摩擦。他歪頭看我的臉,奇怪地問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滿臉羞紅:“給你騰空間。”他笑了笑:“你嫌我胖?”我沒說不是,也不點頭承認,就是憋著嘴想噁心。張彼把手放到我大腿上:“這樣吧,長湖路有家新開的韓國料理味道不錯,晚上我當你的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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