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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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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片混亂。屠夫見闖了大禍,嚇傻了。同伴見妝,趕緊把他支走。那屠夫逃回家後,找人料理後事。本想多賠幾個錢給喪家免去牢獄之災。可聽人說那被他誤殺的小夥,是大俠麻衣張蓋的親外甥。他的老姐非得張蓋出頭要了那屠夫的命。這下可完了,一家七口抱頭痛哭,等死而已。張蓋了解了案子的起因後,本不想找那屠夫的麻煩。抵不過老姐的催逼,還是派門人把那屠夫拿了。

那時的齊浣,還只是紹興鄉下一個聊倒窘迫的窮書生。儘管其貌不揚、瘦弱得不成個樣兒,卻是豪氣干雲、好打抱不平。聞訊後,特意趕到張蓋家,要為屠夫說幾句公道話。恰巧那天張蓋外出,他的門人被齊浣鬧得煩了。不僅一頓拳腳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直不起腰來,還把他給捆了起來,留待張蓋回來問罪。不料張蓋回家後,馬上給他賠禮道歉。最終,張蓋還是把那屠夫放了。為這事,他沒少受老姐的責難。直到一年後,他老姐才與這位大俠小弟重修舊好。

打這以後,齊浣就與張蓋交上了朋友。

張蓋了解了他的窮窘後,還不時賙濟他些個銀錢。齊浣也因此得知,這張蓋出身書香門地,本名駱開,乃駱賓王族侄。自幼父母遭人陷害,雙雙庾死獄中,由駱賓王帶在身邊,早晚教導。不過,這張蓋早年無心問學,卻於拳劍有緣,總想著做一個義薄雲天的豪俠。後來又追隨駱賓王入塞多年。血雨腥風,金戈鐵馬,駱賓王幾度救他於危難之間。睿宗文明元年'公元684年',武則天篡唐,徐敬業起兵*武氏王朝。駱賓王加入義軍,草《為徐敬業討武氏檄》。連心高氣傲的則天皇后,也歎服其膽識過人、才調卓異。

徐敬業兵敗被殺。一次大戰後,張蓋與駱賓王失散。他更姓改名,遠遁嶺南,最終落腳揚州。四海之內,數十年來張蓋獨服駱臨海,至今未敢淡忘其人其事。——那天在長樂坡“歇仙樓”酒家,張蓋生生將厚重的銅觴捏成了個銅疙瘩,即是由駱賓王而起。李白這一番引駱賓王為知己的慷慨歌吟,直聽得張蓋五腑俱熱。一時間,萬般酸楚湧上心頭,以至於不禁老眼淚溼。而那李白又哪裡知道這番緣由。

自與張蓋結交後,齊浣時來運轉。他不但進士及第,還官運亨通做到了吏部侍郎的高位。這齊浣卻不曾忘乎所以,隔三年差個五載,總會找個機會去瞧一瞧張蓋,與他聚上一段日子聚敘敘舊。眼下,倆老朋友倒是又有十來年沒見面了,卻不曾想在京城的大街旁,竟是撞在了一塊兒。

74.一對老頑童

這老哥倆都是好酒量。

要細論起來,那身量個兒只有常人大半的齊浣,還稍勝胖大的張蓋一籌。有一回,張蓋請齊浣在那他屋後的一家小酒肆喝酒時,沒帶足酒錢。結果,這小不起眼的齊浣,竟一個人就喝掉了大半壇紹興老釀,差點要張蓋當了寶刀才付了酒帳。今兒這酒還沒過三巡,倆人已把身前那足有三十斤的一甏酒,喝了個底兒朝天。

此時,就聽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隨後,也沒等房內的張蓋和齊浣應聲,早已嫋嫋婷婷地飄進倆女子來。走在前面的,是個懷抱琵琶、薄施粉黛的半老徐娘;瓜子臉上稍有幾點雀斑,使她平添一份憂鬱感。她身後緊跟著的女子,只十六七歲年紀,卻是體態豐盈、舉止靈動。她有一張清甜的圓圓的臉,兩隻烏黑的大眼盼顧流轉、滿透著機伶勁兒。她的手裡,是一個青布包袱。這領頭的女子走到張蓋跟前,斂身一拜,道了個萬福。隨後,又朝齊浣拜了一拜。

沒等張蓋開口,那齊浣已扭過身子朝他發話了:

“咋地,你我之間也來這一套!”剛說了這兩句,他的臉一沉,嗓音頓時冷了下來。又道,“這突然襲擊差點兒把老夫弄暈了。早聽說你張大俠近些年是賄賂公行,難道連本官也不賣個面子、放放過麼!。”

張蓋忙道:

“您老有所不知。嗨!——還是先聽一聽嘛。這唱的,還是一個朋友的新詞哩。”

“誰?”

張蓋道:

“李太白。”他把小二新斟的一大觴酒,一股腦兒倒進嘴裡。道,“就連您老眼前的兩位,也是紹興老鄉。”

齊浣“哦”了一聲,沒再表示反對。此時,那倆女子稍作準備,就開始表演。那年歲大點兒的懷抱琵琶,“叮咚嘎戈”、抑揚頓挫地彈將起來。而另一小女子,一邊幽幽地唱,一邊翩翩起舞。她唱的是李白的《長幹行》:

“妾發處復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這小女子一闕還沒唱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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