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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宮刑”,燕王臉色大變,忙磕頭求饒:“兒臣知罪,求父皇饒恕。”尋夢心想:若父皇真對燕王施加宮刑,對燕王這個好色之徒而言,豈不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劉賢易滿面怒容卻無決絕的狠戾,顯然只是言語上訓斥威脅,江玄之順水推舟給了他一個臺階:“陛下,兩樁起火事件只說了其一,還有一樁油坊起火事件。”劉賢易面色稍霽:“江卿繼續說。”“諸位可還記得,剛才玄之與長沙國世子的玩笑之言?”江玄之環顧四周,語氣淡淡,可下一刻他卻換上一臉肅容,“但玄之沒有說笑。冬至那日,長沙國世子確實在陪伴長沙王,但不是在驛館,而是在章臺路。”郭百年剛被摘除嫌疑,此刻又因江玄之的話成為聚焦中心。兩人已經不是初次交鋒,江玄之緩緩向他踱了兩步:“歲首那日,我在宮門口截住你,你言辭中絲毫不掩飾你與燕王相熟,又故意將手橫在身前,讓我察覺到你手臂上的燒傷,目的就是為了混淆我的視聽,替你父王掩飾罪行。”說到最後,他眸光一偏,牢牢鎖住長沙王厲溫,後者面容平靜,彷彿見慣了大風大浪,絲毫沒有置身風暴中心的侷促不安。“我曾一度以為縱火燒油坊之人是長沙國世子,畢竟他身手不凡,又與燕王相熟,加上手臂上的燒傷,處處都符合我推測出來的縱火者。直到我兩次檢視油坊,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江玄之從腰帶中拿出一截拇指般長短的紅繩,兩頭是漆黑的痕跡,應是火中燒剩下的。“經查證,這根紅繩是佩玉上的掛繩。炎朝佩玉有等級之分:天子佩白玉而以墨繩組系,公侯佩山玄玉而以紅繩穿系,大夫佩水蒼玉而以純繩穿掛。所以,遺失這根紅繩之人定是公侯。碰巧近日全長安只有長沙王曾定製過這種紅色掛繩,想來是舊掛繩燒燬,為了掩人耳目,迫不及待繫上了新掛繩吧?”隨著他話落,眾人好奇地看向長沙王腰間的掛繩,果見那掛繩色澤亮麗,不像是舊物。“冬至那夜大約是這樣的情形。”江玄之當場推斷起來,“長沙王跟蹤燕王至藥鋪,卻不知世子尾隨在身後。長沙王見藥鋪起火,依照計劃去隔壁油坊縱火,一時大意掉落了佩玉,正想返回去撿,世子卻先他一步撿起玉佩,並攜著他逃離火海,但油坊炸開的威力太盛,身手敏捷的世子也燒傷了。”“大約?聽聞江御史擅長推理破案,怎麼全是主觀猜測想象嗎?”郭百年不服道。“這不是憑空想象,而是合理的推測。世子若有疑問,大可與玄之辯駁。”郭百年從席間走了出來:“先前你說,燕王錯手殺死任掌櫃,臨時起意放火燒藥鋪,可此刻又言,父王依照計劃去隔壁油坊縱火,豈不是自相矛盾了?”似是早料到郭百年會質疑,江玄之有條不紊道:“於燕王而言,一切事件都是意外,但於長沙王而言,一切都是預謀。因為,任掌櫃之妻方氏就是一顆棋子。”燕王震驚地仰起頭:“你說什麼?方氏是一顆棋子?”尋夢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難道方氏是長沙王特意為燕王安排的一顆棋子?劉賢易狠狠剜了燕王一眼,又一個識人不明的兒子,中了旁人的圈套卻毫無所察。想他劉賢易也算文武雙全,為何膝下兒子一個個如此不成器?“傳聞燕王愛美人,尤愛美貌婦人,長沙王便尋到了方氏這個美人,坦言可助她攀上燕王。方氏自恃美貌,有心攀龍附鳳,自然求之不得。她對任掌櫃雖有夫妻情意,但終究抵不過權勢誘惑,自知任掌櫃因迷戀她而不肯和離,便早存了殺害之心。”尋夢啞然,她早就覺得方氏那女人彪悍,沒想到還這般狠毒。那端,江玄之繼續道:“冬至那夜,她故意設計任掌櫃去而復返,引發燕王與其相爭,若燕王鬥不過任掌櫃,她自己便會出手,事後毀屍滅跡也在計劃中。”“難怪當時任掌櫃意外撞死,方氏那麼鎮定地勸孤放火……”燕王終於意識到被設計陷害,狠狠罵道,“這個毒婦!竟如此算計於孤!”尋夢:“……”這個五哥也是異類,不追究罪魁禍首長沙王,反倒如此痛恨方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之深,恨之切”?江玄之道:“方氏的計劃長沙王全盤知悉,趁著藥鋪火起去油坊縱火,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在旁邊看戲的衛光推波助瀾道:“目的呢?長沙王一副與人為善的模樣,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想來有不為人知的緣由吧?”長沙王的眉目一如初時,平靜如水,寵辱不驚,既不承認,也不為自己辯解。江玄之先是瞥了衛光一眼,繼而端看長沙王一眼,最後將目光移到郭百年身上,篤定道:“緣由便是長沙國世子。”殿中看客一陣疑惑,聰明的在暗自猜測,遲鈍的在竊竊私語。尋夢也想湊熱鬧與旁桌閒聊兩句,一對上劉晞那複雜又怪異的眼神,什麼話都噎在喉間說不出來了。江玄之緩緩說道:“十七年前,群雄爭奪長沙國,長沙王怕長沙國覆滅,殃及尚在襁褓中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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