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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是作家,第二個還是作家,從第三個到第五個,全都是作家。
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力量實現這個夢想。因為我沒有報北大中文系,而是聽家裡的,進了俄語系。二年級我想轉系,沒有成功。外語只是一種工具,而我想不停地創造,這是我從俄語系退學的根本原因。至於後果,是沒有當成作家,而當了汽車廠工人、工會宣傳幹事、合資公司推銷員、男護士和醫院技術人員。這些職業幹起來很不怎麼樣,但是現在看,卻很有意思。
後來流浪北京,讓校友李方介紹到王曉京那裡,開始了流行音樂生涯。從小潛移默化以及父母帶給我的藝術天份,使我在這一行幹得比較成功。我把生活穩定下來以後,就準備做更多的事情了。……
六十年代,我被誕生。
七十年代,我被忽略。
八十年代,我被開除。
九十年代,我被眷顧。
零零年代,我被迴歸。
讓我們開始吧。
這是我在網上摘錄的洛賓的一段自述性的文字。他現在已成為了一個網路作家。他已經在網上發表了一系列作品,比如《今天可能有愛情》、《我是怎樣變成白骨精的》,《我是怎樣變成核桃的》、《我是怎樣變成累贅的》和《秋風十二夜》等等。也就是說,他從小就渴望成為作家的夢,已經實現了。因此,他很得意。這個七十年代被忽略、八十年代被開除的苦命兒,終於在九十年代被眷顧零零年代徹底迴歸了。儘管洛賓在成就夢想的過程中當過汽車廠工人、工會宣傳幹事、合資公司推銷員、男護士和醫院技術人員,但終究他還是憑藉自己執著的興趣而最終成就了他的夢想,而且活得很快樂。這裡我們也可以假設一下,假如洛賓繼續在北大興趣寡然地讀完他的俄語,他現在會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生存境地呢?是面對關心他個人問題的領導無奈地唱出《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還是“真想拋開我所有的悲傷從前……”
就在洛賓離開北大十多年後的今天,我們據悉,從2003年起,北大將不再按專業招生,而是按院系招生。所有從2003年進入北大的學生,在頭兩年中一律以基礎課為主,而後學生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和學習成績來選擇專業。為此北京勺海市場研究公司就這一主題在北京做了一個市場調查。其調查的結果是:贊成北大這一做法的人比反對此做法的人數多了22倍! 在這些贊同者中,有的人認為“允許學生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再選擇專業可以真正培養學生的興趣和能力”。其中,還有69%的人認為“如果學習或從事的專業不適合自己,但又不能轉系,會造成學生終生的遺憾和痛苦”。
從這份調查中我們已經發現,以前蘇聯教育模式為主導的我國現行教育模式,事實上早已在人們心目中變得面目可憎。人原本是可塑性很大的一種哺乳動物,從理論上講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可是我們偏偏要強迫他們只能學一種泳姿,只會一種技能,當廣袤天地向我們展示其無窮色彩的時候,我們卻只能對眼似的茫然無視。“傻的像博士”,這是我們曾經對一個所謂高學歷者的無情譏諷。為什麼說博士傻呢?因為我們很多的高學歷者,除了自己的專業外,有時候連一些最基本的常識都不具備。《光明日報》曾經發表過一篇名為“聆聽科學大師的哲學思考”的文章。文中介紹了 1933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著名物理學家薛定諤。作為一名物理學家,薛定諤對量子物理學作出其重大貢獻的同時,他同時也是一位思想家和哲學家。他所撰寫的專著《生命是什麼》以及《自然與古希臘》,充分展示了薛定諤作為一個哲學家的思想深度。在《光明日報》這篇文章的最後,作者寫道:
“隨著現代科學的發展,今天的職業科學家越來越趨向於專業化、技術化,以致出現了這樣的後果:受過良好科學訓練、有較強思維能力的科學家卻有令人難以置信的幼稚的哲學觀點,這對科學的發展來說當然不是一個好兆頭。哲學思想,包括其認識論、方法論和邏輯學的內容,有助於科學家透過紛繁的經驗現象把握隱藏在後面的客觀規律,而這種洞察力才是推動科學進步的關鍵。”
有沒有“另一種活法”?
有時候我總在想,在中國本土為什麼總是出不了大師?我們所培養出來的人充其量只是一個工程師或高階工程師,我們幾乎從來沒有聽到過中國有哪位科學傢俱有極高的人文素質和哲學造詣。我們的教育從來就是把人培養成一個“單向度的人”,世界在我們眼裡是一個個各自毫不相干的孤獨體,我們對中國古人的整體世界觀從來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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