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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可以相信,想想人家許如海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從古籍上研究出來的東西不會假到哪裡去。
張寡婦說許如海臨走前從一個教地老鼠的手裡得到一張紙,說叫什麼《清涼筆記》,可能和胭脂墳有關係,可那上面就只有一首詩。陳二寶說那詩是什麼內容你還記得嗎?張寡婦想了一下,點點頭說:好像是——
長夜孤燈一年年
萬事萬物或有緣
往事虛空灰飛去
捧著香爐在佛前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這首詩和胭脂墳有什麼關係呢?陳二寶弄不明白,他有些惱火寫這首詩的虛空老和尚。想說就說,不想說拉倒,犯不著寫上這麼一首古里古怪的詩難為大家,怎麼著,還想讓大家猜謎語啊?
胭脂墳的事情依舊是一頭霧水,不過陳二寶非常高興,不只是因為胭脂墳讓他重新充滿了追求的渴望,更因為這件事情是張寡婦告訴他的。他輕輕撫摩著懷裡的這個女人,她現在對他已經是死心塌地了。作為一個男人,陳二寶覺得自己是成功的。
許如海呢?恐怕是死不瞑目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他壯志未酬、屍骨未寒的時候,他信賴的張寡婦早把他出賣了。
陳二寶不禁又有些衝動,然而這次的衝動並沒有讓他迅速完成從人到驢的轉變。當這股衝動的熱血奔騰著衝向腦門的時候,外邊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第十一章 黃臉婆的悲壯
陳二寶很鬱悶,也很惱火,眼瞅著渾身燥熱、小弟雄起、慾望燃燒,張寡婦也羞紅了臉蛋兒,迷離了雙眼,情緒使然,興之所至,一場敬請澎湃的愛情秀即將上演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不解風情的敲門聲。
狗日的,陳二寶恨恨的罵了一句,壓住了張寡婦熱熱的身子,似乎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張寡婦也伸出胳膊將陳二寶緊緊的纏住,用輕輕的呻吟鼓勵他不要受敲門聲的干擾。
二哥,二哥。門外傳來了二狗的聲音。他的敲門聲並沒有一絲一毫停止的意思,聲響越來越大,似乎門板都要被敲掉了。
陳二寶皺皺眉頭,從掙脫了張寡婦溫柔的懷抱,從張寡婦熱熱的身子上爬了起來,沒了繼續下去的情緒。張寡婦也爬了起來,一邊給陳二寶找著衣服,一邊說: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陳二寶嘆了口氣,無奈的笑笑。
看來是要緊的事,陳二寶邊穿衣服邊尋思,二狗跟了自己多年,一直還算沉穩,他知道自己的脾氣,沒有十分緊要的事情他是不會直接來張寡婦這找他的。
狗日的,陳二寶低低的罵了一句,他似乎是在為他那奔湧到一半的衝動做個交代,等張寡婦給他披上外套,便急急的開門出去了。
二哥,出大事了。二狗一臉的慌張。
沒出息,陳二寶上前輕踹了一腳:能有多大的事?天塌不下來。
二哥——二狗欲言又止,似乎怕陳二寶知道了把怨氣撒在他身上,低著頭,卻又用眼睛偷著眇了眇陳二寶的表情,終於咬了咬牙,懦懦的說:二哥,您家出事了。
什麼?陳二寶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狗日的,你給我說清楚點。
您家出大事了,老家的宅子被人砸了,老太爺還有您夫人全被殺了,宅子也被燒了。二狗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陳二寶感覺大腦瞬時間被充了氣,漲漲的,空空的,麻麻的。這個意外的變故,對他光明一片的生活來說,就好比晴空裡嗖的裂出一道閃電,瞄準著,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他。他寧願相信這是二狗跟他開的黑色玩笑,他陳二寶是誰啊,那也是方圓百十里地有名氣的主,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動他家?
陳二寶的身體開始晃動,那從後脊樑骨貫穿下來的一股麻蘇蘇的電,讓他的腿肚子有些發軟。
二狗連忙上前扶住,貼著耳朵邊強調了事情的真實性:真的,是村裡的人跑來說的,就剛一會兒的事。
狗日的,陳二寶一把推開二狗,還不叫上人走!
陳二寶帶著人趕回東柴村的時候,已經快五更天了。那熊熊的火還在滋拉滋拉的燒著,高高的火苗子舔著黎明前的黑夜向天空裡亂躥,牆崩瓦碎的聲音像衝擊波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向他凌亂的大腦發起強勁的攻擊。都是好木料啊,正經從東北運過來的松木,都燒了兩個多時辰了,火還是那麼旺。
狗日的——當門樓子在烈火中轟隆隆土崩瓦解的剎那,伴隨著老太爺、黃臉婆一干人等的永生,陳二寶一聲悲苦淒厲的嚎叫在夜空裡迅速穿梭,撕裂了無邊的黑幕,遠遠的天邊,一輪碩大的太陽從裂縫裡一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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