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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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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當鋪並不算十分了解,只是曉得這個擁有將近一千年歷史的行當至今仍在頑強地生存著,即使是在一些大的城市,你偶爾也會看到一個不大的店面隱隱地出現在各個高樓大廈的霓虹閃爍間,從上面直直垂下的黑色帆布店簾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當”字,每每路過,裡面幾乎總是聊聊數人,即使炎夏之日,也總讓人有種陰冷感,可是它對一部分人來說卻是不可或缺。當鋪所出當價一般不超過原價的一半。贖當時須付利息,期滿不贖,由當鋪變賣,聽上去似乎是相當划算的買賣,實則不然,如果遇到社會蕭條或是戰亂動盪,大家都來死當,那當鋪就得關門大吉了。

經濟的發展催生了當鋪,在宋朝稱之長生庫,到明朝確定為當鋪。當鋪最繁華的時代是清乾隆年間,當北京就有二百多個,小到破舊古書字畫,大到房產地契,賤至鍋碗瓢盆,貴及珠寶古玩,幾乎沒有不能當的,而類似高利貸的高額利潤也讓很多商家發了大財,只是後來漫長的戰亂加上解放後取締當鋪,讓這個古老的行業幾乎消亡了。不過最近十幾年,它又悄然復甦,大有興旺之勢。

一個地方當鋪如果多得奇怪,那想必這個地主賭業很發達。現在的當鋪有時候也充當拍賣行的角色,一些無法償還的死債就用東西抵押,有些當鋪收了滿滿一倉庫貨物卻無法賣出,所以也並沒有以前的風光,頂多只是慘淡經營,所有當鋪老闆一旦發現有些不肖子孫或者是迷眼的外行人,稀裡糊塗拿著家傳之寶來當鋪救急,自然喜上眉梢。

而這幾個倒黴的當鋪老闆自然是著了道了。

我來到了第一家當鋪,距離發生慘案已經兩個月了,當鋪已經蕭條得相當厲害,一個穿著背心短褲的人手裡握著個塑膠茶壺在門外神情黯然地喝茶避暑——這一帶過了五月就熱得逼人。

他大概三十歲上下,一臉頹廢之色,輕搖紙扇閉目休息著。眼皮略微帶著青色,嘴唇微微發白,似乎是久病未愈之人。我向前一步說明來意,他頗為友好地請我進去。

當鋪不大,卻相當陰涼,我不明白他幹嗎不進去,而待在酷熱的屋子外面。

跨過門檻大概十步不到,一人高的金屬柵欄將客人和當鋪夥計阻隔開來——以前的當鋪都是木柵欄,所以有人傳言當鋪是專做典押犯人物品買賣的。其實話不盡然,這麼做只不過是出於自保,同計程車司機駕駛座和反後座之間的柵欄一個道理。

門櫃的左邊有個裡間,不過用白布分隔開來了,想必那就是夥計來往櫃檯和裡面處理公約儲藏貨物的地方。

我想沾點人氣,這鳥房子,待久了讓人憋屈。他告訴我可以叫他劉掌櫃,似乎他很喜歡這個稱呼。

“我不喜歡人家叫什麼經理啊,什麼西一歐之類的,掌櫃的就叫掌櫃的,我們這一行,傳了百來年了,稱謂變不得。”劉掌櫃一邊侃侃而談,一邊走進內堂,套了件外套,一來表示尊敬,二來屋子裡面的確很陰涼。

說了幾句客套話,我表明了來意。剛開始他有些不耐煩,說是警察已經問了多次,每次除了讓自己又難過一次外,毫無進展。當我告訴他自己是朋友介紹來的時候,他有些驚訝,並說我一定可以查清楚他兄長——也就是前任掌櫃的死因。

“我和我哥都是做生意的。也是我父親的遺訓,兩人分別接手了上一代人的當鋪和米鋪。不過兄長的當鋪經營得不好,這玩意兒本來就是靠天吃飯,運氣不好再能幹也不行,平時他也不說什麼,只是兄弟一起喝酒的時候他總是帶著醉意說自己太委屈了——因為我的米鋪生意很好,那是當然了,什麼時候人都要吃飯啊,怎能做得不好?我想父親也是因為考慮到他比我能幹,所以才讓他做家裡比較重視的當鋪生意,結果適得其反。早知道我寧願他放棄這裡,兩兄弟一起開米鋪了,唉。”劉掌櫃悲慼之色溢於言表,只是唯有長嘆一聲。我問及他哥哥出事前後有無發生什麼異動,他想了想說有的。

劉掌櫃示意我稍等,然後轉到當鋪裡面,不消一會兒便出來了,只是手裡多了一張紙。

劉掌櫃把紙遞給我,我瞧了一眼,是一張契約文書。準確地說是一張當票,當東西的人必須手持這張當票來贖當,而且繳納利息費用。長十幾厘米,紙張厚實,在前頭還有花紋和這個當鋪的牌號、地址,而正下方還有一個紅色的大印和當鋪老闆的簽名,正中間寫著一行草字。

“破爛黑色錦盒一個,長五寸三分,寬三寸六分,高兩寸。執貼人XX今因急用,將已物當現金七百二十元整。每月三分行息,期限十八個月為滿,過期任鋪變賣,如有鼠咬蟲蛀,物主自甘,此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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