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捉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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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岑清淺的話語溫潤和煦,卻猶如一陣夾雜著冰霜的龍捲風,來勢洶湧而凜冽,席捲在何子岱的全身,砸得他幾乎抬不起頭來。
前些時日何子岑在青蓮宮外駐足,瞅著陶灼華的倩影,幾近落荒而逃的場景又在何子岱眼前閃現,他一顆心被狠狠糾起。
不能說得太過,何子岱勉強笑道:“那樣的宮宴有什麼意思?葉將軍的遺孤到也當得起父皇親臨,那個灼華郡主又如何有這麼大的臉面。依子岱的意思,既是為這些姑娘家設宴,咱們兩人便都不去。”
“話不是這般說”,何子岑好脾氣地拍拍何子岱的肩頭,認真說道:“前些時京中百姓情緒低迷,父皇分明有與天下萬民同樂的意思,這才讚許謝貴妃在宮中宴飲,咱們做兒子的又怎能辜負他一片心意。今次不是為著葉臻臻,也不是為著陶灼華,咱們只是替父皇分憂。”
話說到此處,何子岱無法反駁,只好悻悻說道:“那一天咱們兄弟坐在一起,吃上兩杯酒便早早離席。如此無聊的場面,不如尋著四哥打場馬球。”
何子岑溫煦的臉上一貫丰神俊朗,少年郎挺秀高頎,恍若自帶陽光。他衝何子岱暖暖笑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著孩子一般。”
何子岱死纏爛打,何子岑並不鬆口,推著他的肩膀道:“莫在這裡混鬧,咱們該入宮去給母妃請安。去與不去,咱們只聽母妃的吩咐。”
小廝們捧來兄弟兩個的斗篷,兩人共乘一輛馬車入宮,在德妃娘娘的長錦宮用過晚膳,再加上德妃娘娘的乳母肖嬤嬤一起,陪著德妃娘娘打了幾把葉子牌。
德妃娘娘雖捨不得兒子,到底怕宮門落匙,平白添些口舌,反到催促著兩個兒子離開。臨去時又殷殷囑咐道:“冬至那一日務必早來,陪著母妃說說話,咱們一同往長春宮去。”
何子岱百般不願,見德妃娘娘開了金口,只能隨著何子岑滿口應承,打定了主意那一日嚴防死守,不教何子岑與陶灼華私下相處。
連著幾場冷雨,天氣更加寒冷。一夜碩風,湖心島上那幾棵粗壯的梧桐樹葉子被吹得乾乾淨淨。閒來無事,陶灼華要娟娘準備了些碧綠的綢緞,她與茯苓比著荷葉的樣子裁製,散在青蓮宮周圍的湖水之中,到也別有風姿。
在大阮宮內的日子漸漸安定下來,陶灼華又不需要晨昏定省,與旁的妃嬪宮人並無往來,除卻葉蓁蓁偶爾造訪,青蓮宮儼然被人遺忘的一處世外桃源。連主子帶幾個小丫頭都是一幅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樣子。
娟娘透過糊著明紙的窗戶,遠遠瞅著那幾個嬌小的人影裹在溫暖的大氅中,在湖畔邊玩得不亦樂乎,只覺得前路漫漫,不曉得該如何落足。
花廳裡的熏籠並未燃起,久坐便有些許的涼意。她在身上加了件夾棉的素緞盤扣小襖,忍著無聲的嘆息進得暖閣來,將燃著銀絲霜炭的爐火撥旺,又取了些橘皮與松枝焙在上頭,默默望著空蕩蕩的院落出神。
大阮地勢高拔,這裡的冬天來得比大裕皇城更早。對娟娘而言,陶灼華日後漫長的歲月便如同這漫長的嚴冬這一般,都冷得讓人一眼望不到頭。
初來的那段時日,想是怕仁壽皇帝怪罪,謝貴妃暫時不至短缺青蓮宮的東西,早早便送了銀絲霜炭過來。只是火苗禦寒尚可,卻難以驅逐心頭的寒涼。
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一來二去的,仁壽皇帝並不發話對陶灼華諸多關懷,謝貴妃那邊便漸漸懈怠下來。幾務府連著幾次送來的份例,都比從前有著虧空。
娟娘大著膽子問了兩回,還偷偷塞了個荷包,才有小太監給她指點迷津:“姑姑,咱們底下人哪有那樣的權力,不過是上面怎麼吩咐,下面怎麼跑腿。”
這才第一個冬季,日子已然那麼漫長,往後的漫漫餘生,不曉得又將如何。
娟娘沒有辦法,平日只將陶灼華起居的暖閣裡爐火生得旺旺,悄悄停了花廳與自己房裡的熏籠。她只說青蓮宮閒房太多,鎖了後頭大半的宮殿,將三個丫頭並在一處,再省出兩隻炭盆。
只是這般節省,那銀絲霜炭也是一日少似一日,禁不住只出不進。娟娘不願給陶灼華添堵,也不願讓小丫頭們難過,兀自一個人算來算去,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她這裡想得出神,不覺悵然若失。陶灼華等人卻已然在水邊玩夠,一個個手上哈著熱氣嘻嘻哈哈跑進來,擁在火塘邊烤火。陶灼華見娟娘有些魂不守舍,便擔憂地問道:“娟姨在想什麼?怎麼瞧著一幅不開心的樣子?”
菖蒲與茯苓也抬眼望著娟娘,目光中一片茫然,唯有忍冬不理會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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