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桎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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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羞怯怯地應著,卻不忘給陶灼華也拈了兩根,是一幅乖巧至極的模樣。
對這位昌盛大將軍的遺孤,至善心裡一直有幾分同情,她關切地問道:“在長春宮裡住得可好?如今能習慣了麼?”
葉蓁蓁巧笑嫣然,起身答道:“多謝公主掛懷,貴妃娘娘對臣女十分照拂。蓁蓁無有兄弟姐妹,如今長春宮便算做臣女的家了。”
雖是一片感激之言,陶灼華卻咀嚼出一絲苦澀的味道,她悄然抬眸,見至善公主眼裡閃過一絲惻隱,然後又變得隱晦莫明。
至善柔和地笑著,將手將腕上一對透雕唐草花紋的金絞蜜鐲子抹下,遞給葉蓁蓁與陶灼華一人一個,攬著葉蓁蓁的肩膀道:“凡事想開寫,我敬重你父親這般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不想瞧著他的女兒自怨自艾。”
葉蓁蓁被至善公主窺破心思,不覺面上一紅,低聲應了個“是”,又敘了幾句閒話,便立起身來告罪:“公主且寬坐,蓁蓁今日奉貴妃娘娘之命,協助她打點宮宴。我去前頭看看,待一切齊備再來請公主移步。”
至善公主微微點頭,葉蓁蓁便退了出去。偌大的暖閣裡只餘了至善公主與陶灼華兩個,便顯得更加空曠。
陶灼華曉得至善公主並不待見後宮諸妃,大約今日是礙著仁壽皇帝的面子,勉強回來參加這次宮宴,如今對著自己這個敵國之女,必定也有說不出的厭惡。
前世裡交集不多,況且兩人之間差著幾歲,原不指望今生能成為好友。陶灼華便也施施然立起身子,乖巧地行禮道:“只怕擾了公主清靜,灼華這便告退。”
“你坐在花廳裡,只不過徒增尷尬,還不如陪著本宮敘幾句閒話”,至善閒閒擺弄著無名指上一枚帝王綠翡翠的戒子,讓人瞧不透心思。
陶灼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又尷尷尬尬地坐下。恍然四顧間,卻見連一直在至善身邊服侍的青黛都人影不見,後知後覺地曉得這位公主大約有什麼話要同自己說,才命葉蓁蓁牽線搭橋。
果不其然,至善沉默了良久,才徐徐開口道:“陶灼華,你故國青州府裡的景緻大約比不得皇城風光秀美,因此你才投奔了你父親去吧?李代桃僵之計,他們許了你什麼好處?”
伴隨著陶灼華的重生,今生總有些地方稍稍偏離了前世的軌跡。
陶灼華分明記得,這句話前世裡至善長公主也曾問過,卻是在多年之後,她以宸妃的身份立在大阮歷代君王的牌位前,至善指責她狐媚惑主,想要禍亂大阮的江山。她抬起手想要掌摑陶灼華,卻被何子岑輕輕攥住。
並沒有張皇失措的緊張與害怕,陶灼華輕提著裙裾,往至善公主腳下一跪,輕輕柔柔地說道:“公主殿下明鑑,臣女雖然來自青州府,卻是瑞安長公主府中長女無疑,算不得李代桃僵。若公主一定要追究臣女的身份與事情的始末,當能體查民女對這一切都無能為力。”
“你瞧著一幅嬌怯怯的模樣,卻生得牙尖嘴利”,至善雍容地坐著,並沒有令陶灼華起身,而是繼續說道:“我父皇實至名歸,是天下仁愛之君,為天下蒼生計,不與大裕、更不與瑞安那無良之輩一般見識。我不管你從前是什麼身份,只須記得你入了大阮,便算做大阮的子民,在宮裡安安生生過你的後半輩子。若敢身在曹營心在漢,信不信我滅你便像弄死只螞蟻那麼便宜?”
話說到此處,又顯露出至善性子的幾分剛強,到與昔年瑞安長公主破城,至善枝頭抱香、不與敵人為伍的品性高潔。
陶灼華恭敬地俯身拜道:“公主嫉惡如仇,到是男兒性情。其實您若真想與灼華過不去,也不必請嘉柔郡主從中傳話,專程將臣女帶到這裡。話說到此處,臣女只有一句,便是我今日賭咒發誓都沒有用。咱們來日方長,公主殿下您說是不是?”
與直性子說話原有直性子的好處,陶灼華不喜歡拐彎抹角,至善更厭惡陰奉陽違。她聽得陶灼華所說尚能入耳,便輕輕點點頭,命陶灼華起身,卻又點醒道:“你最好記得今日所說,本宮會時常留意你的行蹤。若哪一日叫我發現你有悖於我大阮,便必定瞧不見明天的太陽。”
陶灼華本已立起身來,卻又恭恭敬敬地俯身一拜,鄭重說道:“公主殿下,灼華雖然問心無愧,卻難堵旁人悠悠之口,時日常了難免會三人成虎。若真有那一天,公主給灼華定罪之前,請給灼華一個解釋的機會。”
至善公主不再說話,纖長的手指終於從那枚帝王綠戒子上挪下。她輕輕叩擊著黃花梨的炕桌桌面,再審視地瞧了陶灼華兩眼,轉而端起了案上的茶以此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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