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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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貴妃跪在冰冷的墨玉地面上,心裡將陶灼華唸叨了千百遍。
奈何仁壽皇帝一直不叫起身,她便只能一直跪著。膝下冰涼一片,酸痠麻麻的感覺尤其難受,她強撐著身子,眼裡滾落了幾滴珠淚,感傷地說道:“陛下,往昔不大注意,您這麼一說,臣妾才瞧出來灼華郡主的模樣。今日的事的確是臣妾錯了,往後必定會好生打理,不出這種疏漏。”
仁壽皇帝口中輕輕唔了一聲,到底是心愛的妃子,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有些心疼,便以目向何公公示意。何公公扶了謝貴妃起身,送她回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
謝貴妃將手爐擱在膝蓋上暖著,半晌才有了絲暖意。眼見得保不住李公公,也不能叫陶灼華趁意,便假做教導的樣子,守著仁壽皇帝諄諄說道:“灼華,你年紀小,難分是非好壞。好端端的,李忠又如何會與你的宮人拉拉扯扯,這裡頭莫非有什麼蹊蹺?”
一盆髒水想往娟娘身上潑,陶灼華泠然說道:“娘娘大可問一問李公公,他守著青蓮宮的宮人都說了些什麼話。灼華年紀是小,卻分得清黑白,總不至偏袒自己的宮人,胡亂攀咬旁人。”
謝貴妃恨得咬牙切齒,依舊溫言說道:“便是錯處全在李忠,你的身份尊貴,為個奴婢出頭,未免太有失尊卑。若臉上留了疤痕,便是一輩子的大事,總該分得清輕重才是。本宮一會兒先使人將銀絲霜碳給你送去,小姑娘家家的,莫要凍壞了身子。”
陶灼華清冷笑道:“貴妃娘娘差矣,能千里迢迢隨著灼華遠赴大阮的,自然都是值得我傾心相待之人。更何況娟娘與茯苓兩人早便不是奴婢,我今次護不得她們周全,下一個被擺佈的便是我自己。因此,灼華權衡利弊,要想過得安穩,無論如何便要保得身邊人安危。”
仁壽皇帝聽得陶灼華雖然言辭犀利,說話間未必沒有幾分道理。想她一個弱女子為了自保,今日竟敢闖御書房,到也有幾分膽氣,更不忍多加苛責。
到是謝貴妃明明曉得自己對先皇后念念不忘,心裡對陶灼華存著幾分愛惜,偏偏屢屢對她刁難,有失她貴妃娘娘的身份。
仁壽皇帝心間已然有了主意,耐著性子聽謝貴妃如何答對。
謝貴妃被陶灼華一陣搶白,縱然涵養再好也有些坐不住。見仁壽皇帝明知陶灼華的身份而不指正,她便雍容笑道:“是了,娟娘是你生母的舊婢,茯苓又是打小在你身邊服侍的人,你重情重義,到也情有可原。”
想要瞧一瞧陶灼華被人戳穿身份、張皇失措的樣子,誰料想陶灼華淺淺一笑,點頭應道:“貴妃娘娘說得極對,方才陛下垂詢,灼華便曾坦言,自打灼華生母過世,灼華與娟姨的情誼便尤如母女,又怎能容忍內務府的人當著灼華的面對她加以侮辱?”
謝貴妃詫異地抬頭,陶灼華依然笑得恬柔:“貴妃娘娘,灼華不是天生的金枝玉葉,原也不敢自陳身份尊貴,不過,該護的人卻一定要護。您手底下的奴才屢屢挑戰灼華的極限,是可忍孰不可忍。
從前沒想過與謝貴妃劍拔弩張,陶灼華細思前情,愈發覺得謝貴妃才是宮中最有機會推波助瀾的人。
不甘心皇位落在德妃娘娘所出的何子岑手上,謝貴妃將生母早逝的四殿下何子巖收在膝下,縱容何子巖爭奪過儲君之位。
伴隨著何子巖奪嫡失敗,以藩王的身份遠走蜀中,謝貴妃長居遲暮宮中,卻不時有些小動作。這般野心勃勃的人,到與瑞安長公主有幾分相似。
兩人因著共同的目標走在一起,未必沒有可能。
那個深藏在宮中與瑞安長公主結盟的人,縱然陶灼華兩世為人,卻摸不到一點邊際。與其被動挨打,不若先打亂敵人的陣角,陶灼華每每以言語相逼,想看看謝貴妃究竟如何應對。
謝貴妃不承想陶灼華守著仁壽皇帝便大有當面與自己宣戰的意思,臉色愈加不好看,卻不敢露出端倪。她故意不理陶灼華的犀利,而是向仁壽皇帝躬身道:“今次的確是叫灼華郡主受了委屈,臣妾先發落了這內務府的奴才替她出氣。”
便指著李公公道:“你私自剋扣郡主定例,又出言不乾不淨,便免去你管事之職,罰你半年俸祿,再杖責二十,還不滾下去。”
再指著黃總管道:“你識人不清,管事不嚴,才惹出今日的禍端。回去罰奉三月,躬身自省。若再有差錯,一定從嚴處置。”
分明是怕仁壽皇帝開口責難,先保這兩人的意思。兩個人叩頭如搗蒜一般,嘴裡喊著謝恩,抹著額頭的冷汗,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黃總管灰溜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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