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晨起算賬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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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夜下、靈鳥報曉。

子兮仍伏在石塊上，大半個身子全都浸在溫泉池中，臉上是蒸汽暈染的緋紅。本應是一副出浴的美景，怎麼到子兮這兒就變了味兒？

只見池中的女子雙目緊閉、眉頭緊鎖，張著大口呼吸急促，滿頭的大汗匯成水柱再滴入池水中，手腳不自知的在水中亂晃，似想要抓住浮木卻無奈越沉越下……一陣嚶嚀過後，她終是醒了過來。

子兮趴在礁石上不住的深呼吸，緩了片刻後才抬手拭汗，雙眸呆滯，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從溫泉中醒來。要是再這麼昏睡下去，保不準連小命都去了，剛才的窒息感可不是開玩笑的。

屈起無力的雙腿，艱難起身，子兮垂眸一瞥便驚著了，全身的面板被池水泡得發白起皺，用指按壓，居然失了彈性，軟趴趴的表皮似是與肉分離。

子兮在想，若是再泡上一會兒，她怕是就被溫水煮熟了……

“041號鬍子兮？”賦涼不知何時站在了池口旁，睨著池中人玩味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編號？”

“編號？”

“我昨晚有沒有說漏嘴？”

賦涼挑眉，模稜兩可。

子兮突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馬轉換了表情，邊跨出泉池邊嬉笑道，“我是說，我有沒有說些你聽不懂的話？那都是我喝醉了說胡話，別當真！”

賦涼冷著眼，打量了眼前人片刻後便兀自回了裡屋，子兮探頭追隨，忙不迭的小跑跟上。進了內堂，也就是賦涼的臥室。子兮只一眼便知曉了自己昨晚的所為，食物的殘渣、紗裙古袍散了一地……

“不好意思，我馬上幫你打掃乾淨！”邊說邊上前將雞骨頭拾起放回瓷碟，無意一瞥酒壺，又怨道，“這酒沒什麼嗆味，後勁倒是真大……”

賦涼無言，他知曉這一切都是老狐狸的主意。

子兮理了理餐桌便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亂的往身上套去。

“慢著。”

“幹嘛？”

“該實行昨晚未完的事。”

“什麼？你你你……”

原本穿著褻衣褻褲滿屋跑的子兮這會兒倒是惜肉如金了。

賦涼抬步靠近，她便小步挪後；賦涼伸手除衣，她便奮力緊拽……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

面對警告，賦涼沒有停下。

“有事好商量，我們坐下慢慢談……”

面對商討，賦涼沒有停下。

“算我求求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只是不小心路過，我沒想要救你命啊……況且我根本什麼都不記得，要說我救了你，證據呢？沒證據我可不承認！”

賦涼止步，清冷道，“我仍活著便是證據。”

子兮語塞，嚥了口唾沫急急回道，“好，就算我救了你，我沒要你報恩，你非……啊！”

話未完，賦涼已將子兮身上的古袍拂去，一時間，只見某女滿屋亂竄並伴隨著刺耳的哀鳴。

賦涼稍感不適，不自覺的蹙了蹙眉，揚手一揮，滿屋亂竄的女人終於安分下來。

子兮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眼看著賦涼靠近，她卻無能為力。只幾步，賦涼便在子兮面前站定，抬手覆上她的心口，一時間，一股涼意傳遍了她的全身。

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但隱約的，子兮竟覺得有點熟悉。

涼意由他的手掌為源頭，隨著不斷的吸收，子兮就被凍得手腳僵硬。

突的，

瞳孔驟變。她能透過眼前的人、事、物，望向那不知邊際的一方；耳廓微揚。她能細微的捕捉到殿內殿外各種細小的動靜，哪怕是風來自哪裡……

賦涼收手，只一秒，子兮又恢復如常。

“你做了什麼？”抬手覆上心口，那裡的涼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報恩的方式有千萬種，不必非這一種。”

子兮怔楞片刻，這似曾相識的對話不就是她對大空說的。

“你偷聽我們說話？！”

賦涼拂袖，嗤道，“這宮內所有，何須偷聽。”

子兮瞪著他，也不與他爭辯，兀自拾起地上的紗裙和古袍，係數套上。見他恢復了涼薄才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為練妖性，每日運氣便可，雖成效只能與日遞增少許。這恩我定不會賴了去。”

賦涼說得正經，倒讓子兮忍不住跳腳。

“誰讓你給我妖性了，我留在實驗室十幾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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