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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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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北伐隊伍。父親在1927年上半年幾次寫給母親的信裡,都講到這件事:“我因雪亞由陝州退至汝州,形甚倉皇,未得相從。於本月初二始搭車到洛,旋於初五日步行赴汝,計一百八十里,兩日即到。飢渴勞頓,苦不堪言。我所以甘受生平所未受之苦者,因雪亞聽從吾言,已誠心加入革命,不能不前往幫助。刻鎮嵩軍開至禹縣一帶,聽候馮總司令玉祥命令,故又隨雪亞至禹充當宣傳處主任。”“我現已由洛至汝,由汝又來禹州。烈日酷暑中,步行數百里,總飽受辛苦,而身體甚好,足慰遠念。雪亞近已十分覺悟,實心革命。總司令部隨軍隊移至禹縣,教我擔任宣傳處處長,義不獲辭,只好勉為其難。”“雪亞軍事上發展甚為順利,真能為主義奮鬥。我此來甚為滿意。”劉鎮華自這次加入北伐以後,投靠了蔣介石,後來給蔣當過安徽省長,還做過鄂豫皖邊區“剿共”總司令。那已是後話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反清反袁反軍閥反蔣的老同盟會員(4)

那段時間,我尚年幼無知,曾嫌父親久出不歸,寫信埋怨。父親回信說:“你的老爺,何嘗不時時想念我兒?我久出不歸的主因,固然是時勢所逼,不能不稍盡黨員的責任。”那時,父親對我講這個道理,我哪裡能明白。後來他把我送進革命隊伍後,我才懂得了志重天下的道理。

1927年夏,父親做完了勸說劉鎮華這件事,便辭去宣傳處長職,南下漢口,在程潛、林伯渠的國民革命軍第6軍第18師司令部任秘書,參加了北伐。這個師的師長張軫,字翼三,也是河南人,比我父親小二十五歲。袁世凱殺國民黨人時,他到新蔡避難,受過我父親的保護。1919年他從保定軍校赴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留學時,又得到過我父親的資助。因此,他長期與我父親保持著密切的師友關係。

到武漢後,父親才知道,在蔣介石的“清黨”中,他的二女婿、共產黨員孫炳文,4月間已在上海龍華被害。父親對蔣介石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非常憤怒,認為蔣是在國共合作、北伐勝利的時候,忽然把共產黨作為敵人,破壞了革命的成果。8月,他隨程潛的軍隊東征討蔣。在1927年8月23日給我母親的信裡,父親寫道:“我此次從軍東來,本思幫同討蔣,為浚甥(指孫炳文)少洩冤憤。不意蔣因津浦路戰事,為奉所敗,遂通電下野,要求與武漢方面合作對奉。現武漢政府不日即前往南京,討蔣之舉,已不復成問題。擬隨翼三師長至南京後,就近赴滬,藉訪浚甥蒿葬之處。以便十月間再率外孫輩前往認收遺骨。惟蔣雖宣告下野,仍擁兵蟠踞浙滬。上海能否前往,目下尚不能定也。”

11月父親又到武漢時,我二姐已經在幾天前帶著女兒維世和小兒子名世,回四川孫炳文家鄉了。父親見到二姐留在武漢的寧世、濟世兩個孩子,想到他們這麼小就沒了爸爸,心裡很難過。在當年農曆十一月初四給我母親的信裡,父親說:“據寧外孫言,其母明年三月始能回鄂。渠與濟孫皆童年在外,無有倚靠。吾見此情狀,不覺悲痛久之。”

那以後,父親痛定思痛,對國民黨的政權失去了信心,1928年,他看到程潛也參與清鄉*,卻又因派系衝突,被李宗仁扣留,落難武漢,曾有詩感嘆亂局和無盡的人民苦痛:

醴陵感懷

武力空思靖楚氛,醴陵黨禍尚紛紜。

奇冤難洗淥江水,俠骨永埋紅拂墳。

十二樓臺開幕府,八千子弟失將軍。

革新未解人民痛,辜負喁喁望旱雲。

父親認為,蔣介石追求的只是他的政權穩固,這樣的話,國民黨就辜負了老百姓對天下太平的期望。從那時起,父親把建立一個平等自由*的社會制度的希望,寄託於*了。父親後來回顧道:“正當國共合作,北伐勝利,蔣中正背叛革命,大殺共產黨人。我於是對國民黨完全失望,而把革命希望專寄託在共產黨身上。雖對共產主義的理論及政策不甚明瞭,而為爭取多數人的利益,打倒少數人的剝削壓迫,這是絕對合理的。”1928年,蔣介石以剿共的名義,把張軫所率程潛餘部派往江西。張軫拒絕投靠蔣介石,被蔣設法驅散了他的部隊。我父親於是離開了18師。

從此,這位老同盟會員的政治態度傾向於共產黨了。

捐產辦學、為國育人的老教育家(1)

父親從江西告別張軫部,繞道上海,尋訪了孫炳文就義處後,於1928年8月返回新蔡。從這次回鄉開始,他為家鄉教育作出了巨大貢獻。

從1890年開始,父親以教讀為生,終年坐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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