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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一切都是夢的話,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疼呢……明明、明明他什麼都做了……為什麼會這樣。重生的意義就是這麼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嗎?有沒有人能告訴他,他該怎麼做……他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一切,怎麼做他心愛的人才不會再一次一個個地離開他,有沒有人能來……救救他。爸、媽…………白書。許笙嘴唇一顫,手肘支撐地壓著床面,艱難地坐起身來,他忍著劇痛快速翻動著內懷的手機,柔軟的貼身布料卻在提醒著他正穿著病號服,懷中空無一物。他瞳孔一驟,如遭雷擊般渾身一抖,混沌的大腦終於清醒過來,他懸著的手僵在原地,過了許久,才緩緩地、無力地垂下來。……沒人能救他。門外的護士聽見屋裡瑣碎的聲響,迅速走進房間,驚訝道:“你醒啦。”許笙充血的眼眸慢慢抬向她,護士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聲音也陡然小了幾度,猶豫道:“你感覺怎麼樣?”他鐵定是不知道他父親的事。見那人抿唇不語,她嚥了咽口水,不知如何應付,隨即快速轉身出門找大夫。沒過上一分鐘,身著白大褂的男人走進病房,開始檢視他的情況:“看這裡,能看清東西嗎?”許笙抗拒地轉過頭,薄唇微啟,聲音已然低啞的駭人:“我媽在哪?”白大褂一怔,轉頭讓小護士倒杯水,隨即他接過水杯,示意許笙喝下去,一邊盯著他的狀態:“你還記得剛才發生的事嗎?”“你經歷了一場嚴重的車禍,車身側翻,駕駛人是你的父親吧,我們盡了全力,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許笙語氣透露著沉沉的死寂,他又沉聲問了一遍那個問題:“徐梅在哪兒?”“徐梅?”“今晚五點多送來的搶救病人。”“啊我知道,她在三樓。”身後的護士突然說話了:“剛才是我負責推送病床。”許笙把被沿掀開,發麻的雙腿踱到床簷,眼看著就要下床。倆人連忙給他攔住:“不行!你現在的狀態還不能下床,吊瓶還沒打完……”許笙抬手捏住手背上連線的針管,一把拽了下來,黏固針頭的醫用膠帶被連帶一齊拔起,針眼脫離的瞬間延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線。“這樣行了嗎,我沒事。”許笙盯著那個護士,泛白的嘴唇顫啟道:“你能帶我去找她嗎?”被許笙這副模樣驚得說不出話來,護士沒法擅自做主,顫顫巍巍地看向大夫。白大褂微微點了點頭。“那、你跟我來……”許笙下了床踱上拖鞋,相比之下手肘上、身上的皮外傷都無暇顧及,頭部強烈的眩暈和鑽心的疼痛感讓他步伐不穩,只能咬著牙硬挺著跟在護士身後。這段路程並不長,可每邁出一步,卻都在撕扯著、催磨著他僅剩的神志。當許笙站在那個病房門口時,他手指發抖地摸上把手,保持那個姿勢站了許久,他的鼻息不穩地攢動著,強壓下了心頭湧動的絞痛,慢慢地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房間內明晃的燈線,徐梅沒躺在病床上,而是直愣愣地正站在窗戶前,給他留下一個背影,連他推門進來時也不曾轉過來。許笙感覺一股痠疼細細密密地壓在了他的嗓子眼,他顫聲叫了一句:“媽……”那人聞聲周身一顫,猛然轉過頭來,通紅的雙眼驚熾地看向他,臉上的面板已經被淚痕鋪得煽腫。她知道了。心臟傳來一陣震顫,許笙有種恍惚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錯覺,那樣如出一轍的模樣,截然不同卻又相似相通的心情。徐梅看著他,幾乎是腳步蹣跚地衝他走來,最後無力地幾乎是癱倒在他的懷裡,哽咽哭嚎的聲音彷彿蘊著這世上最無法承受的、窒息般的悲慟:“那些挨千刀的大夫說、說你爸爸走了,你爸爸一直在家待著,怎麼會走呢,兒子你信嗎……”徐梅血紅的眼睛不置信地瞪的溜圓:“早上他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他不可能丟下咱們娘倆,他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許笙感覺心臟被人狠狠地撕扯著,鮮血順著傷口漓漓拉拉地躺下來,疼的他說不出話來,只得緊緊地抱著懷裡的母親,木偶一樣盯著她泛白顫動的發頂。過了許久,徐梅的哭喊聲逐漸哽咽起來,她幾乎是用喉嚨嘶吼著說:“兒子……你爸爸他走了,他走了,他就這麼扔下我走了…啊……”許笙緊緊摟著她不讓她癱軟到地上,他聲音如他手指一樣顫動著:“媽…”徐梅哀痛地嘶啞著:“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著,我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麼願望…他還想對我說什麼話,他就這麼走了……什麼…都沒留給我……”……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的身體漸漸鬆散下去,許笙眼眸驟縮,才發現徐梅竟是昏了過去,他驚惶地喊喚著大夫,醫生護士迅速從門口圍了上來,把人放在病床上檢視。被告知母親是情緒波動過度而短暫昏迷,其餘並無大礙,許笙坐在床邊,頭慢慢抵在床沿上,他緊閉著眼,喉結一鼓一縮地顫動著,努力消化著口腔內劇烈的痛楚與窒息感,卻沒有得到一絲平息。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許笙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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