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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找到了,這將近半年的等待和努力都沒有白費,許笙沒有消失,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甚至懷疑,這是他做的一場夢,夢醒了,眼前依舊是冰冷慘白的牆壁,充斥進鼻腔的,仍是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許笙僵著身體,鼻頭泛酸地看著他,被窩裡的熱氣流不出去,莊白書渾身又滾燙地駭人,他沒過多久全身便出了汗,卻捨不得動彈。他才有機會細細地看著他,這個他拼了命想推開的人。莊白書瘦了很多,原本光潔刀削的下巴出了一層淡淡的胡茬,平時明亮動人的眼眸,染上了一層濃濃的黯淡和疲倦,那個光鮮熠熠、熱情執著,如畫一樣的少年,被他變成了這副模樣。許笙心亂如麻,他忍不住問他自己,這麼做真的對嗎?就算他極力地避開莊白書,讓那人最大保障地安全活下去,這段感情就真的能徹底斷開嗎?事情越來越朝著他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他希望的,不是現在這個景象。或者說,他這樣做,莊白書就真正安全了嗎?許笙一夜都沒敢睡,用溼毛巾給莊白書敷額頭,一遍又一遍地給他擦汗,測體溫,終於天快亮的時候,莊白書已經退到了三十七度多,仍有些低燒。許笙眼圈又酸又澀,莊白書昨晚什麼時候開始等他,晚飯吃沒吃也不知道,許笙起身去了廚房,打算給他熬點粥做早餐。莊白書醒的時候,一股濃郁的香氣飄過來,使他混沌的大腦一下清醒了不少。被窩的熱度烘得他翻了個身,全身都是虛汗,他眨了眨眼睛,發現了周圍全然陌生的環境。昨晚零星的記憶一下湧了上來,許笙溫暖的頸懷、低緩的聲音,還有,那個模糊卻又炙熱異常的吻,莊白書心頭一震,猛然坐起身,發現屋裡沒人,廚房的香氣飄得更濃了。莊白書騰地下了床,拖鞋都沒穿,顧不上腦袋如重錘般沉重,他幾步出了臥室走進客廳,就看到,許笙的身影正站在櫥臺邊,頎長勁瘦。莊白書心臟劇烈顫動起來,幾個月積攢下來的沉鬱和焦急全化作了令他顫抖的震驚,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裡佈滿了血絲。許笙聽到了他的聲音,也轉過頭來。 這是倆人半年來第一次這樣正面地接觸。這麼長的時間裡,即使許笙強迫自己忙到無暇去想莊白書的事兒,可每到夜深人靜,他一閉上眼,心裡、腦海裡全是他,莊白書與他分別時眼裡透出的傷痛和絕望,恐怕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他騙得了別人,但終究還是騙不過自己。許笙明顯身體僵住了,他迅速把鍋裡的食材鏟到盤子裡,卻又千斤重一般,每個動作都有被凝視的壓迫感。他嗓子像被扼住了一般,好半天才啟口:“你醒了?我做了早餐,你先吃點吧。”莊白書眼中洶湧的暗潮卻沒有絲毫褪去,他的鼻息很沉很重,像是壓抑著什麼一般,他手扶著牆壁,右腳根本沒法使力,卻仍抬腳,衝許笙一步步慢慢走來。許笙看著莊白書猙獰的表情,心臟像在油鍋上煎著一般,又灼又慌,忍不住後腿了一步。莊白書眸光猛地一寒,迸射-出冷冽的精光,他一個跨步衝了上來,把許笙狠狠地壓在了櫥櫃上,他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顫聲道:“你為什麼,一聲不響地離開…你搬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這幾個月怎麼過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麻醉作用消失後,那種鑽心的疼使他忍不住喝了一晚上的開水,燙的嘴疼才能轉移注意力,不過這都不算什麼,以前許笙總是質疑著、畏懼著他們以後的命運,他既然是許笙的男人,就應該揹負起這些,命是那樣,他就一定要改,誰都攔不了他。莊白書想,這是他跟許笙未來的第一步,他跟他爸攤了牌,以後的日子他還會一點一點地、把一切慢慢推上正軌。他總是不清楚許笙想要的是什麼,那人畏懼的又是什麼,也許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底氣和實力,但總有一天,許笙會看到他的擔當、他的強大,會來依靠他,把一切的秘密和擔憂向他袒露。可他錯了。他徹底錯了,許笙不僅沒給他那個機會,還徹底絕了他的退路,他現在還記得,當他發現許笙換了號,滿心焦急不顧莊嫻和他-媽-的阻攔,提著兩架柺杖踉蹌地尋到許笙家裡時,卻早已空無一人。後來聽鄰居說,他們早就搬走了,搬家公司的車來這邊,都是半個月前的事了。莊白書當晚一夜沒睡,腦袋裡無暇思考別的,只剩下許笙,他為什麼要搬走,為什麼要對自己避之不及到這種程度,他到底……搬去了哪裡!焦灼和恐慌席捲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靜,第二天,他馬不停蹄地出了醫院,動用關係查遍了幾乎每家航空公司的記錄和資訊,最後終於知道,許笙去了北京。北京太大,大到找一個人就如海底撈針,北京也很小,小到他後來只能奔波於醫院和學校間,去搜尋、一刻一刻地等待著那個人露出蛛絲馬跡。終於,今天是許笙回校補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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