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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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年來的荒唐不羈,又拿出兄長之姿教育他不思上進,最後乾脆撂給他一個刑部右侍郎的官位給他,才算是徹底消停。
讓傻逼去了刑部?當陳葉青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是稍稍怔愣片刻;依照他對趙禮的瞭解,那孫子絕對不是那種白做無用之功的人,再說了,讓趙煜整日來無所事事,成天就知道上躥下跳的人就是他趙禮,沒道理一夜之間趙禮就變了性子,對自己這個親弟弟苛刻起來。
黃梨不愧是陳葉青身邊最得用之人,不出半天的功夫立刻又打探出來另一個秘辛訊息,那便是,原來這刑部右侍郎乃是蕭家的族親,多年來雖然沒有和蕭家有太多的走動,可其作用卻是不小的;趙禮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那人收受賄賂的證據,在私底下便將那人悄悄地給辦了,這才抓住機會讓趙煜這個廢物上位,給向來不混跡官場的煜王爺一個看上去並不重要,實則卻是起到中轉作用的位置。
根據黃梨打探來的訊息來看,趙禮依然沒有放棄剷除蕭家的舉動;只是,做得沒像以前那樣雷厲風行,而是從一些看上去並不是很打眼的地方著手。
黃梨小心的打量了幾眼在聽到他這些訊息後,依然不表露任何態度的皇后娘娘,這心裡還是有些著急的:“娘娘,皇上並沒有放過蕭家。”
這不是廢話嘛,老子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陳葉青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神色不動的說道:“趙禮痛恨蕭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且先不說不除蕭家大周難安,這弒母之仇不報,他可就枉為人子了。”
柔妃娘娘當年被蕭太后間接害死,他趙禮可是親生經歷;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和不甘,恐怕早就在趙禮的心口堆積成誰也無法撼動的傷痛,趙禮這個人雖然性情寡淡,實則內心奔流如熱火,對愛恨之事極為極端;恨了這麼多年的仇人,只怕只有他們心口的鮮血才能洗刷他內心不甘的怨氣吧。
想到這裡,陳葉青的心中忽然明亮了那麼一下,忽然之間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醞釀在他的心口;趙禮這種人,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個性,就像草原上的野狼,他可以不動不睡的盯著獵物幾天幾夜,哪怕是遇見狂風暴雨,也不輕言說放棄;像他這樣的人,除非是耗盡心頭的最後一滴鮮血,要不然是絕對不會放棄眼前的獵物,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為賭注,勢必要讓自己痛恨的一切消失在眼前,那種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絕殺態度,不斷然不會允許自己犯錯,更不會允許身旁之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想當初,他急急忙忙的出現在關雎宮,將自己和小表妹推斷出來的真相公佈在趙禮的面前;他記得自己當時在趙禮的眼神中看見了震撼,並非第一眼就看見了防備之心,緊跟著,他才在他的眼神中看見了猶豫過後的距離和不信任。
由此可見,趙禮當時的冷言冷語,似乎是在經過思考之後才說出來的;想要傷害諷刺一個人,卻要經過思考?這不讓人懷疑嗎?
許是陳葉青的臉色太凝重,連黃梨都起了疑心:“娘娘,您可是身體不適?”
陳葉青看了眼黃梨,食指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面:“我只是,忽然之間覺得有些奇怪。”
“娘娘覺得有什麼奇怪?說出來讓奴才也聽聽,或許,奴才會幫娘娘想明白也不一定。”
陳葉青看著黃梨,輕笑了一下,問:“假如,你現在手裡有一把弓箭,不遠處有一隻兔子,小白兔在面前無憂無慮的跳來跳去,此刻弓在弦上,明明可以迅速發射,給小白兔一擊必中,你卻猶豫了一下,才射出弓箭,這是作何?”
黃梨還真被陳葉青這個奇怪的比喻弄的有些昏頭,就看這小奴才搖頭晃腦的抓了抓腦門,一副愁腸百結的模樣,回道:“娘娘,奴才不知道那隻兔子有沒有被射死,但是,如果奴才是那個掌弓箭之人,在猶豫的那一瞬間,心底一定是在掙扎。”
“掙扎?掙扎什麼?”
“掙扎著要不要傷害那隻兔子,您剛才不是也說了嘛,那隻兔子很快樂的蹦跳著;屠獵之人,但凡是看見獵物,都會直接搭弓上弦,在第一時間直逼獵物性命,可是那個人卻猶豫了,最起碼證明他不曾狠心。”
不曾狠心嗎?!
陳葉青垂下眼瞼,慢慢地閉上眼睛,希望能夠將心裡騰起來的怪異感徹底抹去。
或許,他是說或許,或許趙禮是不願意傷害他的,或許趙禮是真心喜歡著他的,但是,他這個人是很貪心的,如果他的那份喜歡只是一點點,甚至是可以隨時拿來被犧牲的,那他陳葉青也就不稀罕了。
當晚,在陳葉青收拾好一切,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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