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鑑賞年會(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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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姐姐真是有趣,土豪這詞用得極為貼切,只是姐姐有所不知,這幅畫完全是寧藝軒的人自作主張,和畫的主人一點干係也沒有,這寧藝軒自詡和水雲軒齊名,明眼人一見便知高低,你要是見了那幅就知道了,那幅畫的畫好,裝裱更佳,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什麼天作之合,是天衣無縫,阿颯又亂用成語了,一直讓你多讀書你不肯,說什麼之乎者讀多了,整個人也酸腐了,可你看看你現在,真是怡笑大方。”
旁邊走過一個男子,溫聲地說,該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留著小鬍鬚,和這女子相貌有四五分相似,估計是兄妹關係。
“阿爹整天就會嫌我,對別人倒是寬容,你看這幅畫讓人糟蹋成這個樣子,阿爹你也只是笑笑而已。”被稱阿颯的女子撇撇嘴角,又伸下舌頭,神情有說不出的俏皮,她伸手過去捶打一下自己的父親,卻又挽得緊緊的,父女二人神情親暱。
天梁國雖不象某些朝代提倡男女授授不親,男女七歲不能同席,男子七歲搬去前院等糟粕文化,但也有父親抱孫不抱兒子的說法。以顧春衣穿越之所見,父女之間大多保持距離,更無肢體接觸,而這對父女在外人面前神情自然,可見平時相處極為放鬆,令顧春衣對該男子也頗有好感。
尤其聽這個阿颯所言,這幅畫的作者就是眼前這位男子,又是她的爹爹,因此顧春衣揖了一禮,“先生好本事,此畫極好。”
男子大約是經常聽到讚揚的話,神情淡淡的,只是抬頭示意免禮,也沒還禮,“小女冒失,請見諒,不過小女剛才所說的那幅從畫畫到裝褙倒真的是此中翹楚,值得欣賞。”
是顧春衣所畫,但她第一次見此父女二人,也不好主動表明身份,因此淡淡應了聲,也不往該男子所指的方向挪步,這男子見狀皺起眉頭,原以為這女子年紀小,又是陌生面孔,想必不知他身份,現在看來懂不懂畫還兩說,但一直杵在這,想必又是一勢利之徒,尋找機會前來攀些交情,因此擰著眉眼,審視一下,又覺得此女面目倒不俗氣,有點可惜,也不好意思訓斥,只是“哼”的一聲,拉著他女兒就走。
遠遠地聽到那女子說:“阿爹又阻止我交朋友。”那男子說什麼顧春衣倒不清楚,不過想必不是什麼好話,只見那女子回頭過來對顧春衣抱歉地笑了笑,顧春衣倒沒所謂,也笑了一下,收回目光,繼續觀賞。
蔣安西在那父女二人剛離開不久,就來尋了顧春衣,兩個人邊看邊說,倒有許多相同看法,走到顧春衣畫的那幅時,那幅畫圍了許多人,以顧春衣的個子除了擠進去根本看不到,因此兩人只是不約而同略過,連兩邊掛的幾幅畫也沒看。
在假山和湖水之間,搭了一座臺子。從下面往上都鋪著紅地毯,不到辰時,就已經坐滿了人,在場的人幾乎都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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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名流,即使是蔣安西此等相貌的人,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有幾個原去崆峒書院比賽的人見過,也沒什麼交情,因此都是略一頷首,兩人靜坐角落一邊,等公佈獲獎書畫。
那對父女周圍也圍著許多人,那女孩子幾次望向顧春衣這邊想過來,頻頻企盼,無奈那男子不動聲色地拉住她,周圍人來人往,她的臉上神色雖然越來越不耐煩,但也沒有發脾氣。
這寶畫鑑賞年會獲獎的畫不少,並非顧春衣想像的以第一二名分,而是按照狀元、榜眼、探花、傳臚、進士和同進士。
蔣安西的名次是進士,去領獎的時候因為人長得俊俏,倒引起幾個女子注意,下臺後那些女子找了藉口經過,或交談幾句,他雖然冷淡,回答很慢,但倒也都回答了,顧春衣見狀慢慢挪離幾步,被他涼涼地瞄了幾眼,顧春衣倒有幾分不講義氣的心虛,只好乾笑幾聲。
蔣安西得獎後,接著就是那個男子的,得了傳臚,也就是第四名,顧春衣覺得有點惋惜,該畫畫得的確不錯,如果那裝裱技術更好,至少也是探花。
第三名和第四名錶面相差不多,實則完全不是同一檔次。在傳統的觀念中,無論幹什麼,都看重前三名,家長往往為孩子考了前三名而自豪,我們會為在奧運會等重大比賽中獲得前三名的選手叫好人們一般關注冠軍、亞軍、季軍,又有誰會注意第四名呢。且科舉這麼多年,狀元、榜眼、探花也稱鼎三甲,而至於傳臚,象顧春衣這種遠離科舉道路的人更是第一次聽到。
不止顧春衣替他惋惜,就是那女子也一直嘟著嘴,那男子雖然神情沒什麼變化,但仔細觀看還是有一絲失落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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