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恨意彌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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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的官道上,藺止敘一行人自城門入城,徑直沿著筆直的天祿大道朝著藺府的宅邸方向去。
龍溪正想問一句:“不直接回家嗎?”
藺止敘住的地方並不是在藺府啊?
追風忙攔住了他,微微搖了頭,示意主子自有安排,千萬別瞎問。
三人溜達著馬不疾不徐朝著天祿大道的盡頭走去,拐個彎就是整個京城勳貴最為雲集的地方。
藺府就位於這裡,佔地近百畝。
如今家中主事之人,正是當朝同平章事藺庾,熙和八年的一甲探花郎,也是藺止敘的父親。
兩個紅底金刻大字高懸門楣:藺府。
藺止敘站定,追風和龍溪二人對視一眼,上前叩響朱漆大門。
門房小廝在看到門外站著三個人時,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腳步絆著腳步,慌里慌張的跑去前院正廳:“主君!夫人!”
“公…公子…回來了…”
此刻的前院正廳,藺府一大家子正在用晚飯,門房小廝進門坎的時候摔了個嘴啃泥,流了鼻血出來。
眾人提箸的手愣在半空,氣氛陡然安靜。
坐在主位的男子正是一家之主,藺庾,五十上下,頎面秀眉目,美鬚髯,細看之下,與藺止敘長相頗為相似,只是前者更顯老重威嚴。
右下首坐著的是藺府當家主母尉氏。
尉氏帶了些驚慌,磕巴起來:“什麼公子?”
府裡的兩位正牌公子哥在她對面坐著呢。
藺庾面色如常,將筷子放下,間隙眾人見狀,也都放下了筷。
藺止敘帶著龍溪追風二人徑直入府,去了西北角的藺氏宗祠。
藺氏祖上是彭州人士,藺庾金榜題名,一路從翰林院編修爬到如今的同平章事,彭州藺氏一族臉上才沾了光,偌大的宗祠並無多少藺氏祖宗,顯得有些空曠。
藺止敘走到最角落處,那裡放著一大一小兩尊長生牌位,位置都靠了邊,蒙了一層薄灰。
正常尺寸的牌位上面刻著先妣字樣,旁邊小的卻什麼字都沒有。
藺止敘從邊上拿過一個巴掌大的香爐放在那兩尊牌位跟前,取上一根祭香點燃,閉眼闔目,心中默唸。
再睜開時,藺庾已經站到了他身側。
藺止敘渾然未覺,他的脊背挺直開闊,手拂衣袖不沾塵埃,神態清明,將那根祭香穩穩插在香爐之中。
藺庾開口:“今天怎麼想著過來了?”
語氣淡漠的不像父子,倒像是陌生人。
藺止敘沒有側身看他,眼皮都沒掀,氤氳燃香飄飄嫋嫋,像是他們二人之間隔了層霧。
“今日四月初二,長姐的冥誕,父親大人您忘了嗎?”
龍溪和追風對視一眼,難怪主子一路風塵僕僕星夜兼程往回來趕,越臨近京城,人越是沉默。
是了,那尊小小的,沒有名諱的無字牌位正是藺止敘一母同胞的長姐,算算日子,如果她還活著,今天已經二十有五了,想必已為人母。
按照禮法,未出閣的姑娘死後不得立靈、不得入宗祠,但因著藺止敘母家尊貴,屬皇室宗親,因此在宮裡的預設許可下,藺止敘的母親和長姐被立了牌位放在藺家家祠享受香火供奉。
去年年初他回到闊別十年的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回藺家拜祭自己的母親和長姐,然而藺府的人早已私下將二人的牌位撤下,藺止敘默不作聲的搬出了藺府,沒過幾日,宮裡來了旨意,藺府上上下下又不得不將這已故的藺府原配夫人和大姑娘的牌位重新供奉好。
憶起彼年往昔,藺庾有一瞬間的微愣,他輕輕哦了一聲,淡漠至極。
藺止敘閉眼,撥出一口濁氣,朝龍溪伸出手,龍溪趕緊提了一壺柏葉酒和兩個杯盞遞過去。
藺止敘接過,朝著杯盞裡斟滿,往亡母靈前放了一杯,又斟了一杯往地上淋灑,動作行雲流水,背脊端方。
藺庾聲音發寒:“你這是做什麼?”
藺止敘動作未停,平靜自然:“母親喜歡喝。”
這句話將藺庾憋梗住,他從鼻孔裡重重嘆氣。
末了,他主動開了口,語氣鬆了鬆:“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坐下來吃個飯。”
藺止敘轉身面對著他,揣手在衣袖,什麼也不說,就盯著他看。
藺庾無奈,轉身踱步朝著前院正廳走去,藺止敘默默跟在身後。
到了前院正廳,飯桌上的眾人齊刷刷的站起來,菜色未動想來是
《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給廢太子》 第15章 恨意彌襟(第1/3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