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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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了灶具,牲口一入豬肚井,他們就掏坑做飯。近處的黃毛柴燒光了,就從豁子的屋牆上摳下幹牛糞當燒柴,把屋壁弄得千瘡百孔,好幾處還開了天窗。一夜,女人在燈下脫衣服時,就聽到外面的人賊嘎嘎笑。從此,她脫衣,先得滅了燈。 豁子已打定主意改行了,以前賴井為生,以後,兼當羊皮販子。近日,因狼的幫助,他收穫頗豐,只撿那沙窪裡叫狼咂了血的,或是撿掉到井裡撈出後主人手懶而扔掉的羊,就剝了厚厚一疊皮子。另外,一些牧人等不及駝子來,也把死羊皮賣給豁子,豁子只付一半的錢,另一半,待處理了再說。到後來,皮子越來越多,豁子連那一半也付不起了,就只記個數兒,等處理了再結賬。好在豁子人緣好,又有那麼旺騷的女人幫湊,誰都一擺手,說“成哩”。卻無人考慮水的問題。這井,遲早要乾的。這水線,已下了近百米了。先前,一彎腰,就能舀一勺水。後來,一節節深,深,再深,深到駱駝要走老長一截路,才能撈出半桶水來。至於將來,誰也不去想。聽說,遠處有個火車小站上供水,供一水槽,千萬只羊搶飲。去的早些,多候些時辰,也能搶來一口半口的,但那是“聽說”的事;於是,大家齊齊嘆氣,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喝涼水。”眼前,先顧了狼再說。     。。
《狼禍》第六章2
半夜裡,忽聽得沙樑上路口處有獸在叫,叫聲淒厲�人。孟八爺一骨碌爬起來,提了馬燈,出了門。月亮很亮,雖不圓,但很亮。沙漠裡,最好的便是月亮了,那麼晶亮,把個糊里糊塗的大漠之夜照清明瞭。聽說,涼州八景裡,就有個叫“平沙夜月”的,但也是“聽說”而已。 那叫聲已息了。值夜的早撲過去了,不知是個啥獸,但肯定不是狼,倒有點像人呢。因狼和人一樣,也有走路的習慣,那路口上,就下了最有勁的夾腦。任是啥,捱了這一下,也夠它受的。 馬燈照著了一張扭曲的臉。腿上的夾腦,早給值夜的取了,臉上的扭曲卻取不了。一人正彎著腰,揉那人的腿。很眼熟。眼熟的不是形體,而是味道。這是獵人獨有的感覺。 那人也轉過身來。是張五。 張五微微怔了一下,便笑了,“怪不得,這夾腦下的邪。是你這個老賊呀?還沒死?” “早哩,早哩。”孟八爺笑道。聽得張五向那漢子介紹:“鷂子,孟八爺。東沙窩的孟八。” 那張扭曲的臉突地白了。他的目光很冷。怪。燈影恍惚裡,孟八爺竟捕捉到對方眼裡那一閃即逝的東西。 “折了沒?”孟八爺問。 “沒。倒是打了個血肉模糊。”張五打著哈哈,撈起一包東西。孟八爺看清了,是捲住的幾張狐皮和兩杆槍,一杆步槍,一杆沙槍。看來,他們還在幹。張五笑道:“看啥?老孃乾的舊營生。聽說你金盆洗手了?哈哈,吃素不?還該唸經呢。死在你槍下或叫你藥死的狐子,總上千了?該超度超度了。” “早該超度了。”孟八爺也打個哈哈,“現在才知道,我是罪人哩。” “不說這個。”張五擺擺手,“那道理,我懂。知道不?這幾隻,是那邊的鄉長請我打的,每隻,都背了幾十條羊命。叫我收拾了,一院子磕頭的。” “就是。”黃二說,“這狼,可害苦我們了,你老人家發發慈悲吧。” “就是。”幾個人應和道。 孟八爺狠狠咳嗽一聲。 “哈,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張五一指孟八爺,“他,才是狼的要命咒子呀。” 黃二們都聽孟八爺講過大道理,沒說話。 “走,進屋。”豁子道。幾人攙了挨夾的鷂子,走下沙窪。    
《狼禍》第六章3
那鷂子,總冷冷地掃孟八爺,眼裡有明顯的敵意。他已經恢復正常了。馬燈下,他小腿上的傷口腥紅刺目。那夾腦,真是好勁道,夠他受的。但這,僅僅是外傷,止了血,包幾下,不礙大事。 女人一臉歡快,為鷂子清洗完傷口,又開始做飯。顯然,鷂子是受她歡迎的客人之一。其程度,和猛子不相上下。女人都這樣。她們心裡的是非概念很淡,只有喜歡與否。她可不管是偷獵的,還是反偷獵的,在她眼裡,一樣。 因為天還不冷,狐子的針毛還沒長上來,那幾張皮子不好,屬於沙皮的一類,賣不了好價錢。孟八爺有些信張五的話了:這狐子,是人請他們打的。 沿這大沙,穿過去,就到內蒙古了。那兒有山,有水,有草場,牧人就將羊散打了出去,也不用專人放牧,由它們儘性子吃去。每到十一月,將羊攏來,數數,“隔”出懷羔的母羊,圈了餵養。其餘的,扔散打了出去。好在都打了耳記,或在耳上剪個三角,或穿個紅線,或做別的記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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