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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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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疫情時,雲南瑞麗就發現了大量靜脈吸毒者感染了HIV,幾年來已陸續發現艾滋病發病和死亡。在1989—1999年間,已經在當地報告登記的794例HIV感染者中,確認半數以上已經死亡。現存的HIV感染者,大多已經開始發病,其基本生活狀況是貧病交加。調查人員在瑞麗農村走訪了13戶艾滋病家庭後發現,13戶家庭中,有3戶無力耕種已將田地出租,1戶將田地私下變賣,有5戶家庭中的9名兒童失學,這些家庭中的AIDS病人基本上未得到任何治療。 艾滋病與貧窮落後緊密相連已是不爭的事實。 2001年春末夏初,雲南省相繼在瑞麗市城鄉召開醫務工作者艾滋病問題座談會,會上披露的實情則更令人震撼不已。 與會的醫務工作者坦言,大家對艾滋病的普遍反應是恐懼,雖然他們之中有半數以上的人已經接觸過艾滋病患者,但他們卻很少接受相關的培訓,很難得到與艾滋病有關的醫學知識。基層醫務人員感到診斷艾滋病有困難,即使診斷出了艾滋病,也因缺少藥物而束手無策。這樣勢必會影響艾滋病防治工作的順利進行。 四川省的一些少數民族邊遠地區也是艾滋病疫情的重災區之一。例如涼山州,這裡與雲南接壤,一度處於緬甸——雲南——四川再到中國內陸各地的販毒交通道上。美國的《紐約時報》曾以《毒品和艾滋病的出現籠罩著中國一個貧困的少數民族地區》為題驚呼:“艾滋病的幽靈也在這裡遊蕩!” 四川省涼山州昭覺縣,是國家級貧困縣,前些年一些人在外打工時賣血感染了艾滋病病毒。面對記者的調查,一對都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夫妻哭了,丈夫自去年發病以來已經消瘦了20多斤,沒力氣幹活;妻子雖然未像丈夫一樣發病,卻也已被沉重的生活壓彎了腰。她哭訴道:“最難的是生活,總想日子怎麼過。我倆外出打工時,女兒交給親戚照顧,女兒營養差,發育不好。現在我們連包產地都種不動,飯都發愁吃不上,女兒的身體也就更管不了了……” 曉雲是四川省涼山州地區的一位農家婦女,同她丈夫一樣,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今年以來,她丈夫犯病臥床不起。她說:“丈夫患病以後基本沒有任何治療。家裡沒錢買藥,也不知道買什麼藥。就是一天天躺在床上等死……” 像曉雲夫婦這樣的情況,在他們村子裡還有幾戶,大多是前幾年外出打工感染的。這個村子雖不像河南文樓那樣震驚中外,但其HIV感染點與面卻一樣嚴重,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沒有人對此進行普查。 艾滋病病毒感染具有一定的隱蔽性,而國家艾滋病病毒哨點監測目前大都集中在大中城市,不少農村地區尚處於監測的空白狀態。沒有監測,沒有檢驗,即使是哪家得了病死了人,人們大抵都不清楚因何而病因何而死,特別是艾滋病病毒在人體內有較長的潛伏期,不檢驗,未監測,又如何知道艾滋病在我國幅員廣闊的農村有多大的流行面? 人口無序流動也是感染HIV的一個重要因素,儘管目前關於HIV和流動人口的因果關係的科學資料並不多,但是我們必須對未來的嚴峻形勢作出推測,因為勞動力在國內大量流動對中國的HIV流行蔓延有很大的影響。 中國是人口大國,在廣大農村,勞動力大規模流動是史無前例的,據估計包括暫時和長期流動的人口總數高達1.2億!也就是說,中國約有15%的勞動力可能離開了他們的原居住地,60%以上的流動人口是男性,約20%年齡在15—19歲,45%在20—24歲。流動人口存在著許多易於感染HIV的因素。例如,流動人口很年輕,迫於家庭和社會的壓力而超時工作,流動人口多數未婚或離開配偶,使他們很可能與偶遇的夥伴(或暗娼)發生性關係,感染HIV的機率也就隨之增大。 而這些流動人口大都從農村中來,回農村裡去,如果有人感染了HIV,再把它帶回去週而復始地傳播,既沒有更多的監控,又沒有有效的控治,加之貧窮與愚昧的助燃,其後果是嚴峻的,也是可怕的。&nbsp&nbsp 。。

城門之火

艾滋病對人類的打擊是沉重的。 HIV對人類生活的影響遠遠超出疾病的範疇。 例如河南上蔡。例如上蔡文樓。 河南衛生廳副廳長劉學州曾發出過這樣的感慨:“經媒體曝光後,文樓,已在中國和世界成為艾滋病疫區的標本,也因此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 困難是什麼?難道僅僅是AIDS患者和HIV?《南方日報》記者江華曾對這個問題作過深入的調查,並獲得了一些最新的不被人們所知的事實: 文樓村的村民,已經成為不受歡迎的人。截至2001年11月20日,隨著文樓村的知名度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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