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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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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路的相逢

翌日,阿祿醒的極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晌,怎麼都覺得昨夜頭腦一熱,惹下了大禍。九天上的長生帝君是何等的身份?自己本就是陪他歷劫,不僅未曾擋住任何災難,反倒是親自捅了他一刀……

若是換做尋常的仙姬下凡相陪,定是極為歡喜,旖旎痴纏自不用說,可換了自己,倒成了驚悚一夜了。

是以,半夜披著睡袍的北極帝星匆匆現了形,與阿祿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一番,絮絮叨叨自是仙界的規矩體統,主旨卻是豆腐吃了便吃了吧,這天上的女仙覬覦了上百萬年,橫豎也吃不上一口。阿祿雖是連連應是,卻覺得此賬不能如此演算法,但礙於北極帝君那眸子中的幾許怒氣,還是嚥了一肚子話,應承下次若是要推拒,手段也要溫柔婉轉些……

阿祿如此輾轉了良久,見天終是亮了,方才出了帳篷,正見蘭陵王與上善說著什麼。

他一襲銀白長袍,足下是黑色馬靴,站在清晨的日光下,笑如一彎新月,美若絕塵謫仙。阿祿不覺記起蓬萊仙島的初見,他悠然自笑,拂了滿袖碧葉,聲如碧玉環叩,清越溫柔……這樣的人,天上人間不過僅此一個,也不曉得那承天帝妃是何等模樣,曾有幸與他攜手紅燭前,許下生世的誓言。

蘭陵王見她出來,便吩咐了幾句,上善躬身退下,他則轉頭對阿祿,道:“阿祿,昨夜睡得可好?”他邊說著,伸出手臂,衣袖滑落到臂間,隨著那句話,天上竟是盤旋了一隻碩大的蒼鷹,乖巧地落在他的臂上,親暱地用腦袋蹭著他的手腕。

好?若沒有整夜的春色之聲,許是會好些……阿祿無奈頷首,道:“碧月照顧的周全,多謝王爺了。”

說起碧月,長陵那一夜衣衫單薄自蘭陵王帳中而出,顯是有隱情。昨夜千里奔襲而來的太子妃卿蕪固然痴情,這碧月也絕非只為了純粹的主僕之情,黯然月下,心上人攬美人兒入懷纏綿,自己卻要佯裝淡定……唔,芍藥這趟下凡,著實不容易。

與她相比,自己倒也算是好的。

蘭陵王這邊方才同自己說了一句,那卿蕪便已現身,連帶著陰側側掃了阿祿一眼。“此番內變,王爺是斷然不能回北齊,不如就此隱匿在南陳,待日後新帝登基,自然不會虧待了王爺……”卿蕪伸手撫那蒼鷹的頭,卻被狠狠啄了一口,美目中閃過一絲陰霾,轉瞬即逝。

蘭陵王垂眸一笑,溫柔道:“皇帝暴斃,太子深陷囹圄,卿蕪卻千里來探望本王,這心思本王自是明白,”他邊說著,食指纏繞著卿蕪頰變一縷長髮,“如今本王入南陳,卿蕪是要折返帝都,還是要隨本王避禍?”

卿蕪仰首看他,一字一句道:“自是天涯相隨,不離不棄。”

一行人挑了深山小路而行,待到傍晚時分才行到個淺潭瀑布處,碧月先行探路順便弄些吃食,上善自吩咐下人部署,卿蕪倒也不嬌氣,親自將獵來的野兔拿尖刀剝了皮,血淋淋地放到淺潭中去清洗。

阿祿正在潭邊巨石上發呆,見卿蕪拎著沒了皮的野兔,胃中頓時一陣翻滾。卿蕪挑了眉輕笑,眸中風月無邊:“不過是剝了皮的野兔,便值得這般,日後你如何隨王爺四處征戰?”阿祿壓了喉中的酸意,不去與她爭執,卻在收回視線時,只覺得脖間一涼,卿蕪不知何時已坐在她身側,那剝了兔皮的尖刀就架在她喉間:“此處風水寶地,恰好適合安葬貴人。王爺既已有了我,那留你便沒有用了——”

阿祿心頭一驚,自曉得她說的認真,剛要開口,卻已有人捷足先登:“卿蕪,此處人任你宰割,本王絕不會有任何追究。但惟有這個,你莫要打她的主意。”蘭陵王倚靠在二人身後的大樹上,右手撐著頭,手指尖捏著兩片綠葉,神色依舊溫柔,只是猶自蒙上了一層冰冷。

卿蕪側頭嫵媚一笑,道:“王爺,卿蕪隨你這麼久,殺個你身邊的女人都不行嗎?”

蘭陵王把玩著綠葉,隨手將一片擲到樹幹上,竟如飛刀一般深插而入。而他手中的另一片卻仍是軟軟地轉換在五指間,翠綠可人。“本王僅說這一次,記住了?”

陽光透過濃密的枝葉,於林間投下幾縷金黃。

恰有一股就照射在蘭陵王的臉上,眼下的圖騰散發著淺淡的紫光,讓那溫柔恬淡的笑意多了幾分莫測妖冶。

卿蕪自輕聲笑了片刻,將刀收回,拎著野兔離開了阿祿。

晚飯自是各色野味,唯有蘭陵王吃的是卿蕪親自燒烤的兔肉。阿祿深覺自己引起了那個女人的妒意,極為識相地離他二人極遠,坐在了人群角落的碧月身側。

碧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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