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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才華和愛國精神得到人們的肯定。1920年5月7日北京《晨報》刊《汴梁*記》雲:“種種原因,成了現在奴婢養成所的開封女子師範,內中有幾個不甘自棄的女子,想出來作點人生的事業,必要為少見多怪者所非笑,所排斥了。”這裡說的就是我四姐任煥坤她們幾個。
我們姐妹六人,只有四姐嫁在了本地。她嫁給了新蔡縣劉芬佛舉人的兒子、她同桌劉巽章的哥哥劉沛直。他們的婚姻可謂門當戶對,就是說,舉人的女兒嫁給了舉人的兒子。劉沛直和妹妹劉巽章一樣,思想進步,有愛國圖強的熱情。他留日歸來,讀書很多,才華橫溢。雖然是父母包辦,但四姐傾慕於他。他們夫妻恩愛,志同道合,感情非常好。可惜的是,我四姐生孩子時產褥風死了。那是1921年,她才二十一歲。我們六姐妹中,她第一個離開了人世。沒兩年,她的孩子也死了。
四姐夫劉沛直後來娶了續房,我也叫四姐。他們還和我們家來往,續四姐對我也很好。劉沛直後來很傾向共產黨,和我二姐的兒子孫濟世成為無話不談的隔輩好友。多年以後,他們倆一起喝酒時,劉沛直還哭著思念我四姐。
讓大家都沒有料到的是,解放初期鎮反時候,一封檢舉信誣陷,毫無調查,就把劉沛直槍斃了。後來他被證明沒問題。但人已死了,不能復生,即使*,認定冤屈,對他又有何用?他本該多有的幾十年生命被無故剝奪了。想起這些,至今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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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讀《紅樓》的五姐任敘坤,憂鬱早逝了
我五姐叫任敘坤。那時我還小,關於五姐的記憶,也比較模糊。但我知道,五姐是我們姐妹中最漂亮的,在北京唸書時,人稱“東方美人”。她去上學,大衣掛在教室後面,有時放學回來,就發現口袋裡有男生寫給她的信。那時候,我還沒上學,我和五姐都住在北京的二姐家。印象中那地方叫瓷器庫。那時二姐在家,而二姐夫孫炳文,已經從這裡出發,遠涉重洋去歐洲尋找救國真理去了。
五姐是我最小的姐姐,我覺得她能跟我玩兒。早上我送五姐上學,總是依依不捨。她每天都坐黃包車走,我就每天給她腿上蓋上毯子。她該下學回來了,我就在門口等著接她。我印象特別深的是,五姐放學回來,在院裡擇菜,我就趴在她背上玩兒,她還一前一後搖晃著身體逗我玩兒。
五姐的性格有點兒像現在說的抑鬱症。她老看《紅樓夢》,喜歡林黛玉,覺得人生沒意思。她脾氣大,在二姐家,吃飯時生起氣來,能把一桌飯菜都掀了。人家給她介紹物件都不成,給一張男人的照片,她就往地上扔一張。扔過好多張。只有房師亮的照片她沒扔,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可是那時,房師亮已經跟孫炳文、朱德、章伯鈞他們同船去歐洲,由朱德和孫炳文介紹,加入共產黨了。房師亮也喜歡我五姐,可是他還沒回國來參加北伐時,我五姐已經沒了。孫炳文犧牲後,房師亮給了我二姐和孩子們很大幫助。
建國後,二姐的兒子濟世曾在北京幫助籌辦四川飯店。飯店開業時,濟世請我和一達、房師亮,還有房師亮的姐姐等人一起去吃飯。見了面,濟世給我介紹房師亮說:“這是房叔叔。六姨不知道,如果五姨沒死的話,房叔叔就是我的五姨夫了。”
五姐死得太早了。她患肺病多年,最後,還在北京上學時,死在北京協和醫院。那時她十八歲。我記得母親趴在五姐的棺材上,號啕大哭。我意識到我從此沒有五姐了,也大哭。母親帶著我一起坐火車,把五姐送回了新蔡老家。我們坐在客車廂,棺材放在悶子車裡,同一列火車送到駐馬店。然後又用大車載著,走了三天旱路,把五姐葬回了新蔡縣。
二姐任銳(任緯坤)的一生:發孫炳文未竟之志(1)
雖然都是女孩兒,但父親讓我們六姐妹都讀了書。父親很看重這點,讀了書,女兒們的思想就可能不狹隘、不守舊、不落後了,就可能追求進步和自由了。父親一定是想給女兒們一個清清楚楚的頭腦,而不是一個渾渾噩噩的一生。父親雖然思想很新,但女兒們讀了書後,所受新的時代風氣影響之大,還是讓他始料未及。大姐和二姐,小時候都曾經有媒妁之言,父母給她們訂過婚。然而,她們後來都逃婚離開了新蔡縣老家。父親雖然無奈,但並不認死理兒,不死守老規矩,就供她們在開封、北京等地繼續上學,其間讀過辛亥女俠劉青霞辦的華英女子學校,最後都讀了當時的女子最高學府——北京女子師範學校。並且,父親任由她們自主擇婿。
二姐任銳原來叫任緯坤,22歲就結婚了。結婚後叫過孫緯坤。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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