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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價值會迅速下降,因為隨著家庭抵押品的價格下滑,家庭財產也會大大縮水。消費貸款—汽車、信用卡,等等—利率會迅速升高,這也就是說,經濟遲早會受到嚴重打擊。
在我開始反思這種狀況的發生時候,我才意識到,實質上,事情的本來面目是,美國金融系統在前一階段產生了鉅額的次級抵押貸款—它們是“有毒的廢物”。這些抵押貸款由相互分離的各個金融機構擁有,進而又被分散成很多更小的部分,最後這些分散化的抵押貸款就被“轉嫁”到歐洲和亞洲的金融機構之中。很快,“有毒廢物”遍佈整個工業化世界的金融系統,但沒有人知道它們在哪裡。而現在,世界其他地區的人們也有了一個可以憎恨美國的理由。
我們需要記住的重要一點是,這裡的問題不是次貸混亂的程度有多麼深—金融市場對這種混亂狀態有很好的判斷、修復功能。根本性的問題是這些“廢物”到底在哪裡。到底是哪些人得了“癌症”,又有哪些人是“健康的”?實際上,問題出在資訊上,或者說出在我們對相關資訊的缺失上。
緊接著,在下一週的星期五,美聯儲又採取了行動,一方面降低貼現率,另一方面又慷慨地向銀行系統施貸。其真實目的是:把一個“緊急安全閥”安裝在美國銀行業中,因為它相信,如果銀行垮掉了,那麼美國經濟也會跟著遭殃。小型商業機構會首先遭到打擊,很快,整個美國經濟和美國就業體系的根基也會遭受重創。而且,美聯儲現在還不確定哪些金融機構吸納的“廢物”最多,所以它需要穩定局勢以贏得更多的迴旋時間。
到那個週末,我又進一步反思這些意想不到的形勢變化。一種相對較輕微的發展狀況現在已經膨脹起來了,引起美國股票市場的價值下滑接近10%(只有在美聯儲降低利率之後才最終得以恢復)。這些突然損失的價值接近2萬億美元,或者說差不多相當於美國GDP的六分之一。
我再說點有趣的事情。在這場危機甚囂塵上的時候,本·斯坦—一位喜劇演員(也是一位經濟學家)—在《紐約時報》上登載了一篇頗具爭議性的文章,他在文章中說,對於世界的大部分地區而言,次貸危機的影響力是非常小的,全球性的反應幾乎毫無意義。“在泰國、巴西或印度尼西亞出現的風險怎麼會與拉斯韋加斯的一棟房子有一種固有的聯絡呢?為什麼長島的一家抵押貸款公司與它們有關係呢?”這位演員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的部分解答是,我們生活在一個全球化的時代,在這個全球化的世界中,金融市場已經透過一種錯綜複雜的被稱為證券化的金融工程得以全球化—我將在下一章討論這個話題。正如芝加哥分析研究公司晨星公司的埃裡克·雅各布森所說的:“今天,在一些看起來毫不相關的市場之間竟然存在著那麼多的緊密聯絡。”但全球化並不能解釋為什麼—好像是一夜之間—金融市場會從我們的現實中分裂出去,也無法解釋接下來發生的混亂對我們的將來有什麼樣的影響。
在危機發生後的幾個星期裡,我開始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金融市場是如何在短期之內反映出活力四射的經濟(美國財政部長認為這是他所經歷的最強勁的經濟),而旋即又處在混亂狀態之中呢?表面上的平靜狀態又是如何在一夜之間就演變成對整個經濟體系的真正威脅呢?
在這裡,我想到了一個最佳的比喻,全球金融市場有點像一位有錢、慷慨大方,但偶爾會極其偏執的大叔。正常情況下,這位慈眉善目的大叔會很自然而明智地把他的錢分給家庭裡的成員,而且他會很仔細地辨識與每個家庭成員相關的投資風險和潛在的投資回報。但他卻經常突發嚴重的偏執狂症。在發病的時候,這位大叔會突然變得相當機警,他會手忙腳亂地切斷與其他家庭成員的金錢來往。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的偏執狂症呢?那不過是他對當前家庭成員所做的事情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或者說沒有得到這方面的可靠資訊。這位大叔認為,他的親屬沒有告訴他那些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們對他隱瞞了真相。
在2007年和2008年信貸危機期間,這位慈善的大叔驚慌失措了,這既不是因為次貸危機問題,也不是因為房地產泡沫吹得太大了。世界金融市場到處都是危機重重的“叢林灌木”。驚慌失措的表現確切地說是因為,突然沒有人能夠說出哪一類金融機構中了次貸危機的“流毒”,人們也無法知道這些機構將為此付出多高的代價。在缺乏透明度的證券化籠罩之下,金融體系也隨之突然變得複雜紛亂起來,這更加劇了金融體系的裂痕。當這位慈善大叔由於很難獲得透明資訊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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