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雨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譚越又說,「自然是,先生沒見將軍被夫人逼休的那陣子,成天就在行伍裡忙碌,整個人瘦下一圈。忠武將軍倒是常來說話,好不容易才讓他有點精神,直到先生出現,將軍這才振作起來。」
鄭以誠回想當時,果然如譚越所言,點頭說道,「我當時只道將軍是軍旅勞頓,沒想到有這麼多緣故。」
譚越再三抱拳謝過,「日後還有勞先生多加費心。」
「以誠知道。」
兩人一路閒話,隨隊伍餐風露宿,讓西驁嚮導看著天上的星宿引路。入夜以後,鄭以誠卻是怎麼樣也睡不著,不免披上裘衣,出帳透氣。就看夜幕低垂,繁星燦爛,思及自身際遇,不免慨嘆萬千。
不想這一動作,卻驚動了旁人。譚越睡得警醒,察覺到營帳裡有動靜,即刻起身察看。發現鄭以誠的身影越走越遠,只得跟著他一路來到河畔。他看鄭以誠找了塊石頭坐下,掏出曲笛吹奏起來,不知吹得是什麼樂曲,悠揚婉轉之中,帶著些許哀愁與嘆息。譚越怔怔聽著,竟引起幾許思念故鄉的情緒,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嘆息。
靜夜裡聲音傳得遙遠,雖不大聲,卻也足以拉回陷落在自身感慨中的人。鄭以誠放下笛子說道,「譚將軍既然來了,也就別呆站著。」
譚越一個抱拳,也覓了一塊石頭坐下說道,「譚某冒昧,打擾了鄭先生雅興。」
鄭以誠慨然說道,「算不上雅興,只是想起少年時的抱負,不免有些慨嘆。」
「我聽著笛聲,卻勾引起想家的念頭呢!」
「譚將軍竟是個知音人,我吹的正是思鄉曲。」
「只是這年頭……」譚越的話說到一半,卻接續不下去了──他也是家鄉殘破、父母俱亡,才投身軍旅的。
鄭以誠若有所感,輕聲嘆息,「『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其實有個家鄉可以思念,也是好的……」
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鄭以誠清俊的面容,在光影的投映下,覆蓋上一層淺淺的銀灰藍。譚越眨了眼睛,不知為何視線顯得有些朦朧。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鄭以誠又吹了一曲,吹得是煙柳畫橋、風簷翠幕,一派江南風光,笛聲依然悠揚,卻彷佛戴上面具,不若先前那曲直指人心。
一曲吹罷,譚越突然抬頭問道,「先生是否還想著南周,並不是那麼甘願地留在將軍身旁?」
鄭以誠突生警覺,故作鎮定地問道,「譚將軍何出此言?將軍待我恩重如山,以誠怎敢多想。」
譚越自知失言,尷尬地笑道,「也就是那麼一問。」
「夜深露重,以誠先回去了,譚將軍也早點安歇,明日還要趕早。」鄭以誠說完,便立即轉身回帳。譚越見沒意思,也跟著回帳休息。
行經兩個晝夜,渡過末涼河往琴忻山方向,就見到西驁遣葉護阿史那盤靸,領著一隊人馬青衣黑曓�醬癈
安頓行李人馬歇下,柳紹便由阿史那盤靸領著謁見西驁王裡達可汗,遞交國書,傳達友好之意。鄭以誠等人不便跟隨,只得在帳中靜候。過了約莫兩個時辰,鄭以誠捧著《左傳》不知看了幾卷,柳紹這才派人過來請見。
柳紹捋著美髯說道,「此番有可敦相助,裡達可汗頗有結盟之意,然而左賢王出言為難,與他相爭,費了幾番口舌。」
鄭以誠側身而座,作揖應答,「大人悅色而歸,想必是壓制了左賢王聲勢。」
柳紹亦謙讓拱手笑道,「左賢王仍是反對,只是沒了一開始的焰氣。今夜裡達可汗夜宴,想必眾人無暇顧及他處。鄭先生可趁機謁見吳太后,陳請談和之意。」
「小人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尚未打探太后營帳何處?」
「先前探子捎來此圖,先生請看。」柳紹從懷中掏出一塊極薄的白色紗巾,遞給鄭以誠,「我等位於王帳西部,而太后營帳與其他女眷在王帳北方,以木柵區隔。先生可需更換西驁士卒服飾混入其中?」
鄭以誠欠身答道,「小人想著西魏服飾謁見。」
柳紹不解,「先生的立意雖好,但如何可行?」
鄭以誠答道,「派人著西驁士卒衣衫,通報太后,就說西魏故相韓臨、故大將軍孫緯門徒鄭以誠請見即可。」
「日前在宣威將軍帳下聽說,先生竟為此二人高徒時,紹實不敢相信。不知先生如何識得他們?」柳紹說著,立即派人換上西驁士卒衣裳傳話。
「因緣際遇而已。」
柳紹還想多問,鄭以誠卻有心岔開話題,只論風花雪月
《寒星原唱完整版》 第10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