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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咋整？你前夫那麼壞，會不會把你綁起來送到醫院去墮胎？“

童貝貝低下頭：“你把他想得太壞了。“

楊柳青：“那你說以前那些事兒是不是他乾的吧，是他乾的，他就是那麼壞。”

“可是……”

“他自己知道自己壞嗎？”

“嗯，他也說自己是混蛋……但是他是為了……”

“那不就得了！明知故犯！還引以為傲！”

童貝貝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你看過《呼嘯山莊》嗎？“

楊柳青：“耳熟，武俠小說嗎？是不是金庸寫的？”

童貝貝想，葉邵然跟自己講不通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如此無力：“是英國人寫的。“

葉邵然是復仇的希斯克裡夫，而自己則是被他恨著的，又愛著的凱瑟琳。

唯一的不同是，他倆真的有血緣關係。

“其實，用不著去醫院。“

童貝貝有些難過的說。

“他會自己消失的。“

本來就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率，更何況是近親結合的產物？

畸形的種子，本來就發不了芽。

“那萬一它就是不消失呢？你要讓它在肚子里長大嗎？“

葉宅負二層有一個巨幕影音室，有時兩個人會一起去那裡看電影。即便是感情最不好的時候，他們也會偶爾找一部愛情喜劇，在那裡安靜的看完。

葉邵然一開始遍尋不著他，最後在戶外泳池波光粼粼的反射中，看到了在沙發中睡去的童貝貝。

晃動的水光映照在潔白的牆面上，巨大的熒幕在播放bbc的紀錄片。

童貝貝蜷縮在沙發裡，就像熒幕裡，粉紅色子宮中蜷縮的嬰兒。

——“一個單一的細胞，已經變成數萬億細胞。”

旁白溫柔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迴盪。

葉邵然好奇的看了一眼紀錄片的畫面，右下角它的名字《懷胎九月》。

——“在驚人的協調中，25萬個基因，在正確的時間和正確的地點被啟用。”

葉邵然看向熟睡的童貝貝。

怎麼看起這個來了？

葉邵然笑著搖搖頭。

他蹲下去，仔細的看他的寶貝。他的寶貝睡得臉紅撲撲的，嘴唇粉嘟嘟的，他怎麼都看不夠。

葉邵然小心翼翼的用嘴唇去碰他的睫毛，他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抖得自己心裡癢癢的。

——“荷爾蒙的分泌，觸發了不可思議的生命的改變。”

內心一動。

葉邵然猛然回頭。

《九月懷胎》？

他下意識去摸童貝貝小肚子。他的肚子被他好好的護在腿間，他要很小心的伸進去，才不會吵醒他。

熱乎乎的，軟綿綿的，微微長了一點肉的小肚子。

似乎是感覺到了侵略者，童貝貝把肚子護得更緊了。

葉邵然的心臟怦怦跳了幾下，緊接著他又為自己荒誕的想法感到可笑。

怎麼可能呢，小丑魚實驗失敗了，那些過往的體檢材料也證明了這一點——更何況他跟他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還不清楚他的身體嗎？

這是好事，童貝貝不用遭受身心的雙重摺磨。

但他又隱隱的覺得遺憾……

如果是童貝貝為他生的孩子，那一定不會是小怪物了。

可上蒼已經將童貝貝賜給他了，他還在奢求什麼呢？

它已經足夠厚待他了。

“我不求別的。”他將頭靠在童貝貝柔軟的發邊，“只求咱倆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童貝貝看電視時會呆坐很久，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回神時，會將進度條拉回去重看。

一集會重看五六次，一天也看不完一集。

根本不需要多久，不到一天，葉邵然就看出了他的怪異。他不想跟自己說話，也不願意跟自己對視。

他去騷擾他的時候，平常童貝貝都會打他，或者罵他，這讓他更加興奮，但今天童貝貝卻只是躲著他，默默的吃完飯，連嘴都來不及擦，就回到自己的臥室，並反鎖上門。

他怎麼了？

葉邵然看向自己的管家，管家也搖搖頭。

童貝貝來去自由，葉邵然每次說要派人保護他，他就激烈反對，問他是不是想跟以前一樣把他困在籠子裡。

他不敢惹他不開心。他想在他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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