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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耿陽回答,「演習的時候折損率也是重要的評估資料。」
「所以蘭副部又能怎麼做?在某種程度上,付熙是替蘭副部承受了亓弋的怨氣,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即便是蘭副部在,他也會做出跟付熙一樣的選擇。」廖一續說,「你別看亓弋每次看見付熙都是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心裡清楚,付熙做的沒錯。所以他也只是好幾次『差點兒』打了付熙而已,最終那拳頭不是都沒落下嗎?抬起的拳頭是亓弋作為人的情緒,而放下的拳頭則是他作為一名警察的覺悟。」
「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了。」耿陽說。
廖一續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水,轉過身背靠在欄杆上,看向耿陽:「明白什麼了?」
「普通人之間的交往應該以誠相待,不該是互相利用的。但亓支背負著不能說的秘密任務,所以他會利用周圍的環境和人,他有作為警察作為臥底要完成的事,在任務面前,其他的事情都放到了後面,包括人際關係,甚至是……」耿陽沒有把話說完。
廖一續輕輕點了頭:「你說的對。亓弋這孩子,性格非常執拗,他認準的事情真的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說他在設計這些的時候,可能會想不到周圍人的反應嗎?就他那腦子,他能把所有人都設計進來,他當然非常清楚這次詐死失蹤會給周圍人帶來什麼樣的想法和後果,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去做了。整個專案組,乃至整個市局,還有我和你,都在他的算計中。我問你,你生氣嗎?」
「不生氣,我覺得這沒什麼,都是為了任務。可是海支……」
「他更不可能生氣了。那孩子心善得跟個活菩薩似的,而且他爸媽是誰啊?他從小受的是什麼教育啊?海同深的大局觀可比你以為的要強得多。」廖一續講述道,「說起來這得有二十七八年了,那時候海雲垂所在的部隊從邊境撤回來,海雲垂受了重傷,送回來之後軍方派人把海同深和岑羨一起接到了醫院。那會兒海同深剛上小學,普通孩子在他那個年紀或許對生死是什麼都不能完全理解,可是你猜海同深說了什麼?」
耿陽搖頭。
廖一續:「那時候他說,他爸是他們家的英雄,但如果國家需要他爸做國家的英雄,他一定會把自己家放到國家之後,因為有了國才有了家。六七歲的小孩子能說出這種話,把當時在現場的高層都震到了。聽說當時參謀部的老大都被他感動了,還說要是以後海同深子承父業,直接到參謀部他親自帶。」
「對啊,海支為什麼不參軍?」
「倔唄。」廖一續無奈說道,「再加上青春期叛逆,他爸讓他當兵,他偏要當警察,說不在一個系統裡他爹管不著他。他媽當時是省警院的老師,他就背著他媽直接考了公大。說白了就是不想讓人說背靠家裡,跟晏闌一個德行。海同深倔,亓弋是軸,再加上一個不管不顧的晏闌,你說這三塊料!我這血壓能下去才怪了!」
「您這是有福氣,手底下是這種人,總比貪生怕死混日子的牆頭草要好。」耿陽說道。
廖一續隨意地擺了擺手:「行了,別拍馬屁了,我不吃這一套,蘭副部更不需要。」
水邊的涼風輕輕拂過,似乎把廖一續周圍的怨念吹得淡了些。他又喝了口水,才把話題帶了回來,但也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以後記得關門。」
「對不起廖廳,我應該及時告訴您的。」耿陽低著頭說道。
「其實我倒是挺好奇的,他怎麼跟你說的,還有怎麼他說的你就聽了?」
耿陽回答:「亓支只是跟我說,陳虞可能能幫上忙,讓我想辦法讓她聽到需求。當時我正好看到陳虞要路過會議室,就故意撞了她一下,然後低聲說了一句出事了,假裝是自言自語。」
「然後你跑進會議室,故意留了門,陳虞自然就聽見了。」廖一續接著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是。」
「演技不錯,你也挺有臥底潛質的。」廖一續道,「接著交代。」
耿陽:「還有就是,蘭副部之前跟我說過,說如果您和亓支意見相左,讓我聽亓支的。」
廖一續用手中的礦泉水瓶輕輕打了一下耿陽,道:「合著就耍我一人玩呢!」
「不、不是——」
「走吧!回去歇了。」廖一續把水瓶扔給耿陽,邁開腿往路邊車上走去。
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只是站起來的時候腿已經麻了,海同深跺了跺腳,把四箱獼猴桃搬到廚房挑選整理起來。屋子裡安靜得只有他一個人發出的響動,其實以前也都是這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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