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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兒子頭一回說軟話。朱氏見他收了玉佩,以為他想通了,要認李代瑁那個父親,哭的涕淚交淋,連連的點著頭。
季明德出了大房,望著自家的小宅院看了許久,暗猜寶如此時怕還在睡覺,便溫步走到街口上,準備給寶如買兩隻她最愛吃的烤地瓜。
烤地瓜的是個老鰥夫,與季明德也熟,遠遠見季明德來了,捧了兩隻地瓜給他,一隻足有碗口大,另一隻卻只有小兒拳頭大。
他道:“解元郎兩房夫人不好調停吧。我聽說知府家的大小姐狗仗人勢,欺負我們老相爺家的孫姑娘,現世報,昨夜知府一家竟叫馬匪給殺了。
不怕你生氣,大的那隻地瓜給我家相爺的孫姑娘補身子,小的那只是給胡小姐的,實話告訴你,又苦又澀,恰配她的人品,如何?”
人言可畏,分明在隴南書院是胡蘭茵捱了打,可舉子童生們滿秦州城的散播,卻說是胡蘭茵欺負了趙寶如。
秦州城誰人不知趙相是個好人。老相爺家的孫姑娘,落了難了,還被知府家的大小姐欺負,老百姓們畏官,見了胡蘭茵當然怕的要死,可心裡厭她,厭胡魁,罵起來亦是一套一套的。
至於胡魁一府的死,知府與富戶員外們沆瀣一氣,除了收稅就是在官司上欺壓窮人,便死,秦州人也無甚傷心,不過多罵幾句馬匪罷了。
季明德笑笑眯眯,看老鰥夫的大烤爐有些歪了,蓋不嚴實,總往外漏熱氣兒,自懷裡掏出親爹李代瑁那枚玉佩來,替他鑲到了鏊子下面,再合上烤爐,恰恰好的嚴絲合縫兒。
他抱著地瓜轉身往回走的時候,那老鰥夫還在喊:“大的一隻是我相爺家孫姑娘的,若你敢送給那知府家的小姐,你季明德就不是個男人!”
寶如早晨起來,正臨窗坐著勻面了,便聽門外一陣腳步沉沉。
她暗猜怕是季明德回來了,將那件素色小棉襖兒拍打平展,繫好了裙子,使勁拍了拍兩頰,拍著紅潤了,連踢帶跳出門,笑盈盈正準備問季明德兩句,只見院子裡站著個身穿墨綠色錦面棉袍的少年,一雙桃花眼兒,白淨瘦俏,竟是幾天不見的方衡。
他還罩著襲大紅面繡錦雞紋的披風,與楊氏兩氏兩個正在對眼兒,一個盯著一個,眼似鬥雞一般。
他被楊氏打過一回,有點怕,但又不敢在寶如面前認慫,見她出來,大舒一口氣,連連兒招著手:“寶如妹妹,哥哥我要走了,你竟然也不送送?”
寶如一看是他,也是意外之喜,連忙又連蹦帶跳鑽進屋子,將那壓在褥子下荷包兒包的銀票拿了出來,對楊氏說:“娘,既小衡哥哥要走,我趁著送他一起去趟岔口衚衕,好不好?”
楊氏拿著把掃帚正在掃院子,見寶如撲上來,軟乎乎香噴噴的兒媳婦,生怕要叫方衡把她給哄走,強忍著擔心道:“既你們是京裡的老相識,出去走走也使得,記得早些回來,娘午飯給你做漏魚兒,好不好?”
為了能留住這嬌俏俏的小媳婦兒,楊氏使出了混身解數,一天三頓不重樣變著法子給寶如做好吃的,也不敢逼的太緊,怕要惹寶如厭憎。
寶如應了聲好,跟著方衡兩個出門了。倆人恰與季明德前後錯了一步,信步往岔口衚衕而去。
方衡昨天在寶芝堂喝了幾盅小酒,睡了個好覺,早晨起來才知秦州城昨夜遭劇變,堂堂州知府被殺,府中婦人全部叫馬匪劫走。
他跟著滿城轟轟鬧鬧的人信步走到城門口,跟著那群烏合之眾仰頭,便見城門上高高吊著個穿水紅色長袍子的男子。
圍觀的人皆在搖頭嘆息:“秦州本就少出人才,一個舉子多麼金貴,這莊思飛是個舉人老爺啊,竟叫馬匪吊死在城門上,慘啦!真慘啦!”
莊思飛,恰昨日在隴南書院臊皮過寶如和胡蘭茵。
方衡想來想去,摸了把後腦勺,有點慶幸虧得他和季明德沾親帶故,否則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
所以,他是真準備走了。但千里迢迢而來,沒從毒蛇窩裡救出寶如,方衡於心不能安,到了劉家當鋪門上,停步問道:“寶如,季明德肯定很快也要赴長安,你會不會和他一起去?”
寶如猶豫了片刻,道:“恐怕得去!”不去也得去,她沒得選擇,這輩子都得跟著季明德呢。
方衡忽而回頭,見寶如笑的歡歡喜喜,甜的像吃了糖一樣,站了半天,又道:“你回秦州之後,聽聞你祖父他們死了之後,是不是給李少源寫過一封信?隨信還捎了只二龍銜珠的鐲子回去?”
寶如點頭。那二龍銜珠的鐲子,本為當年在相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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