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暗獄探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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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還在下,淅瀝瀝的擾人清夢。
藺止敘沒有睡,坐在案桌前一直端看著自己的掌心,除了清晰可見的紋路,還有兩條疤痕,那是在雍州城徒手接白刃的時候所傷,一條很淺,幾乎快看不到了,另一條則歪歪扭扭的有些深刻,貫穿了整個掌心。
恰如其分的將他的掌心紋路橫面斷開。
他記得,她與他掌心擊誓的時候,她的手掌心也有一條隱約的傷痕,兩隻手掌觸碰在一起,似乎剛好交疊
失神了一瞬,眸子裡的笑意淡去,恢復成往日的清冷,他極為熟練的抽出腕間的一支袖箭,撩開衣袖,朝著手臂劃了上去,直到見了血,他才有些暢快的長舒一口氣。
細看那隻手臂,竟有些千瘡百孔不忍直視,橫七豎八的舊傷痕遍佈的到處都是,有的甚至才剛結了痂
他這幾日不對勁的很,有些沉淪失控在一種虛假的幻想裡,唯有見血的痛感才能讓他恢復些心智。
末了,他把帶血的箭頭隨意一扔,揮袖拂滅了燭火,人懶懶的仰靠在椅子上,像一具失了魂魄的腐朽軀殼,與黑夜融為一體。
距離重陽節還有十來天,賀韜韜一點都沒閒著,白日裡來往奢雀街,在楊連九那邊奔波遊說,夜裡等京都靜謐,隻身一人前往肇業寺勘察地形,前後街巷閣樓鋪肆盡數摸的一清二楚。
狸娘提著阿鷲過來,端了盞清水。
幾人在京都安頓好之後,就著人將阿鷲帶來了京都。
“我瞧著阿鷲最近好像瘦了些,這破京都不比咱們西北地廣袤遠到處飛,我就怕啊它飛出去被那些鬥雞走狗之徒一箭給射了,那才冤枉。”
聽著狸孃的抱怨,賀韜韜仔細端詳起阿鷲:“我怎麼瞧著它肥了,你瞧它頸子都粗了一圈。”
說著還要來上手摸,阿鷲似乎聽得懂人話,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來抗議說它長肥的這件事。
賀韜韜嘖了一聲,指著它同狸娘說:“還不高興!”
狸娘湊近了些說:“楊連九手底下有個麻臉,好像對阿鷲有點意思,同我說了幾次,讓我把阿鷲放他那養,我都當沒聽見。”
賀韜韜沉下臉:“先別和他們起衝突,等救了人出來,我會好好報答他們的。”
狸娘點頭:“你上回讓我去打聽煙波河上的畫舫,我也打聽清楚了。”
賀韜韜嗯了一聲,掀了斗笠戴在頭上出去。
傍晚時分,西郊的暗獄大牢裡,獄卒領著兩個人推著板車和木桶進來,面有不善,罵罵咧咧:“快點兒,別耽誤老子吃飯!”
推車的老叟唯唯諾諾,點頭哈腰,誒著聲,但說不出來話。
賀韜韜扮成了隨行小二,貓著腰推板車,取了髒兮兮的豁口破碗,一碗一碗的舀著稀粥,眼珠子四處打量著。
一間一間的囚室挨個遞進去,在最裡面的兩間囚室裡關著兩撥人,一間關著個女囚,另一間關著數十個男囚。
賀韜韜撈了最下面的幹粥在碗裡遞進去,女囚室的人木然伸出手來接,賀韜韜一把攥住了那人的手腕。
女囚目光從碗移向了賀韜韜的臉,那是一張故意塗黑了的臉,但她還是認出了她,原本呆滯的眼神亮了起來:“韜”
韜字還沒說出口,賀韜韜眼含熱淚朝她搖搖頭,現在還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賀韜韜瞧見菜刀蓬頭垢面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鼻尖酸澀,沒忍住落下淚來,她撫上菜刀的臉,朝她耳語:“再堅持一晚,明日大理寺會來換囚,屆時你們所有人都會被換出去,我今天冒險來這裡就是告訴你們不要妄動,乖乖跟去大理寺,後面幾天會安排你們去西郊肇業寺服勞役,重陽節那日我會帶人來救你們出去。”
菜刀小可憐的眼淚簌簌往外掉,一個勁的點頭。
一旁的老頭咿咿呀呀的比劃起來,是在催人,賀韜韜用指腹為菜刀拭去眼淚:“萬事有我,你們不會有事的。”
說罷,起身抹了一把面,推著板車離開。
離開的時候經過一間女囚室,賀韜韜若有似無的往裡面瞟了一眼,裡面關著兩個女囚,看著倒還算體面,那女子烏髮蓋面,抬眸冷冷瞟了她一眼,賀韜韜未做停留,放下飯碗之後馬上走人,只是那碗邊上掉了一支款式老舊的木釵。
突然門口響起腳步聲,聽起來人數不少,賀韜韜和老叟跪在地上,只見獄卒領著兩個身著輕盔腰挎佩刀的男人大步入內,氣勢洶洶。
那女子伸手端了飯碗進來,順便將那根木釵一併握在掌心,慢條斯理的走到牆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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