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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錐心蝕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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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藺止敘和龍溪二人來到無濟寺的時候,已是夜深,寺廟裡一片寂靜,只有守廟門的小僧侶打著哈欠開了門。

藺止敘說明了來意:“路過寶地,被山匪打劫,盤纏也被搶了,可否留宿一晚討口水喝?”

小僧侶默唸一句阿彌陀佛,隨後開啟廟門:“施主有難,來者皆是客,與我佛有緣,請進吧。”

藺止敘微微詫異,剛剛故意說自己被山匪打劫,想試探一下廟裡的反應來辯真偽,沒想到這和尚神色平淡,一絲慌張都無。

藺止敘將面上情緒斂住,不動聲色的雙手合十謝過,跟著小和尚一同進去。

小和尚端著油燈先領著二人去了佛堂見過方丈。

方丈正在打坐,虛虛抬起眼皮掃了一眼藺止敘二人,緩緩開了口:“西側還有一間禪房,領二位施主過去吧。”

藺止敘和龍溪告辭方丈,跟在小和尚的身後往西側禪房走去。

一路上,藺止敘四處打量,這寺廟,包括寺廟裡的和尚似乎並無什麼不妥,看著十分正常。

等小和尚將人送到,留下油燈告辭,龍溪才開口:“主子,這廟裡的和尚都不會武功,除了那個方丈呼吸吐納還算有點章法。”

藺止敘捂著胸口坐下來:“你也看出來了?”

“這廟看起來就是個普通至極的深山野廟,和尚也都是一群虔心念經的和尚。”

藺止敘佝僂起身子,悶聲呼吸了兩下,龍溪見狀,扶著他躺下:“主子還是很難受?”

藺止敘闔眼不語,面上冷若冰霜,嘗試著一呼一吸來調節自己的內息。

龍溪提起桌上的茶水,聞了聞又用手指蘸了一些放在嘴裡嚐了嚐,才放心倒了一杯端給藺止敘,扶著他喝完。

好半天過後,藺止敘長長撥出一口氣,面色有所緩和,再睜開眼時,眸光冷然:“雍涼一帶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匪幫,朝廷怎麼從未聽到過風聲?”

龍溪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驚風十二堂,我曾經聽江湖上的朋友提起過,這個幫派並非普通匪幫,據悉五六十年前,他們曾是為禍一方的叛軍之後,當年兵敗後大多數逃亡了南邊的老山林裡,還有一小股流寇逃亡至西北,隱姓埋名才得以存活下來。”

藺止敘眯起了眼睛,似乎想通了什麼關竅,抬眸看向龍溪,聲音不辨喜怒:“你江湖上的朋友訊息還挺靈通。”

龍溪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面前的這位主子爺說這話什麼意思,當即單膝跪地:“龍溪自從跟了主子,就以主子唯命是從,不敢有半句虛言。”

藺止敘淡淡掃他一眼:“起來吧,做我的人,不要動不動就跪。”

龍溪起身,瞧著面前這位喜怒不定的少主有些莫名緊張。

他本是北地北府軍的一名百夫長,兩年前和追風一起被自家王爺親自指派給藺止敘,供其差遣。

龍溪正神遊在外,藺止敘輕咳起來,稍稍緩和之後,帶著疲憊嘶啞的聲音說道:“這幾日我就留在這養傷,你快去快回,囑咐你的那些事可都記住了?”

龍溪神色堅定的點點頭,朝藺止敘抱拳:“屬下謹記,那主子你好好休息,我尋了追風馬上就回來!”

藺止敘已經閉上了眼睛,朝他隨意揮了揮手。

夜已深,深夜野廟空靈寂靜,偶爾會有幾聲山野貓叫打破靜謐的夜。

這一夜,睡得並不好。

身上的疼痛發作的時候,藺止敘緊緊蜷縮成一團,豆大的汗珠從腦門額際滲出,青筋畢露。

按道理一顆藥可以緩解身上的疼痛七天左右,可如今才兩三天,大約是被火藥炸傷了肺腑,又或者是長途跋涉了許久,讓這多日沒有發作的痛症提前來襲。

但身邊,已無藥了!

他從手腕處發射出一支一寸左右的微型袖箭釘在牆上,爬過去,將袖箭拔出,撩開另一隻手的衣袖,手腕微轉,箭尖直指自己,朝著精瘦的手臂上猛地紮了下去!

他喉尖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呻吟,手臂輕顫,緩緩地,他跪坐在床榻之上,卸了力氣,腦袋慢慢垂了下去,抵在床上,蜷著身子,後頸裸露在外的面板列陣,每個感官知覺都被放大到極致。

尖銳的痛感漸漸蓋過了身體內部的蝕骨之疼,半晌,他長長撥出一口氣,癱軟的倒在床上,面色慘白如紙張。

今夜這樣應該就能熬過去了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輕車熟路的撕扯下一片袍角,在被扎過的手臂上纏了兩圈,嘴牙並用,打了個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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