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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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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張一:《心太平室集》,1947年版,卷8,頁36。

北洋集團和滿族親貴

北洋集團和滿族親貴之間矛盾的尖銳化及袁世凱被罷官

以漢族軍閥官僚為核心的袁世凱集團,打著推行新政的旗號,以北洋控制朝廷,挾朝廷號令全國,對掌握中央政權二百多年的滿族親貴集團的政治壟斷地位,造成了嚴重的威脅,從而使封建統治階級中由來已久的滿漢矛盾進一步激化。於是,一幫野心勃勃的少壯貴胄,如載灃、鐵良、良弼、善耆等,千方百計地企圖奪回對新政的領導權,以鞏固他們的世襲地位。這種狗咬狗的鬥爭,從1906年9月由暗中勾心鬥角,發展到公開傾軋。

1906年9月,袁世凱進京參加討論改革官制,他指揮編纂官制局提調孫寶琦、楊士琦等,提出取消軍機處,設責任內閣。鐵良等則堅決反對,而另提出設陸軍部統轄全國軍隊,軍權“集於中央”,以及限制官吏兼差等主張,企圖藉以削弱袁的權力。一邊以預備立憲為名,行擴張權力之實;一邊則假中央集權之名,行奪權之實。雙方“舌劍唇槍,互不相下”,氣氛十分緊張,以致當時有人“恐釀大政變”,①其嚴重程度可想而知。11月6日,西太后拍板定案,公佈政府各部新官制,②否決了責任內閣主張,仍設軍機處,形式上宣佈各部尚書“滿漢平等”,實際上如當時一個漢族官僚所說,親貴“聯翩而長部務,漢人之勢大絀”。③鐵良擔任陸軍部尚書,掌握中央軍權。

權慾薰心的袁世凱,本來是冒進不已,現在要他交出權力,自然是一萬個不行。但皇權煊赫,不能公開違抗,只得暗中抵制。他迴天津不久,即於11月18日連上兩個奏摺:一、自請開去兼差;二、表面主動交出北洋軍,實際要求保留部分軍權。

在要求開去兼差的奏摺裡,他悻悻地說:“臣自先世受國厚恩”,自己又得“朝廷特達之知,非常之遇”,“常以有生之日無非圖報之年”,“即使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亦不足以為萬一之酬”,“譭譽亦均非所敢計”。可是,“若重寄常加於臣身,則疑謗將騰於眾口,使臣因此獲貪權之名,臣心何以自明”,“幸聖明在上”,“無庸過慮及此”,所最擔心的是,“使旁觀因此啟猜疑之漸,政界亦云非幸,昔曾國藩嘗奏稱:'臣一人權位太重,恐開斯世爭權競勢之風等語。'臣區區之愚,竊亦慮此”。“為大局計”,“臣兼差八項擬請旨一併開去”。“籲懇天恩,俯允臣請,不勝感激恐懼屏息待命之至”。④

奏摺雖然露出怨氣,但表面看去還是“磊落光明”,出之以“公”,然若聯絡改官制後的形勢,不難看出這是他舍虛就實、沽名釣譽的一種手段。因為經過改官制,他的各項兼差已有名無實。如督辦政務處改為會議政務處,規定各部尚書為會議政務處大臣,與各國的國務大臣相似。袁為地方官,不可能參加會議,參與政務大臣一差等於自然取消。練兵處既已併入陸軍部,會辦練兵大臣及辦理京旗練兵大臣各差也就名存實亡。新設郵傳部既已管理全國郵電路政,他的督辦電政、山海關內外鐵路、津鎮鐵路各差亦等於撤銷。此外,會議商約大臣一差,由於與英、美、日各國商約已經議定,早就無事可作了。

袁世凱最害怕的是奪他的軍權。清廷命令陸軍部接管全國陸軍,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近畿北洋六鎮。當時,一鎮已調京北仰山窪,在鐵良掌握之中。三鎮也決定全都開往奉天駐紮。五鎮在山東。六鎮駐北京南苑、海淀,守衛宮門,在親貴們身邊。袁看出以上各鎮非交不可。只有二、四兩鎮,一在永平,一在小站,都在直隸地面,可以藉故留在自己手中。因此,在第二個奏摺中,他以“直境幅員遼闊,控制彈壓須賴重兵”為藉口,要求將二、四兩鎮仍舊由他“統轄督練”,只把一、三、五、六各鎮交“陸軍部直接管轄”。⑤他這種以退為進的詭計,一眼就被親貴們看破,即使一向袒護他的西太后也看透了他的用心。然而,為了平息他的不滿,清廷還是暫時答應了他的要求。20日,在他的奏摺上批:“現在各軍均應歸陸軍部統轄。所有第二第四兩鎮著暫由該督調遣訓練。”袁世凱本來要求“統轄督練”二、四兩鎮之權,而清廷對他重申了充轄全國的軍隊的規定,僅批准給他暫時“調遣訓練”之權。與此同時,他奏辭兼差也沒有得到清廷一句慰留的話,而是冷冰冰的“著照所請”。這一切使他非常氣憤,以致上諭下達的那天,他取消了原來準備出席的海河大橋落成典禮,停止了一切的約會,而託辭害病,整天留在家裡。唯一的例外是,在他的臥室外面的小客廳裡會見了莫理遜。據莫理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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