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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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新派不依靠人民群眾,完全指望光緒帝自上而下地釋出命令,實現改革。當他們得悉光緒將被廢黜的訊息,自然感到萬分震驚。在這危急的時刻,康有為想到袁世凱,認為“擁兵權,可救上者,只此一人”;但又擔心他“為榮祿用,不肯從也”。④便派自己的親信弟子徐仁祿到小站去探察。袁世凱學得孔門的虛偽,卻無腐儒的迂氣,慣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深知維新派已掌握了起草上諭之權,正破格用人,若取得信賴,可有不次之擢,平步登天。因此,在徐仁祿面前,他極力奉承維新派,說康有為有“悲天憫人之心,經天緯地之才”。徐仁祿用話激他說:康曾屢次向皇上薦舉你,皇上說:“榮祿謂袁世凱跋扈,不可大用。”不知你為什麼與榮不洽?袁聽到這裡裝出恍然的樣子說:“昔常熟(翁同)欲增我兵,榮祿謂漢人不能任握大兵權。常熟曰:曾(國藩)、左(宗棠)亦漢人,何嘗不能任大兵,然榮祿卒不肯增也。”⑤
康有為接到徐仁祿的報告,對袁世凱確信不疑,立即請侍讀學士徐致靖奏薦袁世凱。徐在奏摺中說,袁“家世將門,深嫻軍旅,於泰西各國兵制及我國現在應行內治、外交諸政策,無不深觀有得,動中機宜”。並建議光緒帝“加官優獎”。⑥同時,康有為又透過維新志士譚嗣同(1865…1898)遞上密摺,要求“撫袁以備不測”。⑦當時,譚嗣同、楊銳、劉光第、林旭等四人剛剛被提拔為軍機章京,特加“參預新政”四字,賦予閱覽奏章、起草上諭的大權,深得光緒的信任。光緒即於9月11日發下上諭:“電寄榮祿,著傳知袁世凱,即行來京陛見。”⑧
註釋:
①《袁世凱致徐世昌函》,光緒二十四年一月二十七日。
②同①。又《翁文恭公日記》,光緒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
③《袁世凱致徐世昌函》,光緒二十四年八月。
④《康南海自編年譜》,見中國史學會主編:《戊戌變法》第4冊,頁159。
⑤同④,頁160。
⑥徐致靖:《密保練兵大員疏》,見中國史學會主編:《戊戌變法》第2冊,頁338。
⑦同④,頁160。
⑧中國史學會主編:《戊戌變法》,第2冊,頁84。
出賣維新派
9月14日,袁世凱遵旨入京。16日,光緒帝在頤和園召見他,詳細詢問了新建陸軍的情況。袁一一回答。當問及變法時,袁表示:國政腐敗,必須積極推行變法,方能有轉機。光緒“見袁極力讚揚新政,遂大信之,以為得一有力之助矣”,當天破格提拔袁為候補侍郎,繼續專辦練兵事宜。次日,袁入宮謝恩,光緒又誇獎他說:“人人都說你練的兵、辦的學堂甚好,此後可與榮祿各辦各事。”①暗示以後不必受榮祿節制。袁“極輸誠悃”,連磕響頭。
袁世凱對新舊兩派之間的鬥爭本來知情,入京以後,更為了然。他仍採用兩面派的手法應付這種局面。一方面對光緒帝所賜特恩表示感激涕零,“慚悚萬狀”;另一方面卻登門拜謁了幾乎所有的“老臣”,如禮親王世鐸、慶親王奕匡力、剛毅、裕祿、王文韶和李鴻章等,對他們“備述無功受賞,萬不克稱”的心情;還與王文韶商量“擬上疏辭”。王勸阻說:此事“出自特恩,辭亦無益,反著痕跡。”②
儘管袁世凱向頑固派不斷表白心跡,但握有兵權的他突然被召見,並“超擢以侍郎候補”,仍然引起頑固派驚恐不安,造成“舉朝驚駭”的局面。③袁進京後,榮祿就製造“英、俄在海參威開戰”的謠言,藉機調董福祥軍到長辛店,調聶士成軍十營至天津,“防袁有變”。④並急電袁回小站佈防,唯恐他在京受維新派煽動。同時,慶親王奕匡力、端郡王載漪等多次赴頤和園,“哭請太后訓政”。⑤政局急劇轉變,新舊兩派進入最後決鬥。光緒帝處境孤危,朝不保夕,遂下了一道密詔說:“今朕位幾不保,汝康有為、楊銳、林旭、譚嗣同、劉光第等,可妥速密籌,設法相救,朕十分焦灼,不勝企望之至。”⑥康有為於9月18日接到密詔,當晚集合維新派,“經畫救上之策”。當時,楊銳、譚嗣同、梁啟超、康廣仁、徐世昌皆來。大家痛哭不成聲,想不出萬全的辦法。最後決定由譚嗣同攜帶密詔,“說袁勤王”、“殺榮祿,除舊黨”。⑦
深夜,譚嗣同來到袁世凱的寓所法華寺。當時,袁已“探知朝局將變”⑧,又接到榮祿催促回防的急電,正趕寫奏摺,擬提前請訓回津,以便作壁上觀。突然來了一個皇帝的近臣,自然使他“心甚訝之”。⑨
兩人寒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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