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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學校的孩子挺有生意頭腦啊。&rdo;羅蒙笑了笑說。&ldo;那群小兔崽子們現在把你家的水牛奶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人都那樣，你越不賣給他們，他們就越是饞得慌。&rdo;郭大鍋搖搖頭。&ldo;說的啥話呢，我家的水牛奶本來就不錯。&rdo;這話羅蒙不愛聽了，說得好像他家水牛奶的好名聲都是給炒作出來的。&ldo;咱也沒那麼說啊，我說這個數量上，到底還能不能再給漲漲。&rdo;&ldo;等我收上倆仨月的款子，到時候再買幾頭水牛。&rdo;每個月六七萬的話，買完雞仔還能剩點，到時候就都買了水牛吧。&ldo;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rdo;&ldo;要不，咱把那二高三高的貨給停了？我姐最近也跟我念叨她店裡那點東西不夠賣呢。&rdo;羅蒙半開玩笑地說道。&ldo;可別！&rdo;郭大鍋差點跳起來，羅蒙要真這麼幹，他到時候可就把人給得罪大了：&ldo;到時候那兩個王八蛋非得咒我祖宗十八代。&rdo;羅蒙揣著錢，笑容滿面出了縣一高，就近去了縣二高。&ldo;我找包其富。&rdo;羅蒙進了學校找到食堂，見裡頭幾個阿姨正幹活呢，就敲了敲打菜的視窗。&ldo;老包今天不在。&rdo;一個女的正把饅頭往蒸籠裡放呢，都是剛剛從肖樹林的車上卸下來的。&ldo;那他啥時候在啊？&rdo;&ldo;不知道啊，他是老大，咱管不了。&rdo;那女的嗓門挺大，說話幹活都透著一股子豪爽勁。&ldo;這種饅頭挺好賣啊？&rdo;羅蒙掏出手機，打算給包其富打電話，順口又跟這個女人搭起話來了。&ldo;好賣得很，就是聽說不咋賺錢。&rdo;那女人抬頭看了羅蒙一眼，笑呵呵回答道。羅蒙撥通了包其富的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沒人接，他就掛了電話，出了二高的校門，往三高去了。三高的建校時間不長，它建校那會兒，縣城裡的地價已經不便宜了，不能像二高三高一樣把學校建在鎮中心，就只好往郊區去了。學校倒是挺漂亮，硬體設施也不錯，就是太偏了點。羅蒙到那兒的時候，學校裡的早餐時間都過了，學生們正上早自習呢。三高食堂的梁德喜倒是在，貨款也準備好了，就等羅蒙來拿呢，羅蒙對了一下總數沒錯，就給他打了個收條，把錢收了。梁德喜也說要加點水牛奶的數量，羅蒙還是沒答應，說一高也要加呢，到時候他再多買幾頭牛，給他們兩所學校都加。回去的時候羅蒙又順路去了一趟二高，人家說包其富今天沒去食堂，羅蒙對包其富這個人的看法就有點不一樣了。從前他跟人家合夥開廠的時候也見過這樣的，拿貨的時候說得好好的，一到給錢的時候就掉鏈子，他最煩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了，欠著錢不及時給人補上，還非得人家求著去找他。回去的時候，羅蒙沒進車站，在外邊轉了一圈，見肖樹林的車子在路邊停著呢，就上了他的車。&ldo;去哪兒？&rdo;肖樹林問他。&ldo;先去農副食品市場，買點麵粉啥的。&rdo;現在他們家每天都要用那麼多面粉，買得多了，羅蒙就決定去講講價，起碼不能按照以前的零售價算了。&ldo;貨款都收了？&rdo;兩個人又不是不認識，坐在一輛車上不說話也有點彆扭，肖樹林就隨便找了個話題。&ldo;沒，還差一個二高沒收，包其富不在，打電話也沒人接。&rdo;&ldo;包其富？&rdo;肖樹林抬了抬眉毛：&ldo;那小子故意的吧，平時每天早上都是他接的貨，我就說呢，今天早上怎麼沒看到他。&rdo;&ldo;這樣？&rdo;羅蒙心裡那點不太好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ldo;啊。&rdo;肖樹林點點頭。羅蒙又給包其富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裡頭那個女人說了：&ldo;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do;羅蒙咧著嘴無聲地笑了笑，撥通了羅紅鳳的電話：&ldo;姐，咱明天不給二高供貨了，待會兒和麵你看著點，賣不完的話就先不做那麼多包子饅頭了。&rdo;那頭羅紅鳳回答說：&ldo;有啥賣不完的啊，你再停個學校都賣得完。&rdo;&ldo;就這樣不吭不響地給斷貨了，行嗎？&rdo;這也忒乾脆忒狠了，肖樹林心想，羅蒙這廝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看著笑眯眯的，下手可黑。&ldo;有啥不行，他能不吭不響不給錢，老子就能不吭不響不給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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