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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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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藝少女林含英

英子進入福州人辦的私立春明女中就讀。進入春明,除了住在南城方便外,還有一個原因是特別優待福建學生,一般學生的學費要二十五元,福建學生只要繳十八元。

南城是京劇演藝人員住的地方,所以一些京劇、話劇或演電影的子女都進入這所學校就讀,像著名老生餘叔巖的兩個女兒餘慧文、餘慧清就和英子同班,也是好友,他們的功課棒極了。餘家生活保守,餘叔巖不許孩子聽戲的。著名的話劇、電影演員白楊(學生時代叫楊君莉)比英子低一班,那時白楊圓圓的臉龐,白皙的面板,明眸皓齒,笑容甜美。還有比她低好幾班的、後來成為名伶的言慧珠,也都是春明的學生。

今年八十五歲的吳金玉在北京回憶道:“剛上春明時,林含英(英子)給人的感覺是不愛說話,靜靜的,也許她那時候剛失去父親。那時她就很喜歡文藝了,有一次上課,只見她一個人把頭壓得低低的,默默地掉眼淚,原來她在看《紅樓夢》。那時候女孩子是不準看《紅樓夢》、《西廂記》之類的小說的,怕學壞了。”

漸漸地,含英從喪父的失落中走出來,她交了一些好朋友,餘家姐妹、吳金玉、萬德芬、傅增、吳允貞、李菊同等,白天一起上課,放了學回到家,想起還有什麼事兒沒說,就再寫信。含英常讓會館裡的長班把信送到同學家,媽媽笑她:“不是剛才見的面嗎?怎麼這會兒又有事兒要說了,不能等到明天上學再說啊?”

路北的北新書局和路南的現代書局,是含英上中學後吸收新文藝的地方。現代書局是施蟄存等人辦的,含英為自己訂了一本《現代》雜誌。她去看書的時候喜歡跟書店的店員談談什麼小說、新詩的,覺得自己挺有點文藝氣質的。爸爸不在了,媽媽整天在家弄孩子,她又上無兄姐,讀什麼書、上什麼學校,含英都得自己做主。

那時北京的學生話劇已經很盛行,有一次她和白楊被選為學校代表,參加一個學生話劇的組織會議。那時白楊和姐姐住在宣武門外,含英從南柳巷走一條西草廠出西口到宣外大街去找白楊一道去。開會回來白楊送了她兩張小照片。可惜白楊在春明唸了一年就離開了。念初三的時候,北平國立藝專戲劇系的同學排演《茶花女》,找上了她這個初中小女生軋一角,飾演茶花女的女僕納寧娜。含英念小學時,就在附小圖書室借過林琴南譯的小仲馬的《茶花女軼事》,她迫不及待地到琉璃廠的幾家書店去找劇本,果然在北新書局找到了劉半農譯的。回到家,她連飯都顧不得吃,就捧著《茶花女》看。她拿腔拿調地念著納寧娜的臺詞,有時也試著別人的臺詞。妹妹們站在玻璃窗外看著她笑,媽媽也笑罵她:“在發瘋!”

每個星期有三個晚上,要到導演也是名戲劇家余上沅先生家排戲。餘家在城的另一頭,每次含英下課回家,匆匆扒兩口飯,就一個人坐上洋車,直奔餘導演的家。洋車一路搖晃著,小小的她坐在車上,心裡漲得滿滿的興奮情緒,一路揹著臺詞兒。那時已是深秋,她看著路邊的落葉在秋風中吹起,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在經歷另一種人生。

到了餘家,還沒下車,就聽見屋裡人聲沸騰,外頭冷,屋裡卻滿室如春。餘太太陳衡粹女士準備了茶點。餘師母的姐姐就是前輩女作家陳衡哲。含英在這群大學生、高中生裡是最惹人喜愛的小妹妹,她排戲一點也不怯場,餘教授常常誇獎她。

戲排演了兩個月,演出三天,非常成功,是由北平小劇院主辦的,含英也成了小劇院的一員。慰勞宴上,十五歲的含英穿了件長旗袍,自做主張地配上一頂斜戴的米色法國帽赴宴。慰勞宴上,大家彼此叫著劇中人的名字,她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叫:“納寧娜,來這一桌坐吧!”

演完了《茶花女》含英還文縐縐地寫了一首新詩,發表在《世界畫刊》上。《獻給茶花女》是她一生中少有的詩作。

你在終夜看守著這脆弱的生命,

你在你的肉體裡還留存著偎抱中所灌輸的溫和的柔情;

你緊緊地對著那默靜無言的唇,

這也是你愛阿芒而給阿芒的愛的初吻。

無情的風,無情的雨,

再加上一個無情而柔弱無力的黃昏;

你為了青春,你犧牲了你的青春,

一個不可超越的身體,便會有憂悶、悲苦,和消滅的溫存。

多年後,含英在偶然機會里又得到這本《世界畫刊》,看到自己當年的詩,她笑著說:“哪兒這麼多無情啊,柔弱啊。”

《茶花女》的經驗使她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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