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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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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才十一歲,但已有兩年的吸菸史。他時而吸,時而斷,既不想戒去,也不想成癮。他愛吸庫爾氏牌,也就是他原來的父親所抽的煙。但他的母親卻抽弗吉尼亞苗條牌,一天兩盒。從她那裡他平均每星期可偷到十支或十二支香菸。她非常忙碌,成堆的問題需要處理。當涉及到她的孩子們時,她似乎有點天真,做夢也沒想到她十一歲的兒子竟已抽上煙了。

隔兩條馬路有一個少年犯,名叫凱文。偶爾他賣給馬克一包偷來的萬寶路,要價一個美元。但馬克吸的煙主要還得靠他母親的苗條牌。

今天下午他口袋裡裝著四支苗條煙,手攜著八歲的弟弟裡基,沿著小路走入他們活動住房集中地後面的小樹林去。裡基第一次吸菸,心裡相當緊張。昨天他發現馬克正在把煙藏進床底下的鞋盒裡,於是他威脅哥哥說,如果不教會他怎樣吸菸,他就要去揭發。他們順著林間小道朝馬克的秘密安樂窩小心翼翼地走去。在那無人知道的安樂窩裡馬克曾獨自逍遙許許多多時光,把煙深深吸入,然後吐出一個個菸圈。

街坊鄰里的大多數少年都醉心於啤酒和大麻葉。馬克決心迴避這兩大惡習。因為他們原來的父親是一個打兒子、打老婆的酒鬼。一喝啤酒就喝得酩酊大醉,接著就是大打出手。馬克深知酒精的厲害。他也害怕毒品。

“迷路了?”裡基問道。他畢竟是一個小弟弟,當他們離開小路,走入齊腰深的雜草叢時,一見馬克不作聲,他就躊躇了。

“少囉嗦,”馬克回答說,腳步卻一點也沒放慢。他們的父親在家就是喝酒、睡覺、打人罵人。謝天謝地,現在他總算走掉了。五年來,馬克一直負責照看裡基,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十一歲的父親了。他教會里基怎樣發足球的界外球,怎樣騎腳踏車。他還給他講性知識,自己知道多少講多少,毫無保留。他警告弟弟不要吸毒,保護他不受欺侮。今天第一次要教弟弟吸菸,將他引入這一惡習,心裡感到十分厭惡。雖然這僅僅是一支菸,但其惡果可遠不止此。

他們走完了雜草叢,來到一棵大樹下,大樹的一條粗枝上懸掛著一根繩子。一排灌木叢的盡頭是一小片空曠地。空曠地的另一邊有一條雜草叢生的土路,消失在一座小山上。車輛的往來聲從遠處傳來,顯然那裡有一條公路。

馬克停下腳步,指著繩子附近的圓木,命令似地說:“坐在那兒。”裡基規規矩矩地退向那圓木,向四周不安地掃了一眼,惟恐有警察注視著他們。馬克像訓練軍士一樣瞧著他,一邊從襯衣口袋裡抽出一支菸來。他用拇指和食指夾著煙,竭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記住規定了?”他邊說,邊把懾人的目光投向裡基。規定只有兩條,那天他倆已磋談了十來次。裡基被當作小孩看待,感到惱火又無辦法。他眼睛一翻,看著他處,嘴裡說:“記住了,要是我說出去,你就狠狠揍我唄。”

“對。”

裡基交叉著雙臂,接著說:“還有,一天只能抽一支。”

“那就對了。要是我發現你一天抽一支以上,那就要你好看了。還有,要是我發現你喝啤酒或吸毒,那”

“知道了,知道了,你再狠揍我一頓唄。”

“對了。”

他們倆並肩坐在大樹下的圓木上,靜靜地抽著煙,眼望著樹蔭遠處的青草叢生的空曠地。事實上,十一歲的馬克的確比八歲的裡基成熟得多。他比任何同齡的孩子都老成,他一向很老成。他七歲時就用壘球棒打他的父親了。後果當然相當糟,但這頭喝得醉醺醺的蠢驢住了手,不再打他母親了。打架、捱揍是家常便飯。黛安·斯韋從她的大兒子那裡尋求庇護,徵求意見。母子倆相互安慰,謀求生存。捱打後他們哭在一起。他們想方設法保護裡基。馬克九歲時就說服了母親起訴要求離婚。他的父親拿到離婚證書後又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家來。馬克就叫來了警察。他在法庭作證,證明受虐待,得不到照顧,挨拳打腳踢。他非常成熟。

裡基先聽到汽車的聲音。一陣低低的,急速前進的聲音從土路傳來。馬克接著也聽到了。他們熄滅了煙。“坐著別動,”馬克輕輕地說。他們沒有動。

一輛長車身烏油油的林肯牌轎車在小山包上出現了,並慢慢向他們開來。路上的雜草長得與汽車前面的保險槓一樣高。馬克將香菸扔到地上,一腳踩熄。裡基也這樣做了。

汽車接近空曠地時,放慢了速度,慢得幾乎要停了下來,接著它慢慢地繞圈行駛,擦過樹枝。車停了,車頭朝著土路。兩個孩子就在車的正後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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