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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愉心裡卻是在想:他的病怎麼好得這麼快?
似乎是應了她的疑問,公良把茶喝到半截,舉起袖子:“咳咳——”
叔碧見他咳嗽,就怕,著急地說:“歇歇,喝口水。”
然公良喘息不止,一手倚在漆几上,面色浮白,吐氣如絲。這一幅病相,怎麼看都不像是騙人的。再有他的家僕端木,一臉緊張的樣子在旁服侍。季愉擰起眉頭:此刻再生疑,未免顯得自己冷血無情。因此,她與叔碧一塊兒勸說他躺下休息。
公良喘著,話也無法說。端木急急忙忙服侍他躺下。
帷帳拉開,裡面的病人虛喘連綿。
叔碧滿臉犯愁地聽著他的咳嗽聲,對季愉說:“貌似,公良此病比我阿媼更重。”
季愉從這聯想到的是:這次去到曲阜能否找到名醫?此事,畢竟是關係到樂離大夫的性命,乃至樂邑的生死。於是,心中念掛樂芊的囑託,信申的事似乎暫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與叔碧小聲商議去曲阜的行程,兩人躺在被窩裡仍說個不停,直到天亮時分方才合了下眼睛。清晨,寺人過來在門外提醒旅人時辰。
叔碧在被子裡翻個身,實在是因為昨晚太累,不願意著急起床。把被子蓋上了腦袋,她呼嚕呼嚕繼續睡覺。季愉則睡不著就不會想睡了,迅速起來,將頭髮簡單綰起插上一隻樸素的銅笄,單獨走出了居室。
啪。
用手把門輕聲關上的時候,季愉忍不住往薈姬居室的方向偷偷望一眼。門外佇立兩名手持刀柄的武士,一切似乎與昨夜沒有什麼變化。她真是看不出來:信申還在薈姬屋裡嗎?
武士的耳目是敏銳非常的,她一個小動作都能被他們察覺。見他們疑問地看過來,季愉只得裝作若無其事地將發縷綰一綰,然後目不斜視地走下樓梯。
一路來到路室的大門口,昨夜的大雨已經停歇。寺人們用木瓢灑水,拿帚條清理道路。
雨後空氣清新,季愉深深吸一口氣,伸個懶腰。
有個人牽著兩匹皮毛棕色的駿馬向她這邊走來,含著笑向她打招呼:“貴女,早啊。”
季愉回頭一看,見是端木,答:“早。”緊接她不免生了疑惑掃看他全身整齊的裝備:“今時辰尚早,你可用了朝食?”
“主人交代,一早出發。”端木笑眯眯的,向她暗示左邊方向。
季愉順他所指的方向一望。
幾步遠,公良背絞手佇立在屋簷底下,雙眼對簷下的一束陽光眯著,像在研究什麼。橘色的光線打下來,使得他臉上本來有些冷漠的線條慢慢舒展開來,竟是有絲溫柔的樣子。
季愉看著,在心裡揣摩:這個齊國貴族商人,是何來路?聽他說話的表情,至少七分是假,但偶爾他話裡的內容,又是句句實在。
公良或許是聽到了動靜,回過身,向她鞠躬。他的動作舉止始終中規中矩,冷峻得體。
“貴女,今早陽光甚好。”
“是。”季愉回禮。
“本想著與貴女一起走,然我等有事需要先行,實乃可惜。”公良口中的惋惜不像是虛偽的,至少,他那雙眼睛在看著她。
此人,絕對是個徹頭徹尾的怪人。如果不是他長相年輕,與一個擁有怪脾氣的老頭沒兩樣。季愉客客氣氣說:“同是去曲阜,不定能在曲阜再遇。”其實她心底並不希望和這個怪人再有接觸。
公良要在她臉上挖洞一樣認真地瞅了會兒,終於說出一句:“貴女此次所言非假。”
季愉徹底無語了。
在他們兩個談話的時候,端木把馬兒牽了過來,等待出發。
公良握住耷拉下來的韁繩。季愉想到他昨夜病弱的樣子,還真是為他是否能獨自上馬捏把汗。然,她擔心似乎不是多餘的。公良在端木幫助下,慢吞吞地像爬山一樣跨上馬背,沒有跌下來,實在是個奇蹟!
“貴女。”騎在馬上的公良用手將斗笠規規整整戴好,像個老一輩溫聲溫語對她說,“希望能在曲阜再相見。”
“好。”季愉客套地應好。
公良雙腳夾夾馬身。他坐的這匹棕色馬兒,與他人一模一樣,溫溫吞吞地溜達起來,不像馬兒,倒是像頭散步的驢。
季愉站在原地許久,才見他與端木兩人騎著的馬兒從路的盡頭消失。
“季愉。”叔碧走近她身旁。
季愉轉回身,問她:“不睡了?”
叔碧叉腰嘆口氣:“我看見信申君了。他走過居室門口,我出來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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