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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山君疑惑地道:&ldo;你去做什麼?&rdo;她其實想問,你去能做些什麼。扶蘇卻淡道:&ldo;大昭有舊俗,女子易裝出遠門,若無兄長夫婿跟隨,被認出了,是要被欺ru唾罵的。&rdo;眾妖看了看男裝打扮一貫粗魯殘暴的山君,向來與&ldo;需要兄長夫婿保護的女子&rdo;大不相干,不禁悶聲竊笑起來。奚山君心中一窒,慢條斯理道:&ldo;你未來時,我活了三百餘年,獨自出山不知凡幾。&rdo;扶蘇卻站到她身旁,沉默許久,才道:&ldo;除非你把婚約燒燬,否則自我來此,沒有我跟隨,便不能獨自去人間。&rdo;他想了想,像個頑童,嚇唬另一個頑童,睜著黑黑的眼珠,沒有表情道:&ldo;那裡人太壞,逮到妖女,要作法,宰了你。或許還剝皮,放在火上烤,你怕不怕?&rdo;奚山君被噎得很辛苦,她想說這是老子慣常做的行當,扒了人皮烤ròu吃,我是隻十分厲害兇惡的大妖怪。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緩緩而雀躍的微笑,&ldo;怕,怕極了!&rdo;扶蘇與奚山君扮成了兄弟,風餐露宿,一路朝距離奚山最近的左鎮而去。夜間扶蘇頭痛之症又犯了,扶蘇用妖法壓制,也只剋制住一時。出了山,到了人間的民居,人群越來越密集,扶蘇死死咬住唇,不肯叫一聲,唯恐被旁人聽到生疑。奚山君瞧他咬得嘴唇紅紅斑斑,心頭像被人狠狠踩了,勉強道:&ldo;疼便喊出來,敲了一更,都熟睡了,無妨礙。&rdo;扶蘇眉目皆結了汗珠,眼珠睜得大大的,望著佈滿灰塵的高高的房梁,許久,喃喃道:&ldo;才一更啊。&rdo;他所有的手指都蜷縮了起來,死死抓住被褥,可被褥柔軟而不大吸汗,骨節像從水中撈出,不斷地從掌心滴出汗水。許久了,見他痛成如此,也不曾叫,卻忽然有氣無力地睜開眼,虛弱地問道:&ldo;幾更了?&rdo;奚山君坐在黑暗屋舍的一張凳中,靜靜地看著扶蘇,毫無倦色,&ldo;二更。&rdo;他額上暴出了一道道青筋,冷淡的眉眼變得猙獰起來,唇角卻忽然流出一股鮮血,滴答,滴答,染到了被褥上。奚山君心頭一慟,迅速捏開扶蘇的口,把左手手指塞進了他口中,厲聲道:&ldo;咬!&rdo;門外的更夫姍姍來遲,在幽長的夜晚中敲響了梆子。扶蘇沒有咬奚山君的手,只是握住那隻手,眼珠黑黑的,言語中帶著顫抖:&ldo;三更了?&rdo;奚山君點了點頭,黑暗中,望著他的眉眼。痛苦擠壓了所有的知覺,扶蘇終於在黑暗中淒厲無助地慘叫起來。他狠狠地握住奚山君的手,奚山君坐臥不安,背過他,不肯看他的臉。黑夜中,再無人聽到這悽慘,更無人知曉其中緣故,奚山君背脊突然僵硬,直直望著前方,任由扶蘇手心顫抖冰冷,任由他如救命稻糙一般抓住她的手。他又慘叫,痛到極致。淚水爬滿面,始知泣不成聲,她卻依舊不肯回頭瞧扶蘇一眼。清晨時,她問他為何等到三更才肯發出聲,少年如是答道:&ldo;何必讓他人知曉我這樣痛,同情或者不懷好意的揣測,都非我所欲。三更天,再多愁苦煩惱的人借酒澆愁也熟睡了。&rdo;她又問他為何肯讓她看見他這般慘狀,少年又答:&ldo;我淪落如斯,這般悽慘無狀,你心知肚明,若是嘲弄或同情,皆因你識我。你既識我,便無不妥。&rdo;奚山君哈哈笑道:&ldo;公子昨日之聲,先時猶如田野青蛙,呱呱呱呱,後又如糙中螻蟻,咿咿咿咿。&rdo;她果真嘲弄了他。扶蘇單手撐起身,中衣內晶瑩皮ròu亦流過不少汗珠,蒸騰出了熱氣。他默默瞧她許久,才笑了一笑。到了左鎮,詢問時常換糧的店鋪,倒是確有一對夫婦相攜買糧,可是之後左鎮長官曾氏女眷出行上香,曾家小姐生得國色傾城,眾人都去圍看,待到散了,卻不見了這對夫婦。奚山君聽到此處,心中便有了幾分計較。翠元是個瞧見美色就走不動的妖,識得許多風月伎倆,八成瞧得曾小姐貌美,魂勾了去,走不動了,要去勾引逗弄一番。三娘霸道強勢慣了,自是不肯依。這夫婦二人行事素來荒唐,眼下不知做出了什麼。路上行人議論紛紛,齊楚兩國皆染了瘟疫,一時剋制不住,今日封了幾村,昨日又死了幾人,唾液飛濺。只是這瘟疫與邊陲左鎮顯然沒什麼相干,奚山君便放下心,與扶蘇一同去了齊家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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