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信中之雪,欲蓋彌彰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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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臨近正午,天色依舊昏暗,許是臨近清明,風中滿是潮溼的氣息。
官道並不足夠平坦,她坐在寬敞的馬車裡,略有些顛簸。透過車窗,時有時無的風將林子裡的清新溼潤捲了進來。
馬車是足夠大的,她麻木地坐在這對母子的對面,做兒子的躺著,做母親的哀愁著。車廂內除了三個人,便只充斥著複雜不悅的氣息。
戴夫人終於捨得撇開眼睛望向她,眼底不屑又無奈。這位精明的商人看得出,她是不願的,可這不願之中又有幾分是推拉式的自抬身價?
她略拭了拭眼角的淚,仰起頭,端正坐著擺起主母的姿態,既和藹又威嚴。
“驚雪啊,你也無需多慮。既嫁入了我戴家,必不會叫你吃虧。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一樣不會少。過門後,衣食所需,妝奩之物亦不會短了你的。侍奉公婆這些事兒,更無需你來做。”
“在戴家,你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伺候好你的夫君,他若能醒來,那便最好。”
“若……自此不醒,我夫婦二人百年後,這份家產將交於錢莊掌櫃之手代為管理。你雖無變賣支配之權,可只要好好待我黔兒,府內奴僕皆尊你為主母,下半生按月領支,供應不缺,亦是衣食無憂。”
她原在迷濛的思緒中茫然發呆,聞言詫異地抬眸:“誰要嫁進你家了?我昨日便說了,我只是去照顧他,不是嫁給他。”
戴夫人一副洞若觀火的神情,雙目微彎,笑意微妙:“都是女人,我不想在黔兒面前點破你,叫你難堪。”
她嘆了口氣,對上戴夫人並不善意的笑:“伯母,你也算是看著我長到了九歲的,我梁驚雪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我願意來洛京,不是因為貪圖你家的富貴,更不是因為嫁不出去,而是因為我得擔起我的責任,稍稍彌補我的愧疚。”
“我肯答應你來洛京,不過是因為昨日戴黔聽見我的聲音,手指動了動而已。故而我也只答應了每天會來同他說話,沒有別的,更不會再有旁的。”
戴夫人冷哼一聲,煞是不解:“無名無分,在我府上日日照料我兒,你當真不怕你爹孃被人戳脊梁骨?”
她尚算是平靜有禮地道:“嫁,我是不願的。伯母大可以把我當做府上的大夫,若願意將體面做足,付我些微薄的工錢也可。至於我爹孃……我瞭解他們,他們也一定懂我。”
戴夫人眼角微微抽搐,心底的怒火噴湧而出:“我戴家在洛京也算是有頭有臉,黔兒亦是人中龍鳳,平日裡相識的不是名門閨秀便是淑女名媛。這兩年明裡暗裡做著筏子,與我家攀親家的更是踏破門檻,你憑什麼看不上我兒?若非黔兒死心塌地於你,誰又會認當初那一紙契約!”
“伯母,我們……別在他面前說這些了,他聽得見。”
她憤怒的聲音與盤算愈發不再遮掩:“我兒還聽得見嗎!你真以為我是要你來每日同他說話的?”
“你當黔兒為何習得一身武藝,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
“我商賈之家,不缺護衛家丁,他何須習武?”
“他十歲之時,我們舉家搬遷洛京,他到了洛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跪著求他爹,說他要習武。那麼嫩生一個小人,膝蓋跪得磨破,養好了再跪,說你自小便護著他,過了門便該換他護著你了。可他若無一身武藝,你如何看得起他,又怎甘願嫁與他,他又如何護著你。”
她失神地垂眸,目光落在他毫無血色的蒼白麵龐之上,喃喃自語:“怪不得,他的武藝那樣雜。什麼都想學,生怕有疏。可天下之事,豈是鑽營了便一定能周全的。”
戴夫人愈說愈發憤怒,手攥著拳頭一錘大腿:“我如今只剩這一個兒子,我兒亦只有這一個心願,我這個做孃的若不能遂了他的心,豈非枉為人母。”
她微微抬起眼,心痛無力卻強撐起自己的堅決:“伯母,感動不是感情,我不可能嫁給他。我只發誓,他若不醒,我會守他一生,對他說一輩子的話,這,還不夠嗎?”
“他若是知道,你這樣逼迫於我,他會開心嗎?”
她的最後一句,叫這位婦人再難維持好臉色。
她眼底滿是憤恨與不解,哀痛地撫著心口,焦躁地喘息,憤憤瞪了梁驚雪一眼,叫停了馬車,在侍女的攙扶下出去透了透氣。
梁驚雪坐在停駐的馬車裡,簾子一動不動,總是呼吸著這同一塊兒的空氣,叫她悶得發慌。她望著戴黔的臉,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是對的。
她很害怕,
《我有一柄打野刀書評》 124. 信中之雪,欲蓋彌彰(第1/3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