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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好修長漂亮。他說“不好意思”。我馬上細聲細氣地回答“沒關係。”他的聲音好溫柔動聽。他又對我笑了一下。他的微笑好誠懇純淨。他跟我對視了一眼，他的臉好英俊絕美。我想上去把他抱在懷裡。因為，他是易然。

電梯裡只有我跟他兩個人，狹小的空間裡，彼此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見。我想立馬把他撲倒。可是肯定會嚇壞他的。在夢中情人面前，我要矜持一點。電梯上升著。他看到我手裡的招聘表格，問“你來應聘助理？”我忙合上馬上就要掉口水出來的嘴，說，“嗯”。“那應該在九樓”。他幫我摁了九樓。伸手去摁電梯的時候我看到他手腕上纏了一串茉莉花。

“叮”電梯到了。靠，這麼快，我還沒看夠呢。我不捨地走出電梯。他叫住我。“祝你好運”。說完又把手腕上的茉莉花摘下一朵放在我手心。

我看著手心的茉莉花，心中一陣狂喜，易然太帥啦。對人還這麼溫柔。一定，我一定要讓他做我一輩子的情人。

5

進了房間，一個老頭把臉上的眼鏡扶了扶。說“坐吧。”我坐下了。伸出手去“敝姓黎，黎風。請您多多指教。”老頭頭也不抬。我縮回停在空氣裡中的手。“你不是記者吧？”他看著我的履歷問。“肯定不是。”“喲，你還是美國國籍，這文憑還是美國的大學的，我們這裡都用不了。”不是吧，我上的可是紐約數一數二的大學。你是梁錚他爸啊，一樣都是鄉下人，這個文憑都不認識。靠。

“說說你的優點有哪些？”我的優點：身手好，打架狠，槍法準，一個月能幫黎耀脫手幾十斤海洛因，很常情，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死心塌地。可是沒有一個是能說給眼前這個老頭聽的。“我英文很好。”我回答。“那有證書嗎？”他喝了一口茶問。

“要有什麼證書？”

“比如大學六級，專業八級？”是什麼啊。我沒聽過。

“你細心嗎？會照顧人嗎？招聘助理看重的就是這些優點。”老頭又問。

一般都是別人照顧我。“細心，很會照顧人。”

“舉個例子呢？”

“啊，那個……”我說不出話了。

“你連普通話都說不好。年輕人，還是回去吧。”我真的想摸槍出來了。可是殺了他我只會更麻煩。

我頹廢地走出面試室。從美國飛回來的興奮終於到此為止，完全結束。我坐在防火樓梯的臺階上，沮喪得不得了。這種時刻，還是隻有找梁錚了。我摸出電話。電話響了好多聲才被接通。我帶著哭腔喊“梁錚……”“梁錚……我面試失敗了……梁錚……我不能留在易然身邊了。”電話那邊的梁錚一直不說話。靠。梁錚，我最彷徨的時候你他媽居然不安慰我。

我正想開口大罵。電話那邊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接著我聽到梁錚肉麻死人的聲音“嗚……”“啊……”梁錚這個賤人又在騎馬打仗了。整天跟不同的人上床，總有一點會患愛滋死掉。記得他做愛一直都在上面的，可是現在他的叫聲分明是被插得爽到極致發出的淫聲蕩語。啊，梁錚被誰給壓在下面了。他的愛好太廣泛了，時不時還要在下面一次。唉，鄉下人沒救了。

“梁錚，你他媽給我停下。我把人家全家都殺了。現在警察正要抓我。你馬上來找我。快點。晚了我讓黎耀把你逐出幫會。”

梁錚終於用顫抖的聲音問我，現在在哪裡。我告訴了他地址。叫他馬上來。掛掉電話，梁錚的叫聲還在我耳邊迴盪，情慾的氣息包圍著我的手機，我一陣噁心，馬上想把手機扔下樓梯。可是又怕那個鄉下人來了找不到我。

我站在娛樂公司的大廳，焦急地望向門外，怕晚了那個老頭走了。有人從背後拍了拍我。我轉身，看到梁錚。他怎麼從我後面出現，我正納悶。他說“什麼事？”我把事情大概都告訴了他。他什麼也沒說就帶我回到九樓，指著面試房間的門問我“這間？”我點了點頭。

梁錚進去了，三分鐘後，我聽到了一聲槍響。靠，梁錚，我都不敢開槍你居然進去就開。這裡不是紐約，這裡是易然的公司。我他媽滅了你。

梁錚出來了，手裡的槍還在冒煙，他把另一隻手裡的煙扔在地上，踩熄了說“搞定了。他說一定讓你做助理。你不做他會哭。”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我上去幫他把襯衫理好，說“梁錚，以後做愛還是要做TOP，不要丟我的臉。再怎麼說我以前也追求過你。”梁錚的臉馬上燒出一團火，紅到脖子。什麼都不說就摁電梯下樓了。

我回到老頭的辦公室，老頭的眼鏡都被梁錚嚇歪了。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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