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子規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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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鳶掙扎著一步步朝薛十七爬去,每爬一步,疼痛便會入骨一分,這十幾丈的路,彷彿刀山淋漓。
林逸之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道:“秭鳶姐姐,得罪了......”
說罷,單膝跪地,輕輕的將秭鳶抱在懷裡,然而觸手之間,便感覺到秭鳶渾身冷如冰霜,林逸之知道,這是秭鳶血液流乾,生機斷絕的原因。
林逸之將秭鳶抱起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到,曾幾何時,在那離火洞中,他曾經也如今日這般抱起那個奄奄一息賣豆花的女孩。
今日之景與往昔,如出一轍,唯一的差別,那日是人,這日為妖。
不知怎地,離憂教的教義忽然轟雷貫耳,人為靈長,天生尊貴,妖獸精怪,非我族類,皆嗜殺兇殘,與正道相悖,如若見之,立誅不容。
可是,一個是人,為了一隻兇獸而死,一個為妖,為了一個凡人而亡。
同樣都是這般無悔的痴情,哪一個正?何又為邪?
林逸之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這正與邪,天生便已註定,世間萬物從一降生,是妖是獸的便是邪,是魔教中人子嗣的便是邪?
林逸之心神劇震之下,表面之上卻還如往常一般,只是他回頭看了看身旁不遠的葉瓔璃。
秭鳶為妖,便是邪?
葉瓔璃為魔教魁首之女,無論品行如何,就算千好萬好,亦為邪?
這正邪之分也未免太過荒唐和可笑了吧!
林逸之忽然覺得心中有巨石碾過,將他從小耳濡目染的信念碾的七零八落。
雖然他抱著秭鳶向前,每一步都那麼輕鬆自如,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中這十幾丈的路,他自己比秭鳶爬過去還要艱難萬分。
忽的,一個聲音在他的神識深處猛地響起:“林逸之,謹守心神,摒除雜念,這正邪,豈是一言可道破的!”
這一聲提醒,猶如醍醐灌頂,在林逸之神識深處轟然作響。
一語點醒夢中人。林逸之心中再無他念,快步的將秭鳶抱到薛十七冰床前,然後讓她緩緩的靠在床沿之上。
他做這一切,全然看在南宮一金的眼中,雖玄雨和葉瓔璃並未看出,方才林逸之心神鉅變的反常,但不知為何,從林逸之心中變化那一刻南宮一金眉頭卻緊緊地皺著,一刻也不曾舒展。
直到看到林逸之最終將秭鳶放下,緩緩退後之後,那南宮一金的臉上才顯現出一絲欣慰和如釋重負的神情。
所有人,包括林逸之都不知道,方才林逸之心神鉅變之時,已然是生死邊緣。
如不是那聲如雷斷喝,來的太過及時。他將繼續陷於內心正邪執念之中,不消三息,必定走火入魔,其結局定會狂性大發,後果難以設想。
如今,一切迴歸平靜。
秭鳶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薛十七已然完全褪去鱗甲的臉頰,眼中是千般萬般的不捨。
“十七,我還有好多話,未與你講.....”
“十七,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就是那隻小子規......”
“十七,你一直想知道我為何那麼喜歡下雪,其實我只是愛那雪中的轉身......十七,那雪中轉身的人,是你啊!”
“十七,如今一切都來不及了......可是,你活著便好......”
秭鳶聲若遊絲,悽然哀婉,卻每個字都如鋒利的針,紮在所有聽到他說話的人心中。
百轉柔腸,血流如注。
或許是秭鳶太過虛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她就那麼的伏在薛十七的胸前。
一雙大大的眼睛就那麼睜著,眼中卻沒有任何生機,只是那眸中依舊帶著對這塵世的眷戀和不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秭鳶依舊微弱的呼吸著,倔強的睜著眼睛。
她在等,
一直在等。
她希望能夠看著薛十七醒來,就如一場夢。
可是不知為何,薛十七雖然渾身的鱗甲全數褪去,可是呼吸也越發虛弱,到後來,那呼吸幾乎微不可聞,比秭鳶還要孱弱上許多。
秭鳶掙扎著抬起頭,因為擔心,那眼中竟緩緩的有了一絲光亮。
“南宮前輩.....為何......”
南宮一金緩緩搖頭道:“秭鳶,怕是你這番功夫白費了......若是十日之前,薛十七還有可能醒來,可是,你以己血化毒之時,他已獸相盡顯。其實已與妖獸無異,你強行逆天改命,將他拉回人道,等於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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