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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面是調皮的讀者,打鐵匠和大腳農婦。
——《二十歲》莽漢主義的敵人是社會,革命的手段是自我絢爛的毀滅激情。1986年當李亞偉第一次讀到垮掉派詩人艾倫·金斯伯格的《嚎叫》時,他用他調皮的川東鄉音也嚎叫了一聲:“他媽的,原來美國還有一個老莽漢。”
“老莽漢”於1956年出版了他的《嚎叫及其它詩》。本書至1978年6月反覆印刷了29次,共出版了375000冊。而我手邊這本《嚎叫及其它詩》正是城市之光出版社(一家美國、舊金山專印爆炸性地下詩冊的出版社)出版的1978年6月平裝版。這是一本最危險的書,毒中之毒也是花中之花的書。此書故意裝訂草率,紙張質量低劣,就是明目張膽地要向中產階級表明:裡面藏有誘人的躲也躲不脫的炸彈,這炸彈要毀滅你們平庸、乏味、禿頂的生活。
這本自惠特曼《草葉集》以來唯一震動過全美國的詩集,開篇是威廉、卡洛斯·威廉斯專為此書作的序,序中文字在最後一行這樣寫道:“女士們,提緊你們的裙子,我們就要穿行地獄了。”萬夏、李亞偉、胡冬、馬松正在帶領我們穿行懾人心魄的、迷狂而刺痛的、幽默而反諷的、刮毒而致命的中國式地獄。而28年前(1956年)美國人也曾穿越金斯伯格地獄。請隨便聽一聽金斯伯格極樂、狂歡、深刻以及個人隱私的激情。他在1970年的一首《田園對白詩》(Eelogu)中這樣唱道:千年之後,
如仍有歷史,
它將這麼記錄:
美國是個討厭的小國,
它充滿了狗*。他在《嚎叫及其它詩》中一首《美國》這樣寫道:America when we will end the human war?
Go * yourself with your atom bomb。“*”(這個未被收入英文詞典的所謂“骯詞”,在日常生活中是美國人的口頭禪,但在詩歌中無疑是一個禁忌)一詞出人意料地帶給詩歌一個20世紀式的“新的顫慄”,這“顫慄”甚至超過了《惡之花》帶給老雨果的顫慄。
“莽漢”們,中國的莽漢們無師自通,從學校到工地到江湖遍地都是莽漢詩句,拾起來就用,舞起來就圓,唱起來就好聽。“莽漢”們——腳踩大地的祖國境況的歌手們,他們向中國、向壓抑的全亞洲急促高吼、活蹦亂跳。他們是不可打敗的,是成人的父親、是絕不會頹廢的。他們以他們敏感的觸覺觸到了新現實(1984年的現實對於當時的他們,現在的他們、未來的他們都將是新的),即所有跟蹤追擊強加給他們的資本主義式的痛苦和歡樂。這些被排斥在詩歌法律之外的莽漢們已明確給了新時代的暖昧精神(*時代的過渡階段)最強、最猛、最集中的一針,大氣而至福的一針。我們在他們震痛的一針中恍然初醒,尋找到了新的疼痛點——生活——那從1984年起即將鋪天蓋地而來的物質生活。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一、萬夏:1980—1990宿疾與農事(6)
而“莽漢”早期組織者、發難者萬夏,這時卻鬆弛起來,遊山玩水起來、纖細和潔癖起來(其實這是萬夏品質中的“植物”宿疾在一貫地發揮潛在效力),第二個萬夏(或許是更真實的萬夏)就要出現了,從“宿疾”到“農事”,他從反方向朝我們走來。李亞偉也談到這一點,兩個萬夏這一點:“萬夏這個時候像是封建主義糟粕,落後也引人注目,但那時(80年代初)的萬夏的奇裝異服及髮型花哨是相當有名的,他不能代表英國服裝師及紐約夜生活的玩意兒,他不屬於資產階段,但他可以代表莽漢主義理論。”但我卻認為“色彩”萬夏同樣代表了唯美主義的夢幻和暗淡。他隱秘的頹唐早已在即將顯形的“農事”中埋下一名懷舊的臥底。
1984年夏天,他大學畢業、回到成都,立即又捲入更大的一場詩歌風暴。四川青年詩人協會成立,他被選為副會長。這時,他與楊黎過從甚密,日復一日喝酒論詩,做著文人的功課。
1985年,他與楊黎、趙野一道主編了《現代主義同盟》,後來此書改為《現代詩內部交流資料》。萬夏在目錄裡的欄目設計上作出了一個名堂:① 結局或開始(北島及“今天”詩風),② 亞洲銅(具有東方傳統意識的詩歌,海子,石光華、歐陽江河、周倫佑、廖亦武等),③ 第三代人(張棗等,強調北島之後的新詩人)。這是第一本鉛印的中國民間先鋒詩刊,劃代的問題也在此第一次正始亮出來了。詩歌以這本萬夏主編的書的形式完成了它絕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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