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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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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良久,莫非聲音空洞地說了句。

“舒落,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說完,剛要轉身,卻被猛地死死抱住。舒落埋首在莫非頸側,驚慌失措地拼命搖頭,如同一個無理取鬧的倔強孩子。

“小非,不要走!我不放你走!”

莫非咬著牙齒,狠了狠心,用力掙脫開,孰料剛轉身走了幾步,便突然間聽到“撲通”一聲,回過頭,卻吃驚地看到,舒落已經跪在了他面前,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哽咽著哀求道:“小非……不要走……求你不要走……留下來陪陪我好麼……求你……再陪我過一段日子……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

說著說著,淚水,難以控制地從眼眶裡跌落了出來。這是莫非第一次看見舒落哭。這個總是溫柔微笑著的大男孩的眼淚,實在讓他感覺心碎。可是,莫非仍然忍痛搖了搖頭。

“舒落,已經太晚了。”

他最終還是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悽迷的夜色中,莫非沒有看見,在他身後,舒落因病痛發作體力不支,驟然昏倒在了湖畔。

☆、第四十六章

第二天清晨,寒冬潮溼的空氣顯得格外陰冷,在斷斷續續如薄霧般的霏霏細雨之中,T區警署門口迎來了一個步履搖晃精神萎靡的男人,聲稱自己是行刺安世唯的兇手,主動前來自首。

心事重重,一夜無眠。在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裡,莫非一直呆坐到了天亮,此時此刻,他看上去形容憔悴神情恍惚。

莫非木然地低著頭,目光黯淡,直愣愣地望著桌面上那杯蒸騰著白氣的熱茶出神。面對審訊員的提問,他只是簡單地點頭或者搖頭,要麼回答是或者不是,可是對於一些更具體的問題,便只能含糊其辭。而他自始至終的信念,只有一個,那便是,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舒落。不管怎麼樣,舒落才只有二十歲,還是個孩子,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毀了他一輩子的前途。舒落不可以坐牢,不可以有案底。如果用自己這殘破無望的人生能夠換取這個大男孩的光明未來,那麼,他無怨無悔。

這是莫非在彷徨痛苦之中,深省了一夜的答案。他願意代替舒落承受罪責,願意代替他去坐牢。

狹小壓抑的審訊室裡,這個溫順純良的文弱男人面對自己的“罪惡行徑”供認不諱。他一口咬定,自己因私人恩怨,一時衝動便行刺了安世唯。至於具體是用了什麼樣的作案刀具,大致刺在被害人身體的哪個位置,他一律聲稱當時天太黑看不清,或者已經不記得。

整整一上午,當終於錄完口供,坐在桌子對面的中年刑警已經顯出了疲態,他摘下眼鏡,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看看手中這份一大半回答都處於“不明確”狀態的筆錄,不由地苦笑,說:“年輕人,不要意氣用事。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行刺安世唯先生的人,是你?”

莫非點點頭。“是的,我認罪。”

中年刑警沈默了一會兒,嚴肅地說:“你要知道,安世唯先生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如果蓄意謀殺致死,你將會被判處死刑。”

莫非蒼白地笑了笑,平靜地回答:“我知道。”

中年刑警若有所思地看看他,嘆了口氣。

當冰冷的金屬手銬銬上莫非白皙纖細的手腕,他神色安寧,並無慌亂,冷靜地跟隨著一名警員,被帶到了一間狹窄的沒有窗戶的小房間。那裡是暫時關押犯人的拘留室。除了一張看上去很硬的木板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之外,沒有任何其它東西。

莫非在那間小屋子裡被關押了十五天。期間,那名中年刑警來過一次,告訴他安世唯已經脫離了危險期。莫非聽了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並不是為自己,也不是為安世唯,而是替舒落。這個男孩終於不用再揹負殺人的沈重罪責。可是隨後,莫非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個人獨處的這些日日夜夜,捫心自問,比起安世唯的傷情,他似乎更擔心著獨自流落在外的舒落。他擔心他會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警方手裡,甚至擔心他會不會遭到警方的通緝追捕。他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就這樣斷送了本該美好的將來。只要一想到這些,莫非便覺得心痛如絞,寢食難安。

直到第十六天的時候,那名有著慈父般親切面容的中年刑警再次來到了關押莫非的拘留室,而這一次,他卻替莫非開啟了手銬,拍了拍他肩膀,說:“你可以走了。”

“走?走去哪裡?”

中年刑警笑了笑,說:“真正的犯人已經抓到。你被釋放了。”

莫非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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