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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躺在鶯孃的身下,看著居高臨下的鶯娘感覺喉嚨一陣乾澀,她的臉頰上迅速染上幾片紅暈,然後她默了一下才慢慢說道:“阿鶯,別鬧……”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就被鶯娘俯身下來的紅唇狠狠堵了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偌大的陳府忽然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那聲音如同瀕臨絕望的野獸發出的嚎叫,在整個陳府裡顯得尤為刺耳。鶯娘似乎也聽見了這聲咆哮,她的身形微微一頓,然後一臉凝重的直起了身子。緊接著那聲咆哮又一次響起,這一次似乎是隔著繚繞的空氣傳的遠了些,鶯娘從慕清的身上移開,豎起耳朵想要辨別聲音的來源。
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慕情也坐起了身子同鶯娘一起仔細聽著屋外的動靜。只是在剛剛那聲咆哮過後,慕情和鶯娘等了許久,卻再未聽聞到什麼奇怪的聲音。鶯娘披散著紗衣從床邊站了起來,剛才的那個小插曲已經將她的興致徹底被打消,她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回頭對慕清道:“你早些休息吧,晚上睡得靈性點,別太死了。”
慕情瞅著鶯娘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愣愣的點了點頭,鶯娘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髮便開啟門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只聽見對面房間的木門“吱呀——”一聲響了,慕情就已曉得鶯娘是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著了。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慕情也不知道腦子裡躥著些什麼東西,她想聽聽屋子外的聲音,可走廊裡安靜的比自己的屋子還要可怕,慕清為了防止自己因為胡思亂想不能夠入眠,便將薄被蒙在頭上,在悶熱的空氣裡,哪知沒一會她就陷入了沉睡。
陳府最北面的一處偏遠的屋子,在這夜深露重的夜晚也依舊亮著明燈。屋子裡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嫗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針線,嘴裡一邊哼哼唧唧的唱著一首曲子,一邊縫補著一件泛著光澤的又十分滑亮的衣裳。
屋子的最裡間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個男人痛苦的低吼聲,那聲音剛剛傳出厚重的石門,坐在椅子上老嫗便放下手的針線,走上前將屋子原本開著的窗戶全部輕輕合上。嘴裡還絮絮叨叨的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陳媽,你別再念什麼破經了,佛祖可沒有什麼閒心管你們這些凡人的事。”
不知何時,屋子的門被悄無聲息的開啟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徐步走了進來,身後緊接著又跟進來了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郎。
只見陳可馨依舊畫著濃重的殮妝出現在了陳媽的面前,陳媽抬頭看了看陳可馨,顫顫巍巍的低頭喚道:“小姐。”
“那個男人如何了?”陳可馨漆黑的眸子掃過陳媽那張佈滿皺紋的臉龐,語氣裡有些不耐煩。
“餵了藥已經神志不清了,再過幾天就應該不行了。”陳媽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看著陳可馨腳上的那雙繡花鞋,那雙鞋是純黑的緞面縫製,鞋面上繡著由金色的絲線勾勒出的大紅色與深藍色的碎花。這雙鞋子陳媽是見過的,半年前村裡的阿秀下葬時就穿著這雙鞋,再後來就到了陳可馨的腳上。想到阿秀,陳媽抬了抬渾濁的目光看著陳可馨,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半年前的那副皮囊該丟了吧?”
陳可馨聞聲低下頭瞅了瞅陳媽,烏黑的眼睛也分辨不出來什麼情緒,她徑直往厚重的石門邊走了去,身後的少年郎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等到石門前,陳可馨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淡淡道:“我極是喜歡那副皮相的,只是死人的東西太不新鮮,陳媽,你抓緊時間做下一副。”
陳可馨說完,伸出滲白枯瘦的手指撥動了牆上的機關,那扇石門緩緩在她面前開啟,迎面撲來一股混著血腥的惡臭,陳可馨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和陳可然一起走進了石門裡。厚重的石門在陳媽的面前又緩緩地合上,陳媽在原地站了一小會,然後顫顫巍巍的走回椅子邊坐了下去,拿起之前放下的針線又開始縫縫補補。
嘴裡依然詞曲不清的哼著不成調的歌謠,氣息從她缺了門牙的嘴裡漏風的跑出來,讓人聽不清她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有一句詞她發音意外地清晰,在嘴裡翻來覆去唱了好幾遍。
“素聞林中多豔鬼,雲起霧深不知處……”
陳可馨定定望著面前披頭散髮的男人,眼裡是藏不住的嘲笑和冷意。只見那個披頭散髮的男人渾身是血,原本的面目早已看不大清,他的腳上拷著一副生鏽的鐵鏈,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嘴裡一直喃喃自語道:“別殺我,別殺我。”
陳可馨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濃妝豔抹的臉上顯得十分駭人,她緩緩走到那個男人面前然後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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