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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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溪送來了救治燕柳的蠱蛇,卻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對我的要求。若他叫我回去,我便只能回去和他繼續糾纏;可他這麼做,便是放我遠走高飛的意思。那三年之賭,他已經放棄,我成了最後的贏家。
娘說,他活不長了。
那他剩下的日子,還有多少?
我默默地安慰著自己,或許他還能活很久,遠遠比我要活得久;心中也反覆地告誡著自己,我對那個宮廷,絕不能再有一絲牽掛了。
正當我整查沐府,將自己的官服官印都打包遞迴京中,準備不久後啟程時,我收到了一封來自瓦剌人巷子的信,內容是邀請我到某個地方一敘,署名是朝碌。
其實人啊,聰明勁兒一過,難免會犯些糊塗,我只要在那時仔細想一想,便會覺出它的異常來:朝碌他一個地地道道的瓦剌人,怎麼會寫天朝的漢字?雲南這些個民族雖然都多多少少會些漢話,可字卻是不會的,因此也絕不是代筆。
當時我只想著,這臭老頭,見個面還這麼神神秘秘,並沒有懷疑其他,吩咐一下侍人就起身去了。
因著心情好,我也沒讓隨從跟著,一個人揹著手優哉遊哉地往那個秀氣的小山頭上走,還未離沐府多遠,我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
待我迷迷糊糊地醒來時,周圍已沒了雲南瑰麗的景色。一個穿著麻布斗篷的人正背對著我烤火,瘦弱的身影被放大在潮溼的地上,身邊擺放著一隻只黝黑的陶罐。
我往頭頂看了看,確定自己是在一頂陌生的帳篷裡,而且已經離沐府很遠了。雲南的氣候是十分溫暖的,可這裡卻冷得如同冰窖一般,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肩膀,牙關有些微微的發麻。“朝碌長老,你、你在這鬼地方作甚!”我不由得朝那人怒道。
那人聞言,將烤著火的兩手縮回去,慢慢地轉過身,沒有光澤的眸子朝我看了過來。
我頓時愣住了。
“苗恩?!”
斗篷下的那張臉,竟和苗恩一模一樣。
我震驚得連冷都顧不上,忙過去拉住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將他的手臂抓得緊緊的,分明感到了掌心下那比常人更為堅硬的面板,就像一隻僵硬的木偶。那人的臉上一點表情也無,任我拉扯半天才有了反應,眉毛微微皺起,用沙啞的聲音道:“什麼苗恩?”
他的眼裡並無一絲神采,語氣也是淡淡的,恍若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時,我注意到他從斗篷下露出的右手居然是血紅色的。“你……你不是苗恩。”我愣愣地道。
那人沒說話,將手臂從我的掌心下抽出來,又坐在火盆邊烤起了火。我對著他的背影問道:“你是誰?”
他不搭理我。
方才震驚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些,我從那冰冷的草墊上站起身,也湊到火盆邊烤起手來。不論這人是誰,他為什麼和苗恩長得一樣,我目前身在何處,都等我暖和起來了再說。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淡定至此,枯灰的眼睛眨了眨,看著我身邊的那些物什,道:“別碰那些陶罐。”
我依言離那些陶罐遠了些。那人靜靜地坐了會兒,從身後的角落裡拿出一張粗糙的紙和斷了半截的筆,遞給我道:“寫。”
我看著它們迷茫地道:“寫什麼?”
他往火盆裡填了些炭,面無表情地道:“寫信給君如海,叫他馬上起身到這裡來。如果他不來,我就先殺了他的外孫,再殺了他的女兒,接著殺光他們天朝人。”
我被那一連串的殺字激得頭皮發麻,握著筆的手抖了兩抖,差點掉到地上去。
君如海是誰?
我沉思了半晌,才意識到那是君老爺子的名號。
“你到底是誰?”我警惕起來。君老爺子今年都七十好幾了,我從未見他去過雲南,而這人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怎麼會認得他?
低頭看看手中的紙張,我這才發現它和之前朝碌長老遞來的信材質是一樣的。看來就是他用朝碌長老的口氣,把我引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時,一個名字在我腦海裡一掠而過。將思緒裡那些血淋淋的花盡數剝除,我嚥了下口水,試探著道:“你、你是血蟎蠱師嗎?”
那人沉默半晌,不以為然地道:“是又如何?”
我僵硬了。
“寫。”看著我愣怔的樣子,他再次重複道。我記起他剛才揚言殺掉天朝人的話,仍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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