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滄海桑田，誰人不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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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黑袍皇者口中的話傳來，舊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只見滔滔血水忽然不斷蒸發，正變得越來越少，血之法則也被什麼力量阻隔了一般，不受他的控制。

即將被血河淹沒其中，當張鴻鵠和少女騎士再次反應過來的身後，龐大的血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乾涸，而前方戰鬥的那名黑袍皇者面前出現了一柄無鞘的黃金劍，散發著濃郁的王者之氣，幾乎快要凝固成實體。

舊言望著這柄黃金劍，目光閃爍不定，他能感覺到就是這柄劍干擾了自己的血之法則並將原本的滔滔血河全部驅散，在他眼裡，這柄劍看上去遠遠比不足全盛時期百分之一力量的黃帝要危險。

想到華夏五千年流傳下來的故事，他望著這柄劍，腦海中立刻冒出來一個名稱，舉世無雙、王道第一的軒轅劍！

黃帝伸手一招，黃金劍便自行談起，出現在他掌中，撫摸著劍身，彷彿愛撫著心愛女子柔滑的肌膚一般，眸子裡露出一絲回憶與憐愛，說道：“老夥計，你陪我征戰萬古，劍斬天地人神鬼，屠戮億萬生靈，從未有過一場敗績，但世上無人能夠逃脫死亡的宿命，這一次醒來我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也許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

“軒轅劍，再陪我走最後一段路程吧。”

彷彿感覺到了主人傷感，劍身錚錚作響，一道龍吟之聲直衝雲霄，黃金之劍脫離他的手掌，浮現在半空之中，劍身之上閃過一幕幕畫面，山川草木、飛禽走獸，華夏的一寸寸土地皆顯示其上，萬千生靈歷歷在目。

此劍既為天下第一的王道之一，也是天下第一的殺戮之劍，更是人族長盛不衰的守護之劍！

“我的時間所剩不多。”黃帝緩緩抬頭，望著面前的鮮血巨人說道：“雖然感謝你陪我玩了這麼久，不過你現在也應該死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既冒犯於我，不管是前生今世，都只有死路一途。”

隨著話音落下，軒轅劍高高升起，發出萬丈光芒，在金光照耀之下，鮮血空間土崩瓦解，鮮血巨人不斷縮小，最後變成了正常大小的人類模樣。

“你也是人族血脈，我便給了一個自我了斷的機會。”黃帝望著面前渾身血紅的長髮男子說道。

“不，不，我還不想死！”此時不僅血之法則被徹底打破，就連他也被一股無匹的力量鎮壓在地面上，舊言倔強的仰起頭，面目猙獰可怖，大叫道：“你是黃帝又怎麼樣，憑什麼你讓我死我就要死，這不公平，不公平！”

“公平？”黃帝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的過去似乎有許多不愉快的經歷，你的所有行為都有自己的理由，不過，你的痛苦與悲傷，又與我何干？”

“殺人者，人恆殺之，從古自今，這條法則便沒有改變過。”

“可你是高高在上的黃帝，一出生便擁有一切，而我卻因為美貌的妻子便招惹禍端，我難道不應該仇恨這個世界，報復這個世界，讓世上的所有人承受與我一樣的痛苦。”被鎮壓在地上，僅僅頭顱能動彈一下的舊言面露不甘，說道：“告訴我，如果你和我處於同樣的境地，是否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對此，黃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麼？”

計謀被識破，舊言臉上的神情恢復平靜，說道：“我果然還是無法瞞過陛下的法眼，不過還請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如果你和我處於同樣的環境之中，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以直報怨！”黃帝沒有一絲猶豫，看了他一眼之後，說道：“現在該送你上路了。”

軒轅劍出現在掌中，甚至沒有看清任何動作，被鎮壓在地上的長髮男子就變成了兩片肉塊，切口整齊平滑，而劍身之上沒有一絲血跡，連氣味也沒有。

“還沒有死盡嗎？”黃帝眉頭微皺，只見地上的兩片屍體斷口伸出紅色的肉芽，轉眼之間又融合在一起，身上的氣息削弱了一些，舊言口中喘息道：“血之法則不是最強大的法則，卻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就算是陛下您，也很難殺死我，而只要撐過這段時間，最後的勝利便屬於我。”

黑袍皇者面上不置可否，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我手上的軒轅劍既是一柄王者之劍，也是一柄屬於殺戮的魔劍，以我現在的力量無法殺死你，但這柄劍卻可以泯滅你的靈魂，讓你嚐盡世上最大的痛苦而死。”

“最後再問一句，吾的族裔，你是否願意自行了斷？”

“魔劍嗎？”舊言望著黃金璀璨的軒轅劍，面上露出一絲嘲諷，大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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