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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個人來過。中午劉曉冬打電話來,我告訴了他。他聽了呆在那邊了,我“喂”了幾聲也沒反應,我對著話筒吼一聲:“長途呢!”他在那邊說:“完了,完了,這女人,我掐死她!掐死她呀!”
放下電話我沒再去想這件事,就算真的跑了也沒有什麼稀奇。過了幾天我晚上下班回來,看見劉曉冬在家門口等我。我說:“為那人就跑到多倫多來啦?”進了門他說:“等你都有幾個小時了。我下午五點就到了。”他說著臉上顯著親熱,象見了多久不見的老朋友,其實我跟他就那年聖誕節前說過一次話。我下泡麵給他吃,說:“就乾等了七八個小時?”他說:“我下去走走,又上來,上上下下也有十幾個來回了。”我說:“現在知道熱鍋上螞蟻的心情了吧!”他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打電話回上海,我妹妹送她上的飛機。”我說:“老劉,我罵你又不好,不罵又實在該罵幾句,是腦袋裡灌了油膩還是怎麼著,這麼想不通,還飛到多倫多來找!什麼玩藝,值不值得嘛!她現在就是坐在你面前,倒在你懷裡讓你摟穩了,明天她要走還是走,你用根繩子拴了牽著也不行,侵犯人權!錢送給航空公司還不如買幾箱啤酒一醉,醒來就好了。她真是個天仙嗎,身上哪裡都雕著花嗎?就把我們老劉坑成這樣!”他說:“老高,說別人的事總是一口氣的事,應該這樣應該那樣,自己沒痛在心裡!她的事我辦了一年多,聯絡語言學校,找經濟擔保,買飛機票,不怕你笑我,光身一個老爺們等這兩年有多少想象你也該知道,就盼著這一天呢!完了,說完就完了!有些事真的就這麼輕易就完了,不相信!”他吃了面在椅子上坐了抽菸,又說:“走之前我媽當她是兒媳婦了,把一個家傳的寶石戒指給她戴上,在國內前前後後花了幾千塊錢,都是我牙縫縫裡省下來的,寄給了她我心甘呢,誰知她就這樣照我頭頂一棍子!”我把毯子抖開說:“兩個男的睡一床挺那個的,你睡地板上。”他點點頭,問:“林思文呢,她還沒回來?”我說:“總會回吧。”他說:“那邊傳說你們快離婚了,我想挺好的一對,上帝選著配人也難配這麼好,不可能吧!”我不置可否笑笑。他掏出一疊信遞過來:“你看,你看看,她寫給我的。”我說:“不客氣我就看了。”他說:“儘管看盡管看。”我順手抽一封,他都丟過來說:“都看看,看了就知道是個什麼東西了。”我說:“知道什麼東西還飛到這裡來找,天下總還另外有幾個別的女人吧。”信上那火辣辣的句子燒得我臉熱,目光都不好意思在那上面多停留:“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在那美好的國度重溫共枕同歡的舊夢”等等,看到這裡我說:“姑娘倒挺會寫的,也怪不得我們老劉擱不下來,火在心裡燒了幾年,說熄就熄啦?”他說:“我主要是慪不過,找到她讓我使勁踢幾腳,我就算了。”我說:“你都跟她睡過了,也該付出點什麼,現在這就打平了。”他躺下去說:“不瞞老兄,出國前在一起前前後後也有兩三年,要是有一間房子,早結婚了,要是有那間房子,訪問學者我也不一定來了,一間房子!”熄了燈他躺在那裡長吁短嘆,菸頭在黑暗中一明一亮。
第二天上午我陪他去了移民局,坐在那裡等到十點多鐘,總算約見了他。他走到三號約見臺去,好奇著我站在後面看。移民官聽了他的申訴,到後面查了一會回來說:“This girl is really in Toronto.But she doesn't want to tell others whereshe stays.We can't help you。”劉曉冬急了,把頭伸過去嚷著:“Tell me,please tell me。”移民官攤開雙手微笑著搖頭。我跑上去拉他一把說:“沒有用的,這是人權。”移民官又按下鍵報了下一個號碼,劉曉冬急了,踮著腳把頭湊得更近,用中國話罵:“他媽的你是什麼東西他媽的你,怎麼不保護我的人權。”移民官大為驚異,嚴肅地望著他。我不好意思,退到後面去。劉曉冬還在罵,移民官的臉色越來越嚴峻。我又跑上去拉他一把說:“罵人也犯法,他聽懂了早就叫警察了。”他聽了“犯法”兩個字,馬上就不罵了,氣呼呼地“哼”著,似乎是瞧不起那不願為他打抱不平的移民官。出了移民局到了街上,他又罵了起來,罵那女人,罵移民官。我說:“老劉,在這裡罵你有什麼用,聽的人只有我一個。”他說:“我太氣了我太氣了!”他站在移民局門口不肯走,我抓了他的胳膊推他,那胳膊在不住地顫抖。
五十五
在六月裡我搬到東區唐人街附近去了。一個上海人租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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