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容置疑劉震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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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兩捧河沙加半桶水,將那包水泥和成了一團水泥漿,劉震嶽童心未泯,在還溼著的水泥塊上,印上了自己的雙手掌印,還在下面些了一行小字:“大摔碑手最高境界!”最後那個歎號,也寫的很是工整……
吩咐了裴烈和劉喜,不要隨便動這個水泥塊,要等兩個時辰才能幹得透了。嚇得伸出手指頭來也想觸碰一下的裴烈,見了鬼一般縮了回去。
前日從父親那拿了手諭,一直沒機會去找那戶曹,去呼叫匠戶。今日正好得閒,拉著還想一直守著水泥塊的兩人,就直接奔了府衙。
正趕上戶曹剛上職,劉震嶽這幾日在濟州府可是紅人,何濤是個嘴快的,智破生辰綱一案,回來就添油加醋的把劉震嶽誇成了諸葛在世。所以,劉震嶽一來到府衙,就被當值的衙役一路高接低迎的請進了簽押房,濟州戶曹聞聽來尋自己的是這知府家的小衙內,眉頭卻是一皺,自座椅上站起。平施一禮,恭聲問道:“衙內找尋小吏,所謂何事?”
劉震嶽伸手虛扶,輕笑著說道:“也無甚事,本衙內需要匠戶三千,佃農五百,此來是找戶曹進行調撥的。”
“衙內若只要三五百時,小吏卻能做得主,這三五千就要府衙行文了,衙內可曾帶得?”那戶曹見劉震嶽要如此多的匠戶,眉頭不由皺得更深,開口討要公文。
此人應對不卑不亢,不由讓劉震嶽起了興趣,上下打量於他,只見這戶曹,黃臉膛、短鬍鬚、中等身材身著皂衣,一雙手,指節粗大,看起來像個農戶,多過像是常年握筆之人。看著這猶自伸手跟自己要著公文,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戶曹,劉震嶽笑嘻嘻的道:“我父手諭在此,快快把匠戶所在的戶籍拿來我看,我卻是要選些好的,免得被你等胥吏矇騙了,盡挑些老弱與我。”
戶曹聞言也不惱,只是接過公文,細細的看了,才回身去拿那戶籍。似是心中長著眼睛一般,那戶曹也不多看,下手處就抽出一本本厚厚的簿子,堆疊的整齊了,放在了劉震嶽的眼前:“城中匠戶並佃戶之籍皆在此處,衙內遇到稱心的便圈出來。小吏還有公事要忙,就不照應衙內了。”
看著眼前小山一般的戶籍薄,劉震嶽怎能不知這戶曹是在有意看自己笑話,不由斜眼看來。身後的劉喜也喝道:“只我主人這裡便不是公事?你那刁吏莫要欺人!”見劉喜發了怒,裴烈也將手一插,重重的哼了一聲!
對於三人表現出來的不善,這戶曹依舊很是淡然,對劉喜、裴烈兩人的惡形惡狀渾不在意,只抱拳對劉震嶽說道:“還請衙內約束家人,莫要擾了其他同僚的公事。”
劉喜、裴烈聞言便欲上前,劉震嶽將手一攔,似笑非笑的對著那戶曹問道:“這位功曹可是吳通判門下?”劉震嶽見這人對自己無禮,便猜測他是否是對頭之人。
“我沈固,領的是朝廷俸祿,辦得是百姓戶籍,不是你等權貴的門下走狗!”似是感覺受了侮辱,對劉喜的喝罵都無動於衷的功曹,竟因為劉震嶽之言,一甩袍袖,發起怒來!
“大膽!”
“賊廝無禮!”
劉喜與裴烈此時已被劉震嶽收心,怎能見得旁人輕辱於他,當下都各自忿怒。
“休得呱噪!不可對範功曹無禮!”劉震嶽佯怒到,接著一指那沈固,說道:“既然你不是那吳通判的人,還如此對待衙內我,那你不是酸儒就是個能吏。敢不敢跟著衙內我,為這州府中的匠戶、佃戶做些實事?此事若是成了,我保他們三餐溫飽,家有餘糧!”
“衙內可知三千匠戶、五百佃戶,每年要消耗錢糧幾何?”沈固擰著眉,不屑到。
“凡來我處之匠人,月俸三貫、糧米三石,本衙內雖然不知道他們一年耗得多少錢糧,想來怕也是夠了!”
“衙內此話當真?”沈固急急追問道,劉震嶽給的這月俸,已經比禁軍軍士還高了!有宋以來,匠人就未曾拿過月俸,生活還需要靠與人做私工補貼家用,才勉強餬口。劉震嶽開出的這條件,已經不是稱之為優越了,直接就是千金買馬骨!
“本衙內其他壞事都做得,就是不喜誑人,也無誑人之必要!”俯身盯著沈固的眼睛,劉震嶽有些得意的說著實話,讓沈固覺得,自己剛才那一問卻是多餘,堂堂一個知府衙內,就是讓這三千五百人白做工,又有誰能說得?之前又不是沒人做過!他沒有任何理由來哄騙自己……
“如此,沈固便與衙內做一回這門下走狗。只盼衙內此舉能長久,那便是濟州匠戶之福!”說著,便坐在那高高的戶籍薄之旁,鋪平了紙,邊翻看邊筆走龍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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