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第1/2頁)
松月涼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景翾自知他心疼妹妹,腦海裡一絲愧疚之意一閃而過,轉而脫口道,“你身上可有帶塗氏一族治溼毒的藥?”
“沒有,但王爺若需要,我對著症狀我大概能配出藥方。”蕭珩將包袱和佩劍遞給了王府下人。
“那即刻隨我進宮。”
蕭珩應了一聲,跟隨柏璃景翾乘王府的馬車進了宮。方才聽景翾要帶他進宮,他腦海裡唯一奔出的想法就是藉機洗清冤案,親自進宮的機會難得,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尋找證據的機會,沒問緣由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王府馬車寬敞,車外簾下掛著三王府的通行令,一路暢通無阻。窗外宮牆深深,琉璃瓦映著藍天,格外澄澈明亮。望不到盡頭的長街,就是當年父王母妃攜手走過的路,皇宮裡他們曾經呼吸過的每一絲空氣,都是他們曾經共度的霜華。
他的眼眸在笑,心卻隱隱作痛。
宸陽宮內,雲妃裹著毛毯臥在榻上,殿內漫溢著燒過蒼朮的氣味。景琞和梁凪澐對座在雕花木椅上,顯然是等了許久了。
冬日裡到了白天陽光覆滿宮闈,雪水冰融,溼毒最難痊癒。景翾進了正殿便領著柏璃坐在景琞身邊,蕭珩走上前稍微俯身見了個禮,便為秋暮雲搭脈診斷。
他微微蹙眉,反覆搭了幾次脈象,結果卻都一致。溼毒明顯已經纏身好幾日,溼氣漸漸透進肺腑,看著面容氣色姣好,實際上底子慢慢磨得空虛。這樣厲害的溼氣,並不是天氣潮溼所致,而是有人刻意將溼毒蟲研磨入吃食,或是放入貼身之物裡蓄意謀害。
蕭珩起身後退了兩步,“溼毒有初入肺腑的症狀,靠祛溼湯藥和燒蒼朮不能夠控制溼毒蔓延,需要以茯苓、厚朴、佩蘭、藿香、生薑加上蒼朮同時入藥,以陳皮薏米輔佐,文火熬製一個時辰飲下,同時添兩倍分量的蒼朮在香爐裡燃燒,不出五日,溼毒便能痊癒。”
秋暮雲眼角笑意輕揚,吩咐羽蓮記下去太醫府取藥,莞爾笑道,“真是少年有為,本宮很喜歡他,想留他說兩句話,你們先出去。”
景琞和梁凪澐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起身走出正殿,景翾挽著猶豫不決的柏璃,隨景琞二人出了正殿。
秋暮雲沒有客套轉圜,直接問了話。“可否告訴本宮,你袖口的翠竹靈雀花紋,是誰繡的?”
片刻之前,蕭珩搭脈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扯了一下衣袖,翻出了袖口翠竹靈雀的繡樣。
“是草民的師孃所繡。”
“師孃?本宮見你醫術高明,想必是出身於藥莊之類的江湖門派吧?”
“草民師從塗山。”為了撇清和攝政王府的關係,此時說實話反倒能掩蓋身份。
塗山,翠竹靈雀刺繡,一模一樣的針法。秋暮雲的瞳孔裡放著光芒。
“你師孃可是姓秋,表字汐桐?”
一字無誤,顯然相識。深宮險惡,步步為營,話不能盡實,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若是他說相識,萬一二人有仇,自己則會淪為卑微的籌碼;若是他說不實,對方顯然已經認出他袖口的刺繡,自己說不定會因為掩蓋事實而獲罪。思量之下,實話的結果總是比謊言的結果來得合宜,頷首道了聲“是”。
雲妃欣然一笑,眼眶微微泛紅,“汐桐暮雲,多好的光景,終究天各一方,回不去了。”曾幾何時,夕陽也曾照進秋府後院,風吹得梧桐樹沙沙作響,襯著天際流光溢彩,兩個挽著童髻的豆蔻少女在梧桐樹下蕩千秋,再好的時光終究隨著西沉的斜陽流逝於指縫,所有的美好都終結在分離,終結在姐姐執意孤身嫁去塗山的那一日,從此天各一方,再不相見,而後她嫁給當朝太子,一晃二十幾年,耳畔的柔聲回憶裡的面容都趨於模糊,淡忘在記憶裡。
雲妃拂開蓋在身上的毛毯,起身走到桌案前,從抽屜裡取出一方繡的再精緻不過的雲錦綢面香囊,與一張自己的手繪小像,遞給蕭珩,“你回塗山時,幫我給你師孃帶個好,這兩件物什你交給她,權當留個念想。”
那香囊上有著好聞的桂花香,與秋暮雲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多年以來她那樣喜歡桂花,不過是因為姐姐曾經說桂花是歲月靜好的象徵,二十幾年,她心裡頭唯一的期盼便也是歲月靜好。
香氣,也是一種被封存的回憶。
“你是姐姐的徒弟,裡衣又得她精心繡制,想必是把你當作親生兒子看待,即是如此,你喚我一聲姨母也不為過。”雲妃繼而笑問道,“有這層關係在,我便開門見山了。你腰間的玉佩,與翾兒府上舞姬柏璃的家傳玉佩很是相像。”
“姨母。”他恭敬地
《杏花天影朗誦》 第39頁(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